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家中的账簿已经被贾珲找到,安成仁也没有了之前的强硬。
在贾珲的有一次大刑下,再无宁死不招的毅力,开始将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随后贾珲将账簿与口供一一对比,还是收获了不少。
“既然证据确凿了,也该拿人了”
苏子河贾珲一封封书信发往秣陵关,江南大营的的士兵开始纷纷前往各地拿人。
一些私盐贩子还想拼死抵抗,但在人数众多的官兵面前,丝毫没有抵抗的能力。
不过半月时间,被私盐一案牵扯到的一些家族全部被缉拿归案。
整个江南省的私盐贩子死的死逃的逃,再也不敢在江南地界停留。
与私盐贩子又勾结的盐商一共四十六家,此时也全部待在大牢里后悔当初的决定。
最后悔的便是身为八大盐商的李家、赵家,家里本来就有百万家财,如今为了自己的贪心,彻底的给葬送了。
这一天,江南绣衣卫从金陵而来,预示着接下来就该轮到那些给私盐寻求庇护的官员了。
虽然人不多,但不能再让江南大营的人出马了,所以贾珲这才将绣衣卫叫了过来。
给他看过泰昌帝的圣旨后,江南绣衣卫分指挥使邱盛言也表示了会全力配合。
就在双方讨论从何处开始的时候,亲兵走进来禀报,说是江南总督傅江成来了。
看来抄检官员之事,还需要与江南总督做过一场啊
“镇武伯,他有王命棋牌,您有陛下圣旨与天子剑,下官官小职微,这件事下官就不掺和了”
听到傅江成来了,邱盛言哪里还不知道他是为了江南的官员来的,所以赶紧将到手的清单又递给了贾珲,然后退到了一旁。
见此情况,贾珲也不能强求,来到衙门之外,准备迎接傅江成。
“原来是傅督台来了,在下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镇武伯客气了,某不请自来,才该请罪才是”
“里面请”
将傅江成迎到堂上,各自落座后,贾珲对着他笑着问道
“傅督台日理万机,不知今日来此有何指教啊”
傅江成也不卖关子,也开口答道
“不瞒镇武伯,某近日来,乃是为了这江南官场来的”
“听说镇武伯彻查江南私盐一案,如今已经证据确凿,将所有人全部缉拿归案了”
贾珲闻言点了点头,说道
“一些主要的罪犯已经全部缉拿,就剩下给私盐贩子便利的各府官员了,只要将他们全部缉拿,剩下的事情就容易多了”
“镇武伯,以某看来,这件事到了这个时候,也该结束了,死了这多人,抄了这么多家,弄得江南各府人心惶惶,镇武伯不觉得处理的有些过了吗”
听到贾珲真的还想再拿江南的官场开刀,傅江成顿时语气也变的重了起来。
“傅督台这话说的才是过了吧,本帅只是捉拿与私盐相关的人等,你就觉得过了,若是本帅严查收受盐商贿赂的官员,只怕这江南一众官员,能幸免者寥寥无几吧”
“你,就算朝廷要治他们的罪,也要经过三司审理,你让绣衣卫直接动手是什么意思”
听到贾珲如此说,傅江成顿时对其怒视了起来。
贾珲闻言冷冷的看了一眼一旁的邱盛言,把邱盛言吓得赶紧扭过头去,不敢看贾珲冰冷的眼神。
“傅督台,本帅有陛下圣旨,准允本帅便宜行事,傅督台也不用拿朝廷规矩压我,本帅为何而来,你应该也清楚吧,若不是这些盐商胆大包天,抗拒盐税,本督也不会来此,你身为江南总督,对此事就没有责任吗”
“哼本督虽是江南总督,但江南盐税确是朝廷直管,与我何干”
“那江南出现私盐之事难道也不归傅督台管吗”
此话一出,傅江成顿时语塞起来。
“镇武伯,本督不管你如何行事,但江南是本督管辖,绝不允许你胡作非为,扰乱江南的官场”
眼看说不过,傅江成开始耍起无赖来。
但贾珲是何许人也,岂会让他在这里胡搅蛮缠,于是便对着傅江成冷声说道
“关于此事,本帅主意已定,傅督台还是想想怎么向朝廷解释私盐一事才对,本帅公务在身,就不留你了王民,送客”
话音刚落,王民便来到傅江成身边,将其赶了出去。
“贾珲,你无礼你无礼”
眼看王民连推带拉的将其拉了出去,身边的护卫根本不是贾珲亲兵的对手,傅江成也不禁高声痛骂贾珲不讲官场情面,有辱斯文。
“督台,你没事吧”
刚出衙门,督标营参将吴桂便上前辅助了傅江成。
傅江成看着身边的督标营将士,顿时有了主意。
“吴桂,去城外将督标营调来,打起王命旗牌,本督今日就守在这里了,看谁敢出去”
等到贾珲再次将官员名单交到邱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