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这可是他们万万不想看到的局面,若是被揭穿,儿子的前程可就休矣。
谢家人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先发制人,毕竟从这个慌开始撒起,就没有回头路了。谢守德道“大人明鉴,我们不敢有丝毫欺瞒”
陈氏跟着心疼道“我儿可是心系大人,夜里为了护大人,手都伤了。”
这话倒不假,凌晨撤退山谷时,谢文龙搀着季总兵后退,山谷里有些荆棘,谢文龙的手刮到了某个枝大刺长的荆棘,胳膊被划出好大一口子,鲜血直流。
谢文龙从小锦衣玉食,何曾受伤过,是他最严重的一次,若是在谢府宅院,定是要呼痛请大夫好好将养,可如今当着季总兵的面,怕被说娇惯,硬是咬牙一声不吭。
不过不呼痛,伤口却也没怎么包扎,就是好
让季总兵看看他的忠心与付出。
季总兵果然多看了几眼,伤口虽比不得战场上的可怖,倒也是实打实的皮肉伤了。
倒是有人在旁笑,“高大哥,你可听过一个词叫苦肉计”
说话的就是不远处的小书童,他眨巴眼,故作没看到谢家人的举动,无辜地问旁边的高虎,“我那天听一个故事,可精彩了,讲的就是苦肉计,有个人为了立功,就把小伤口夸的无限大,好让上头嘉奖一番”
“够了”打断话头的是谢文龙,他不想当总兵面失态,可那话摆明针对他,还将他的心思捅得干净
见那书童的主子完全没拦着的意思,谢文龙忍着怒意道“堂叔,你这下人好没规矩,你就不管管”
“管”谢栩冷漠脸“他何错之有”
谢文龙气结,干脆摊开说“堂叔,你有话直说便是,何必含沙射影,我知你不喜我来找大人,可事实就是如此,与大人结识的是我,不是你,你又何必纠结于此”
“谢文龙。”谢栩反笑“这话怕要送给你自己吧。”
“幺叔,你用不着辩解,”事已至此,谢文龙不打算绕圈,速战速决,将对手快点从这场争夺里推出去,毕竟他也无路可选了于是他说“真要论的话,昨天的事我们还没得出个结果,若当年那小恩人真是你,你不会连个信物都没印象。”
谢栩反驳,“你不也对将军的模样没个印象吗”
“我都说年幼忘记了但你这信物不同,信物可是拿在手上,留这么多年,便是再复杂,也早该看清楚了。”谢文龙死扣信物之事不放,他清楚谢栩最大破绽,当然要从此处击破。
谢家人心领神会,迅速帮腔,谢守德道“三弟,我知你有上进之心,但际遇这种事,不是你的便不是,早点放下罢”
陈氏紧跟,“三弟,何必再勉强,都是一家人,点破了又对谁都好处”
瞧,一家三口一唱一和,软硬兼施,多好听。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谢栩觊觎子侄际遇,横插一脚呢。
只有季总兵一言不发,从始至终都沉默着,观察双方。
他看向谢栩。
谢家人的话真真假假,但他更好奇谢栩会如何回答,即便已经偏心他极有可能是当年的小恩公,但都是建立在猜测的基础上,在不能完全确认信物信息时,谁都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认定。
而除此之外,他还有更纳闷的事,既是小恩公,那印章之事怎地一直不正面回答莫非丢了无限好文,尽在网
人总有种心理,若是自己重要的信物送了人,对方却轻视丢弃,恐怕心里不会舒坦。
此时的谢栩也正在考虑这个问题,即便面上看起来一派平静,并未被对方牵着走。
他生来聪慧,心思也深,既然来这与谢家人对峙,便是做好万全准备,信物的事虽然棘手,也不是没有说辞。
谢文龙可以扯假人证,他也可以,找下人们帮自
己做个假证,对付过去也行,问题都是拿来解决的,凡事只要他想,就不存在找不到说辞。
他无非是在想,即便能忽悠总兵,但那信物他始终没见过的,若是日后又提出来,这永远会成为一个纰漏
他行事,向来不喜有任何的纰漏。
却是陈氏突然插了嘴,见谢栩沉默太久,笑道“三弟,承认了罢,没见过就是没见过。”
她的轻笑透着嘲讽,说是笑,不如说是逼问。逼着对方承认是在行骗。
谢栩露出一丝冷意。
既然对方非要逼,那先把眼前解决了,日后的事日后再说。世上不是所有事都能一劳永逸,不过给他时间,他总能想到办法。
再说了,不谈以后,他眼下有的是法子,拉谢家下水,届时看看陈氏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惹了他谢栩的,别想着太好过。
于是他微微抿唇,朝总兵道“大人”
不想,却又有人打断了话帐帘一拉,有人急急忙忙闯了进来。
“总兵大人”
进来的是个穿着小厮衣服的下人,跌跌撞撞喊“谁说我们公子没证物,总兵大人我们公子的证物在这里”
众人皆是一愣,总兵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