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全然解释得通了。
才波诚一郎上学期的料理排名是比他高,但麻吕拓也并不觉得他就差得很远了。大家都是有天赋的学生,浅咖啡色发的少年并不甘心屈居人下。能爬到这个位子都有自己的野心,这是一个充满竞争性的学院,差距不大大家都野心勃勃地想将对方咬下来。
要不是在幸平创真这边感受到了几近绝望的差距,他又怎么会甘愿追随
麻吕拓也丢给他一个“别辩解了,我都懂的”的眼神不不不,你都懂了什么啊
“啊,所以说他觉得我是你的追随者”细密的叶茎滑过裤摆,叶片内卷内涵成细密的针状或毛茸茸的毛发,深蓝,浅兰,银兰,斯里兰卡蓝一大丛一大丛地生着,蓬松得仿佛阳光下懒洋洋地晒着自己毛发的奶狗。
阳光打在少年身上,他惬意地眯起眼睛。周围有零星的游客拍照,并不很多。手插在裤兜里,帽子遮住阳光,风拂过蓝羊茅,草叶波光粼粼。
“是的。”幸平创真站在他的身边,红色的发拂过脸颊,在一片蓝海中显眼得不行。他张开手,光撒在身上,极为软融,金色眸子在蓝色中交辉出尊贵的色泽,就像镶了湛蓝发银宝石的金饰一样好看。
少年嘟嘴,“都跟他解释了不是的啊”他小声地说着,踢着石子,和诚一郎沿着小径向前走去。
蓝羊毛花田,在一个距离他们考核地点不会很远的地方。5月正是开花的季节,毛茸茸的蓝色中生出纤细的小茎,圆穗的花芯是幼嫩淡薄的绯粉。远观是观不出来的,只能看到一簇一簇漂亮柔腻的蓝色。
相当耐寒的植物,对盐碱之地有自己独特的喜好,养护人在这里将它们种下,无需什么特别打理就能长得极好。
“你们是来看粉乱黛子草的吧”被询问的管理人和蔼地答道,他的手上有时光蜿蜒吻过的痕迹,“那可不巧,那是多年生的暖季型植物,花期在9月11月。”
大叔指了指边上那一片郁郁葱葱的绿色,“到了花期会开出云雾一样的粉色,如霞如雾。从这边到这边那么一大片全是”他的眼里有对自然景观的赞叹和自豪,作为这一片花海的养护人之一,大叔也与有荣焉。
“那是旅客最多的时候,人流就像流水一样络绎不绝还有新人专门来这里拍婚纱照走在粉乱黛子草的花田里,就像游曳行走在粉色絮状的云雾当中一样”
“可惜现在季节已经过啦,你们来这里只能看看蓝羊茅”
蓝羊茅的花田要在更偏远的地方,通过小径穿过去,踩过几近过腰的郁郁葱葱,远远地就望见了一片令人心旷神怡的蓝。
粉乱黛子草的高度足有7080厘米,最高的到了90多,而蓝羊茅最高不过40厘米左右,蓦然就矮了一大截。大抵是高度降低的缘故,蓝色的植株显得越发蓬松,一团一团地蜷在地上,蓝色叶子在阳光下闪着某种银质的光。
“像不像龙猫里的小煤球”才波诚一郎指了那一簇簇的蓝羊茅说道,声音低沉好听。
幸平创真噗嗤一下笑出来,“没有那么大的啦。”少年眉眼弯弯,“我记得动画里小煤球挺小的,梅和五月才四五岁,小煤球用手就可以拢住了”
蓝羊茅是冷季常绿草本,比起粉粉嫩嫩的粉乱黛子草来说声名没有那么显赫,因此这里游客也并不太多,倒是能让人自由拍照的地方。
蓝羊茅种类繁多,最著名的要数“埃丽”蓝羊茅festuca guca eijahbe。它的颜色最蓝,最亮,是那种极为天真梦幻的蓝色,美丽得像是青鸟坠落的蓝羽。具有柔软的针状型叶子,冠幅足足是株高的2倍,夏天是极为漂亮的银蓝色。
“不过这些肯定不是啦。”幸平创真挠头,他蹲下来,得以近距离地接触这些好看的茎叶。
“这种颜色要更深更灰一些就好像蒙了薄雾的银河。”他的手托着其中一片,指腹划过并不扎手。
才波诚一郎也跟着半蹲下来,他的手撑在膝盖上,这个角度刚好落下一小片阴影。
“大概是“哈尔茨”蓝羊茅fgharz吧”他不确定地说道,少年暗红的辫子从脑后垂下,安静地伏在肩膀。
蓝羊茅是贫瘠干旱土地的原生草种,对土壤的肥沃度要求极低,因此在这靠近海边咸湿风气的地方也长势极好。它们生命极旺,只要很少的水就能维持炫目的蓝色,几乎不会受到病虫的危害。蓝羊茅喜欢阳光,只要很少的肥料和水,以及大片大片的阳光,就能绽放出夺人心魄的美丽。
““埃丽”蓝羊茅festuca guca eijahbe的颜色可以媲美爱情海的宝石你们知道,在鸟取靠近海岸的地方,其实不怎么缺阳光。”
大叔跟他们讲了下蓝羊茅的品种,各个品种可以根据蓝色的深浅和株茎的高矮来区别分开最小的“迷你”蓝羊茅festuca guca ia仅高10,比一支笔还短。“米尔布”蓝羊茅festuca guca erbu的叶片是那种带着绿色的蓝,翠翠青青,像极了蓝绿孔雀漂亮的尾羽。而“哈尔茨”蓝羊茅f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