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留在了京中。孙权继父兄之功,凭长江之堑雄踞江东,势力广大,拥兵甚众,且江东河溪密布,我青州军不擅水战,实在难以图谋,只得暂且放任孙氏称霸一隅,命其质子以为牵制。”
“但袁谭是袁氏余孽,割据冀州,作乱中原,为我心腹大患,司空欲要西征关外,南图荆扬,必得首先平定中原,了却后顾之忧,因此袁谭必死无疑。若是命他送子入质,来日司空功业得成,斩杀了袁谭,那他的质子又当如何若是也一并杀了,其他送子为质的各方势力必定惶惶不安,如若合力来攻,则我朝势必四面楚歌,独力难支。因此不若命袁谭送女入朝,与我曹氏子弟结姻。”
“如今袁绍新死,袁谭之女理应为祖父服丧,即便将她接来京中,也无法马上完婚,待得年后袁绍丧期完满,那时以司空之神武,只怕早已击败了袁尚,转攻袁谭,到时再随便找个由头把其女送归便是,如此,既不算拆散婚姻,又得四方安定,岂不两全”
殿中众公卿听得曹丕娓娓道来,皆在心中暗赞,荀攸亦微微点头。曹操却只淡淡地“嗯”了声,不置可否。曹丕面无异色,心中却难免有些失落。
曹操又道“子文,这半晌你一直不发一言,你是怎么想的”
曹彰朗声道“臣是武将,唯以南征北战、攻城掠池为命,管他结姻还是质子,袁谭还是袁尚,只要司空一声令下,臣定当身先士卒,为司空冲锋陷阵”
曹彰自小习武,声沉气足,辞气壮烈,曹操闻言哈哈大笑,拊掌道“好不愧是孤的虎子”又转向刘协,似笑非笑地道“亦是朝廷的虎将。”
刘协微微一笑,年轻英俊的面容看得人眼前一亮,然而那笑色却是冷冰冰的,丝毫未达眼底。此时在殿外侍立的黄门侍者忽然快步进殿,向曹操恭声道“禀司空,吴侯孙权奉旨送来的人质到了,现就在殿外阶下听宣。”
曹操微微眯起眼,目中的精光似是尖锐的针芒,掩藏在他皱纹密布的眼帘之下,他冷声道“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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