“啥”顾莘莘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成成婚”
刚才来个夫人,现在又成婚,他也不过片刻前才吐露的心声,这跳跃能力也太快了吧。
“谁要跟你成婚”顾莘莘道“我都说了我不同意”
“为什么”谢栩问。
“我又不喜欢你”
“那你还陪我这么些年”
“我说了,我那是义气义气而且”话到这份上,顾莘莘干脆豁出去,“而且你懂的,我就想抱你大腿,等你日后高升了,我就鸡犬升天,我等得就是这个”
她说这话时有些忐忑,毕竟赤裸裸的利用关系摆出来。不料谢栩很平静,说“嫁给我不是抱得更彻底吗”
“我我不是”顾莘莘惊了,“我卖艺不卖身不对”又觉得这话不对,“哎呀,反正我不会嫁给你的”
“由不得你。”谢栩斩铁截钉。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顾莘莘既气又无奈,“我都说了不喜欢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嫁一个我不喜欢的人”
顾莘莘说到这忽然闭了嘴,因为她看到谢栩起身,做出向她靠近的趋势草,不会又过来强吻吧,顾莘莘紧捂住嘴,防范。
见她总算住嘴,谢栩冷哼,“叫你再说这句话。”
顾莘莘果然被吓得嘘声,两人彼此无言的坐了会,大概是不习惯她默默无声的模样,谢栩说“行了,你说点别的吧。”
“别的”顾莘莘想了想,真想到了点别的,
“那个阿琴曼王子还好吧,你没把他”
话还没说完,谢栩目光一沉。
顾莘莘的确有些担心,过去谢栩莫名其妙对阿琴曼百般刁难,那会她云里雾里,眼下总算明白了。她担心以谢栩的性格会对情敌下手,毕竟阿琴曼只是个小部落王子,没什么势力,若谢栩真动手,对方只有挨宰的份。想想阿琴曼也挺无辜的,不过是被顾莘莘迷妹了一把,就遭到了小心眼戍北候的报复,唉。
再看看谢栩,一提起情敌,他整个脸都黑了。
他说“那阿琴曼本侯已让他回去,但你若对他挂念太深,我不介意将他叫回来,届时我会做什么,就不能保证了。”
阿琴曼的确让他醋得翻天覆地,但他刁难一番便放其回了部落,不过刻意打发得远远地,终身不许接近月城,若是顾莘莘还惦记他,他不介意将情敌召唤来,真正打压一番
顾莘莘听出他话中意思,更觉得他小心眼,心里小小吐槽了一番,又怕他发脾气,仍是往后一缩,做出怕怕的姿势,“哦,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谢栩看她一眼,似乎真担心自己吓着了她,最后无奈摇头,叫阿翠上来伺候着,自己则下了马车。
安顿好顾莘莘,马车队正式向着京城出发。
不知是前两次表白都不太顺利,还是有意给顾莘莘时间消化接受,此后谢栩便很少来车厢与顾莘莘单独相处。
回京一路,暖春时分,春意盎然,从边疆越往内陆走越是生机勃勃,花红柳翠,江山如画,乃一年最好的盛景,奈何路途遥远山水迢迢,最快也得十来天抵达。
鉴于道上难免有些不要命的匪徒,谢栩不时坐镇车队,道上安宁时则在自己车厢公务回京述职他将月城一切安排妥当后出发,但总有些公务需要他亲自处理,这行走的路上没少接月城的公务。
至于顾莘莘那边,他每天会去看看,但不会再提那些话题,尽量用平和的情绪与她相处,去她车厢里多是看看她吃喝是否习惯,或者还缺点什么。返京一路虽说顾莘莘没答应他,但他仍是将她照顾的体贴妥当。照理长途跋涉,必定是风尘仆仆,风餐雨宿,吃食也是便于携带的干粮,住宿多在山林野外露宿,偶尔运气好能打到个野兔野鸡等物就算是加了餐,往往这些美味都会送到顾莘莘面前,生怕她吃不好。
而且顾莘莘还发现另一件事,便是她先前心系的下属。过去每逢顾莘莘回京或者外出忙生意,会带一些下属随行协助,这次临时决定回京城,来不及准备,她有些着急,没想到谢栩竟想到了,在马队不远,顾莘莘生意上的下属,每每“出差”带着的副手都随军带来,在后面安置得好好的,顾莘莘随时可将他们喊进车里,对对帐或者商量商业开拓大计。
要说谢栩真是个细心妥帖的,方方面面都照顾到,怎么偏偏就对她产生了她不能接受的心思呢,顾莘莘耸肩无奈。
这种情况下,顾莘莘又发现了另一件意外。
某天马车
行到一半,车厢外出现一个熟悉的影子,骑着高头大马往旁边经过,看情况跟他们一路同行。
顾莘莘睁大眼,“忽利”
那骑着高头大马,一头标志性细发辫,粲然金眸,腰间挂黄金弯刀,可不就是柔然忽利王子
柔然跟大陈不是关系紧张,敌对好些年吗忽利还明着暗着没少找她麻烦,如今怎么碰一起了
感受到顾莘莘犀利眼神的忽利拉慢马速,对顾莘莘道“瞧你那什么眼神啊我们现在不是敌对了,是同伙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