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坐。
顾莘莘立马扬起了笑,今日不用翻墙了,她撒开小短腿跑过去说,“公子超好喝的花果茶,你要不要”
她戴着小狐狸面具,笑的眼角弯弯,一脸真挚,那狐狸面具没有全遮住她的面容,眼眶里透出她的大眼睛,她本就眼大珠黑,眼睫浓密且长,衬着那灵动的狐狸面,显得她笑意越发灿烂浓郁,比这盛春夜里的花香还浓烈。
与她的热情相比,谢栩一如既往平静与冷淡,直到顾莘莘又灿烂大笑时,他扭过头,似看到什么不喜之事,将视线投在其他地方,道“不要。”
然后再不理她,进了屋。
顾莘莘“”
嗯这反应什么意思啊
是她的错觉吗,总觉得太尉大人的情绪在瞬间有了变化,虽说过去也总拒绝她,可今天的态度比往日更突兀微妙。
回头想想,跟太尉大人接触越多,便愈发有种剥洋葱般,一层层的认识。
最初去报信被他掐脖锁喉,是阴狠与暴戾,后来她花式讨好,他是清淡与高冷,眼下又有点莫名的别扭。
权臣大人性格太过复杂,又藏了太多秘密,很难一次性定义。
顾莘莘忍不住悄悄向小书童招手,“你们主子很讨厌我吗”
小书童“不知道,但你是这几年跟他说话最多的女子。”虽然都是你死赖白乞说的。
顾莘莘“”她才跟谢栩说了多少话啊,加起来有没有十五句
他从不搭理女人的吗
“他是不是不喜欢女人”顾莘莘问。
小书童为难,“不清楚,可能吧。”结合主子的身世来看。
“啊”顾莘莘思维跳脱了,“难道他喜欢男人”
小书童气得用手比刀“当心我们主子杀了你”
而屋内,一对目光果然含着杀意射过来,竟是听到声音的谢栩。他耳朵居然这么尖
顾莘莘咻一声跑了。
狂奔回屋的顾莘莘并不知晓,当天夜里,二房秦氏又去了秦勉的院子。
秦氏脸上再不见面对顾莘莘虚伪的笑,肃容对秦勉道“方才那丫头在这,我话不好说,总之,你把我的话记清楚了,千万笼络好了她。”
疼痛让秦勉皱眉“可她也太狠了,竟纵马将侄儿的腿”
秦氏道“那你且把这事记得,届时连本带利一起讨回”
秦勉颔首,“姑妈说的是,只是您真确定情况如此么。”
“不然呢”秦氏冷笑“这小丫头,差点把我骗了,她那个死鬼娘,留了好一手呢”
“眼下我既知道,就会拿到手,不然留给大房吗这些年,大房得了太多好处了”
秦勉拍马“姑母远见。”
秦氏又转头看向房里的秦絮,道“我竟不知道,我那蠢弟弟何时多生了一个女儿勉儿,你是哪来的妹妹啊。”
她自进来就看到秦絮,却故意不闻不问,有意观察那秦絮反应,那秦絮也不声不响站在那,水蓝色衫裙,身姿娉娉袅袅,自有一端风流。
秦勉道“姑母,她不是坏人,是来帮我们的”怕对方不信,他脸红了红,道“这位姑娘绝非俗人,她是个仙姑”
秦氏瞠目,“仙姑”
“是真的,不然我们哪能每次都堵得到顾家那丫头,多亏了他”
秦勉接着低下头,凑到姑母身边絮絮说道。
这边,顾莘莘亦是在想这码事。
从紫藤小院回来后,夜风吹得她脑仁清醒,平日里除了攻略权臣一事,入住谢府的渣男秦勉跟秦絮她也得想想。自二舅妈搅进来之后,顾莘莘便觉得事情朝着不可莫测的方向去了。
目前来看,最让人蹊跷的是,这天大地大,不说别的,就这小小的县城,城里城外到处是地儿,怎么秦勉跟秦絮每次就能堵到她跟专门算好了点,守株待兔似的
想想原身的遭遇,那几人是为图她财而来的,这动机是真的吗
还有秦絮,为何非要伪装成秦勉的亲妹子伪装成个丫鬟或别的不行吗
想不明白。顾莘莘招来了卜镜。
先是问秦勉,想看看秦勉来此的目的。
果然是图财,镜子里的秦勉正趴在桌上,打着算盘,计算财物。
这王八蛋,按理说一介书生,该是醉心科考诗文,可秦勉镜里那打着算盘喜滋滋的模样,倒真像那账房先生了
肯定了秦勉的动机,顾莘莘的卜算换了秦絮。
第一卜秦勉的正常,第二卜秦絮的便蹊跷了那镜子里竟然空洞洞什么也没有
要知道,顾莘莘卜算这些年,除了死人卜不出来,否则不可能没有画面,那秦絮是活生生的人,没死啊,画面怎么是空的呢。
难道是卦像失灵
既如此,那休息下,明天再试。
休息了一晚,顾莘莘还来不及再试,就有人找到了小院里来。
大舅妈陈氏
昨天是二舅妈,今天换大舅妈了,多半也是因为秦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