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丢掉一切尊严,用生命偿还罪孽,放下一切恳求顾伏生,那个他曾经一心想要除去的人辅佐魏轩。
他都没提及你,魏染。
昨晚的眼泪白流了。
死的好,死的极其好
魏染抚着肚子,声音很小,“不管你是男是女,娘都要你坐在那个位子上。暴君明帝都随你,若是女儿,就是慕朝第一个女帝,娘为你选后宫,给你坐稳河山,除掉一切阻挡你的人。”
魏染舀起安胎的汤药,用极其认真的态度,喝的一滴不剩。
魏染知道自己的想法非常偏激,甚至任何人都不会认可。
但她就是要试试。
魏染原本十分殷切的期盼,这个孩子是男孩儿。
她现在不了,她想要一个女孩。
嗔王要除、郑念要杀、郑明得死。
至于楚修。
他只要安稳的做一个家主,不杀他就算作补偿。
魏染被自己大胆的想法吓到,她惊恐不已,唯恐人知。
但是这个诱人的思维逐渐扎根在她的心里,脑海里。
成了一个偏执、可怕的念头。
郑念害怕魏染伤心特意进宫一趟,害怕人知道,还是偷偷来的。
他潜入后第一眼看到的魏染,和他记忆中有些不同。
她身上多了一丝阴沉沉的霾。
魏染撇了他一眼,“你来干什么。安慰我你不知道他差点死在我殿中。”
郑念不知为何,就是心疼现在锦衣玉食的魏染,“我、我知道你恨他,但他毕竟是你父亲,他死了,你曾经那样对魏轩,魏轩一定也不会做你的靠山,染儿你现在除了我没有任何依仗,难道还要逞强”
“呵、他活着的时候,是我的依仗吗郑念,你还是管管自己吧。”
魏染有些不忍。
嗔王来问她是不是给过郑念一个哨子,魏染多问了几句才知道陈撑把他私下做的事偷偷卖了,甚至还打算继续潜伏在他身边,为嗔王盗取技法。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和你能一样吗我是男子,你是女子,你现在是父皇的美人说白了就是一个妾就算怀孕,你腹中孩儿还不知道是男是女,万一是个女孩你还不是要找一个靠山。染儿,你别倔了。”郑念觉得十分心累。
就算那晚在霖熙郡自己做的不够好,但接下来他做的一切可都是在随着魏染的心意来。
她怎么也该转变一下态度。
郑念不知道,他这几句话,让魏染把想提醒的小心陈撑的话又憋了回去。
孤苦无靠的是你,不是我。
“你走吧,以后也别来了,否则我会向陛下禀明一切。”魏染不带丝毫感情的说。
“你、”郑念心痛不已,但他认为自己没说错,也没错做。
魏染就是一时得宠不把他放在眼里罢了。
等她失宠,一定会再来找他。
然而郑念没想过。
或许魏染并不打算皇帝活到对自己没有宠爱的时候。
郑念离开后气冲冲的回府。
他今日冒着风险装成侍卫进宫,结果被魏染轻视。
他咽不下这口气,就越发对皇位势在必得。
陈撑现在的身份非常复杂,复杂到他看到郑念那张明摆着的臭脸,都懒的去过问,关心。
“殿下,以后还是不要去宫中找芙美人了。”
“不找,肯定不找了。我要努力钻研驯鸽秘笈,把墨鸽从楚修手中抢回来。”
陈撑听到这话就心虚愧疚。
“殿下,您、您、唉”
陈撑做人好难。
不久,陈撑悄悄离开皇子府。
一早等着的孟放迅速给他怀里塞了一个小册子。
陈撑知道楚修为自己身边的人求了一道旨。
似乎还是关于那个王钦差的事。
楚修在慕朝成为当红人物后,他身边人的过往也被人传的很广。
陈撑正好知道王钦差和孟放从前的事。
这对男儿是多大的屈辱。
孟放不去对王钦差动刑,跑到这儿做什么。
他虽然好奇但也没多问,毕竟自己的命能不能保住还看今晚。
“多谢。”
“嗯。”
孟放失魂落魄的离开。
陈撑也顾不得关心他,急匆匆的跑去嗔王府。
唉。
郑念现在在嗔王眼里可不是一无所事的废物,而是卧薪尝胆敢于钻研的勇士。
这是什么事儿啊
两人分道扬镳后。
孟放不由想到今天自己看到的那张涕泗横流的脸。
那个人是他的阴影,但今天真的能用私刑折磨死他时,孟放犹豫了。
只是短暂的犹豫后,又把他揍的人畜不分。
他那时在想世界上不只有一个王钦差。
在慕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