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5 / 6)

一口气举了好多例子,说得颠三倒四,最后道“朝雨道君是当世第一大能,整个太微境的主人,他老人家更洒脱,这么多年来,多少人投怀送抱,没一个成功的所以,你那相好,只想着传宗接代,庸俗,就忘了吧”

银绒没弄明白罗北是怎么推理出来自家炉鼎就想着传宗接代的,但想起他来,就觉得委屈,借着酒劲儿悲从中来“他骗我,还嫌弃我,既然那么厌恶妖,为什么要跟我睡还不止一次为什么心安理得拿了我的妖丹”

银绒抽抽噎噎地说“我资质差,妖丹是好不容易苦修出来的,他给多少灵石也赔不起这个仇必须得报”

“对对对,这个仇必须得报,诶”罗北说,“你看那个是谁”

银绒顺着罗北指的方向看过去,眼睛一亮,踏破铁鞋无觅处,这不正是自家炉鼎的小弟子吗

九州鸾镜台、花朝节大典上,在观景台下拦住银绒的那个弟子

真是冤家路窄,银绒豁然起身,罗北一把拉住他,紧张道“你干什么去”

“报仇”银绒咬牙道,“采不到你,拿不回妖丹,就用你的徒子徒孙还债”

罗北连忙起身,捂住他的嘴,“祖宗,你可真是喝高了,怎么能这么鲁莽那可是太微派内门弟子,你是他的对手”

银绒登时泄了气,酒也被惊醒了些,沮丧地想是啊,我本事不济,连给自己报仇都不行。两杯黄汤下肚,都忘了自己几斤几两,多亏罗北提醒。

就见罗北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掏出两颗丹药正是银绒送给他,能短暂提升妖力的名贵丹丸一把拍进银绒手里,亢奋道“你得先吃了这个,把修为提起来,再去报仇”

城阳牧秋回到蘅皋居之后,一直心神不宁。

自他十七岁那年,修习无情道起,便再也没有过这种被情绪所扰的情况。无情道讲究“超脱”和“淡漠”,修习者会渐渐对一切喜、怒、忧、思、悲、恐、惊无感,修为越深,越心如磐石,不为外物所动,得以净心和专注,将全部精力都用于修炼,以达到蹑景追飞的修炼速度,可以说,无情道并不是单纯具体的功法,而是修炼所有功法的基石。

数百年来,城阳牧秋早已习惯了心无旁骛,这还是头一次感受到那种酸软、陌生的情绪。

他怀疑自己这次突破是不是留下了什么隐患,可无论怎么运转灵力,都毫不滞涩,经脉宽如长河,收放自如,而且体内似乎还多了一股极微弱,却极和煦的灵流。

城阳牧秋怀疑自己的心神不宁,便和这股陌生的灵流有关。

他想过把那灵流从体内驱散出去,可一则它已经和自己融为一体,很难剥离,二则它温和无害,虽然弱,却忠实地围绕在心脉周围,就像是在保护自己似的。

无情道可谓步步棋行险招,逆天而为,稍不留意便会走火入魔,城阳牧秋不敢轻举妄动,盘膝默念清心咒。

可万没想到,清心咒非但不管用,还会没来由地让他想起花朝节那只小妖狐,拇指上的墨玉扳指也随之隐隐发烫。

城阳牧秋试了几次,脸色愈发阴沉。

怎么会这样,那狐媚子究竟对自己做了什么也许自己并不应该轻易打发了他。

城阳牧秋霍然起身,大步迈出蘅皋居,将举着法衣、跟着追出去的一众傀儡甩在身后。

他们二妖被抓的时候,银绒其实已经得手了。

彼时,银绒服用了丹药,只觉修为大涨,不由得有些飘,再加上醉鬼二号罗北摇旗呐喊,便真的借着酒劲儿,直眉楞眼地冲过去对那位名唤“清堂”的太微派内门小弟子使用了媚术。

清堂其实修为不算高,那一日能陪师祖同去花朝节办事,只是走运得了自家师尊的提拔,可年轻人到底浮躁,今日便是为了炫耀此事,才溜出山门,高调地到靖水酒楼请客,没想到撞到买醉的银绒。

银绒的媚术不但对他起了作用,还连带着影响了周围其他修士,只是,他原本的修为太低,即便有丹药强行提升,也不能维持太久,很快就被抓了个正着。

而且,谁说那丹药毫无副作用的短暂的修为猛增之后,现在他连维持人形都做不到,变回了小狐狸,被人拎着后颈,吓得酒都醒了大半,瑟瑟地缩成毛团儿,臊眉耷眼地看了眼同样被打回原形的大兔子罗北。

“师兄,咱们如何处置这两只妖”

“自然是带回师门,交给诛妖堂处罚。”

饭局上,其他人对清堂有机会近距离侍候掌门师祖羡慕得不得了,实在是因为城阳衡此人喜清净,连规格不够的大典都很少现身,普通弟子想要见上一面都很难。

可机缘这种事,有时候说来就来。

一行人带着两只妖,刚进山门,便迎面遇上了朝雨道君本人。他老人家鲜少这样匆忙,竟连法衣都没换,只穿着一身常服。

“师、师尊”

“拜见掌门”

“拜见师祖”

因为事出突然,太过惊讶,众人七嘴八舌,连称呼都不齐整。

城阳牧秋不大满意地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