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闭眸沉思,忽然觉得前路,后路全部都断了,他似乎无路可走。
“不对,染儿染儿跟在皇上身边,听说极为受宠,我是她爹,燕王府是她的靠山,就算之前我做的过分但血缘是割不断的。”
管家不知道怎么接话,谁不知道五小姐当日被王爷遗弃,在霖熙郡的惨状被所有人都看到了。
她未必会救王爷啊。
此时的金陵,宫中就传来了一个关于魏染的好消息。
而郑念得知这个消息,气的直接废了三匹难驯的烈马。
“魏染怀孕了”
陈撑点头,“一月有余,是太医刚诊出来的。”
“是男是女”
“太医没说,月份不够看不出来吧。”
“是男”郑念心惊的说到,“一定是男,否则魏染不会不告诉我她心大了,她不想做宠妃想做太后。”
郑念狼狈的笑着,从怀里取出香囊,绣工精巧,但是那个人已经再也不属于他了。
郑念哽咽道“我就不该和郑明作对,我根本赢不了,我应该在楚修来信救顾伏生时拒绝,过好我的日子,我应该早早把染儿娶回来。如果我这么做了,我现在什么都有,孩子,妻子,安稳的日子,什么就都有了。”
陈撑摇头,“您是现在失去才后悔,但属下相信,若
再来一次您会做的不是娶魏染,而是离魏染远远的成全她和楚修,并趁机把楚家拉拢过来。”
郑念听到这话,气恨的攥紧香囊,“你这是什么话,你不相信我对染儿的爱”
陈撑低头,不再多说。
爱不爱,谁都会说。
而郑念攥紧手指后却发现自己似乎把什么东西遗忘在内了。
郑念接着小心翼翼的打开香囊,一枚竹哨随着香料一同被他倒在了桌子上。
“这、这不是楚家的哨子楚修现在还未对外分发,您怎么会有”
郑念看着哨子,大脑空白后,嫉恨之心忽然滋生的剧烈,“这是魏染给我的,原来,这就是楚家的哨子。”
“殿下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以为它只是普通的哨子,我以为这是我和魏染的定情信物呵,要到什么份上,楚修才愿意把哨子给魏染啊,原来,原来我被这个女人耍了这样一想,那日在霖熙郡楚修出面就我们似乎也奇怪的很。”
陈撑倒没那么多,谁还没个犯傻的时候。“殿下不要再想这些了,把哨子还给楚修吧,或者就毁了,当作没拿过。”
郑念摇头,“我不,这是好东西,这是人人都想要的好东西。我也有哨子,那楚家的墨鸽会不会也听我的”
陈撑气的不知道说什么,“不,这只能召唤墨鸽。”
“你怎么知道,不试试怎么知道楚家的驯鸽技法被私藏多年,就没人想要找到法门来人,来人”
门口的侍卫赶忙进来领命,“属下在。”
“偷偷去找几个善驯鸽子的人来。要快”
陈撑目瞪口呆。“殿下。你这是,你能不能想想正经事”
“这就是正经事,等我有了墨鸽,我也能和楚修一样谁都不怕。”
门外,顾伏生本是偷偷前来道谢,结果无意听到救自己的竟另有他人,更目睹了郑念发疯的举动。
他与儿子对视一眼,细声道“走吧。”
“父亲不进去”
“在殿下眼中救我不过是赢得楚家少主的恩惠,他不是真心救我,自然不能得到我的真心言谢,过几日吧,过几日等我面见圣上,为三皇子救我找一个合理的说法,他也就不必这么难做了。”
“楚修救了我
们父子的命,也救了金陵死士的命,更救了燕地无数饥民的命,你可知,他还把被夷族掳走的霖熙郡百姓全部救回来了”
“虽然不知道三皇子的行为会不会威胁到楚修,等他来后你还是去提个醒吧。”
“是父亲”
一老一少悄悄摸到了墙下,顾勇看着两人高的围墙,默默咽了一口唾沫。
“父亲,要不您等等,我先出去找个梯子把您带出去”
顾伏生摇头。“你不是能背我吗打小学武,还连一个老头子头背不动”
顾勇非常难过,这哪里是背不背的问题
是要背着人翻两米高的墙的问题。
当然顾勇最后还是背了。
谁让他是儿子呢
他爹以县丞的身份都敢正面对燕王,一次不够,这还来第二次,第一次是血书,第二次进金陵,全天下都没有比他更能折腾的县丞。
但顾勇敬佩这样的父亲。
楚修抵达金陵是在一个下午,他们都做过死士,最懂得如何隐匿身份。
“我们先在城中住下,看看形式,嗔王的动静也要尽快知道。”
“是。”
十几个男人一起出现的影响太大,楚修把人分散开,住在几个不同的驿馆。
楚修和骆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