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这么信赖我么”
“那种事,你要是实在不信,就等他醒来以后,亲自问吧。”中原中也戴好了帽子,朝太宰治微微弯腰,“太宰不,boss。”
“檀醒来以后一定会辅佐你的,他信赖着你而我,信赖着他的选择。”中原中也半膝下沉,在太宰治陡然阴沉的视线里,宣誓了忠诚。“我将成为你们两人手中的剑,刺穿任何挡在afia前行道路上的障碍;我也将成为你们两人身前的盾牌,抵挡住任何朝向afia的攻击。你们会带领afia走上新的高度,而我将用重力碾碎你们面前所有的敌人。”
“中也。”太宰治阴沉地视线在中原中也的头顶停留着,他的音调很轻,却饱含着杀意“你明白你在说什么吧污浊难道可以分成两半,一半效忠于我,一半效忠于阿檀么”
中原中也抬起头,帽檐下钴蓝色的眼眸满是了然的光“那么,为了得到全部的污浊,请boss好好对待檀吧既然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了。”
半晌,太宰治像是被打开了什么机关一样,噗嗤地笑了起来,他捂着脸,笑声逐渐放大。“中也中也”他一边笑着,一边喊着中原中也的名字,尖锐的声音在空旷的首领办公室里回荡着。
“你知道了什么”最后,他收敛了所有的笑意,音调陡然低落下来,他鸢眸黑沉地盯着那双锆蓝的眼。
“我一直在看着檀。”中原中也仿佛答非所问一样回答道。
森川檀睁开了眼睛,他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但是能感觉到全身的骨头都泛着疼痛,仿佛自己是什么拼装玩具,被活生生地拆散,又被小心翼翼地拼起。
啊,或许不是幻觉。森川檀看着坐在自己床边的那个人、发间的金色蝴蝶恍惚地想着。“请君勿死”真的好痛啊,受伤明明是这么难过的事,可是幼驯染为什么却乐此不疲呢
“好久不见啊,晶子。”他开口问候着,声音嘶哑得连自己听起来都觉得仿佛是干裂的轴轮在勉为其难地运转,这个身体看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喝过水了。“我昏迷了多久”他的视线在光亮的房间里一扫而过,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这让他略微有些不安。有晶子在,养父回避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是为什么连爱丽丝都不见踪影
“父亲付出了什么代价,让你来救我”养父和与谢野晶子早就分道扬镳,最后散场的过程还极为惨烈,是以,森川檀不觉得对方会轻易出手救助,就算自己也算得上是她的弟弟也一样。
“叫姐姐,没大没小。”与谢野晶子“啪”地拍上了森川檀的脑门,哪怕多年未见,也不见隔阂,她有些亲昵地打趣着“你被卖给我了知道么你养好了身体以后,要给侦探社免费打工十年知不知道”
森川檀在与谢野晶子微红的眼角上一扫而过,对方是熬夜了许久还是刚刚哭过一场“我是afia,怎么能加入侦探社。”他摇了摇头,心领了对方的好意,却还是给出了跟很多年前一样的答案。
“什么afia”与谢野晶子大声否认,“你给我去东大读书去那个无良军医也是东大毕业的,你既然想当医生,也去好好深造”
“我已经毕业了。”森川檀拉起与谢野晶子的手,她的指节间也留下了使用刀具后留下的茧子,他们一家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却分享着比血缘更加紧密的联系。“晶子也成为医生了么父亲一定会高兴晶子摆脱了心理阴影的。”
“我的心理阴影就是他啊,小混蛋”与谢野晶子握紧了森川檀的手,对方的手指冰凉,哪怕用异能力“请君勿死”把他重新拉回了人间,但是身体的暗疾和旧伤却不能一并治好,她能治愈濒死的外伤,却不能让亏空的身体焕发新生。她想把自己的体温传递过去,哪怕只能温暖分毫她的家人。“不读书,那就养病。”她低声说着,“你才18岁,干什么都行,为什么一定要呆在afia。”
“父亲在啊。”森川檀笑了笑。“儿子跟着父亲天经地义嘛。”
“如果他不在了呢”与谢野晶子说道,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被钳住了一般,她吃痛地皱眉,却咬着牙不说。她理解对方的失态,毕竟和自己不同,森川檀和森鸥外相处的时间更长,感情也更加深厚。
“为什么这么说”森川檀盯着与谢野晶子,语气带着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慌乱。“父亲不在afia,那还能在哪”
“在墓地里躺着呗。”紧闭的房门被突然推开,清亮的少年音毫不在意地直白地揭露了一切,他把与谢野晶子小心翼翼想要和盘托出的事情一股脑全说了出来,丝毫不管对方的心理承受能力。“afia前任首领的儿子命悬一线,是生、是死,现在你自己做决定。”
“等等,乱步桑”与谢野晶子慌张地说,“我们把小檀偷出来的时候,不是这么说好的”
“偷”森川檀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他看着数年未见,但是却依然还充满了少年稚气的江户川乱步,又看了穿着素色衣服的与谢野晶子对方酷爱鲜艳的色泽,很少打扮得这么朴素,仿佛在服丧一般。他心头涌出一点不太妙的预告,却还是自欺欺人地问道“我和太宰在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