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府的名声,我早在心中立定要为前婆婆守孝半年两者一结合,我自然不能听从祖母的安排。父亲您觉得呢”陆心颜反问道。
陆丛远仔细思量一番,觉得先前与大高氏商议的,让陆心颜一回来便给高岭作妾一事,似乎是草率了些。
不过话回来,这一切都怪陆心颜,在昨才派人通知他们和离的事情,弄得他们阵脚大乱,仓促之间定下此举。
他哼一声,没有出声。
陆心颜挑挑眉,“到婚约,就顺便殴打表哥一事了。祖母刚刚出婚约,我还没来得及与祖母理,所谓表哥就冲上来动手动脚我虽是和离回家的女子,但回了安康伯府,代表的就是安康伯府女儿的身份,一个伯府嫡出大姐,别是一个不着调的表哥,就算是潢贵胄,也容不得肆意轻视否则这以后安康伯府的女儿出去,谁还会尊重为了安康伯府,我让人教训了所谓表哥,严厉警告他安康伯府的女儿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若这事传了出去,相信外人只会道安康伯府女儿贞烈,断不会她没有家教表哥殴打父亲,您是不是”最后,她再次反问。
一番话下来,陆丛远的气又散了些,安康伯府女儿个个样貌出众,他还指望着其中有人能攀上高枝,助他仁途通顺,这名声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毁的
陆心颜见他神情,轻轻一笑,又道“再妹妹殴打这事了。这欢喜院本是我的院子,是当初我娘为我特意建的院子,就算我出嫁了,我总有回来探亲的一,别家哪个伯府侯府嫡出长女出嫁后,院子不是替其保留着不保留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出嫁的姐已经去世了,二是府中拮据,院子不够分,又没钱扩大府邸,只好将出嫁的女儿的院子分出去。一我还活生生的,二咱们伯府的经济状况,以前在京中伯府中都是靠前的,而且府中还有一些空院子,心婉非要住我的院子,我实在不知她是何居心我是长姐,不管她先前为何要住,我回来后,她不是应该尊重长姐,将院子还给我吗既然心婉不懂得尊重长姐,家教有问题,我做长姐的,就有义务教导她,免得被京中人笑话咱们安康伯府的家教将她扔出来,手段是粗鲁了些,但用意却是好的,相信以后心婉都不敢不再尊重长姐了,心婉,你是不是”
她完,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陆心婉。
陆心婉狠狠剜了她一眼,转向陆丛远撒娇,“阿爹,女儿在那欢喜院已经住习惯了,那欢喜院离阿爹这里近,女儿想随时能看阿爹,阿爹,你让女儿住那里好不好”
本来谁住哪里,陆丛远根本不在意的,他生气的是陆心颜一回来就惹事,刚刚听陆心颜得在理,本想就揭过了,现在陆心婉一撒娇,他眉头一皱,正想让陆心颜让让,陆心颜抢先道“父亲,我已经将东西全部安置好了,心婉的东西,我也让人打包送到她原来住的揽月院去了,再来来回回的折腾,多麻烦是不是况且,心婉岁数不,正是婆家的时候,因为此事闹出什么不好的名声,对心婉不好。”
凡事只要套上伯府的名声,陆丛远就不得不多考虑两分,“好了,心婉,你对阿爹有孝心,阿爹知道,揽月院离阿爹这里也不远,你想何时来都成。”
一语定音,陆心婉恨得牙痒痒,她哪是为了尽什么孝心,只是以前陆心颜是以嫡女的身份住在欢喜院,她住进去,也是为了彰显她嫡女的身份
高氏见女儿吃瘪,陆心颜连连翻供,忍不住上前道“老爷,大姐口口声声喊妾身高姨娘,还命令妾身只准喊她大姐,这要是传了出去,定会被人笑话咱们伯府的规矩”
既然你用名声规矩来替自己开脱,那我同样的法子来对付你高氏挑衅地看了一眼陆心颜。
陆丛远怒道“这是何道理为何不喊母亲,为何不让她唤你的名字”
陆心颜道“父亲,我之前已经向高姨娘过,阿娘去世前,曾跟我过,不许我喊其他人为娘我不能违背阿娘的意愿”
“荒谬活着的时候教不好女儿,死了还要作祟哼”提及亡妻,陆丛远的脸上没有一点思念,反而是深深的厌恶与鄙视。
陆心颜恨不得冲上去狠狠扇他两巴掌为了避免陆丛远出更难听的话,她抢先道“父亲,要不这样,让我去祠堂给阿娘上柱香,倘若不出意外,我就当阿娘同意了,以后我便唤高姨娘母亲,倘若中间出了什么变故,明阿娘在之灵还是不愿,那就没办法了”
有青桐几个在,搞点手段不是轻而易举陆心颜此举是想将高姨娘这个称号给定死了。
“你一个被休回来的女子,居然想进祠堂祭拜”陆心婉不可思议插嘴。
安康伯府与广平侯府不同,广平侯府因为人丁少,府中除了姨娘,大节日封氏都会带着她们进去祭拜祖先,以显得人丁兴旺
安康伯府有四个老爷,十几个儿孙,现在还有几个怀孕的姨娘,所以安康伯府的女儿,没人能进祠堂,安康伯府的媳妇,只有死了之后才能进入祠堂,受后代烟火供奉,生前连高氏也不能进去。
陆心颜提出这么不合规矩的要求,陆心婉心中暗喜,等着陆丛远冲她发顿大火,哪知陆丛远先是变了脸色,而后才恼羞成怒道“去到广平侯府三年,连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