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啊”
“那佞臣厉长生蛊惑陛下不成,竟是”
宗正又是哭又是喊的,一副老泪纵横模样,言语说了一半,突然之间卡了壳,一脸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睛抬着头。
只瞧新皇荆白玉从内殿走出,身后竟是跟着一人,不是太傅厉长生还能是谁
宗正万万无有料到,自己这背后告状的,竟是告到了正主面前来。
宗正被自己的眼泪鼻涕噎了个够呛,心中打鼓一般,还摇摆不定,当下有点慌神儿,不知自己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荆白玉冷笑一声,道“怎么的宗正怕是还有话没说完,继续说,朕听着呢。”
“陛下”宗正眼瞧着厉长生“小人得志”,永远胜券在握的样子,心底里一股股的火气喷涌而出。
宗正着实忍耐不住,铿锵有力的说道“陛下请听卑臣的死谏之言厉长生迷惑陛下已久,串通其父造反,欲要颠覆我大荆实乃是罪大恶极啊陛下请您看清厉长生的真面目”
“对对”
“丞相恐怕便是因着得罪了厉长生,才会被陷害,坠入了圈套,昨日才”
“够了”
荆白玉呵斥一声,打断了宗正喋喋不休的话语。
荆白玉面无表情的注视这宗正,道“怎么经过昨日宫宴上的事情,宗正还觉得丞相并无过错乃是旁人陷害”
“这”宗正也是一时说错了话,现在想来懊悔不跌。
丞相昨日竟是污蔑新皇并非大荆皇室血脉,乃是一个侍卫的野种,这可是砍十次脑袋也不足够的大罪过。
宗正连忙道“陛下卑臣不是这个意思,卑臣只是一时说错了话”
荆白玉道“朕知了。宗正怕是近些时候,过于疲惫,所以才会一时说错了话。那很好啊,是朕之前不知体恤宗正。眼下朕便给宗正一个沐休的机会。”
宗正心中一颤,趴在地上不敢抬头,道“卑臣不敢,卑臣不想沐休,陛下”
荆白玉摆摆手,立刻有人前来,将宗正往外一拖。
听闻流安侯造反,前来劝阻新皇进谏之人不少,众人云集在大殿之外,皆是想要找机会求见陛下。
然而机会还未寻到,就听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之声,乃是宗正被侍卫给架了出来。
传新皇旨意,着宗正暂时革职回家沐休,至于归期
并未有期
荆白玉表面体恤宗正,实则便是革职罢了,只是说的好听一些。
守在外面的朝臣一瞧,顿时慌了神儿。第一出头的宗正下场如此惨烈,还有谁敢再行出头掺合这事情
但是
流安侯造反,作为流安侯儿子的厉长生,竟是还安安稳稳高举太傅之位,陛下甚至有意将丞相之位也封给厉长生。
这着实是让众人心中不安。
宗正被拖出去,这下马威来的疾风骤雨一般,再无人敢贸然求见新皇。
荆白玉负手而立,就站在窗口位置。
已然是冬季,冷风从窗口而入,呼啸着吹散了荆白玉的鬓发。
“哗啦”
一声响,白绒的披风落在荆白玉肩膀上。
他无需回头,就知肯定是厉长生来了。
厉长生将披风搭好,从后面伸手拥住了荆白玉,温声道“风这般大,陛下为何站在此处”
“在”荆白玉低声道“在想一件事情。”
厉长生笑着道“定然是与长生有干系的,是也不是”
荆白玉止不住叹息,道“是啊,自从遇见你开始,我每日每日里,脑子里就都是你,怎么也挥之不去。”
“那可真是太好了。”厉长生笑着道。
荆白玉沉默了一阵,仿佛在下定决心,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还是开口了。
“厉长生”
荆白玉道“我给你兵权,你可愿意带兵去平息这场叛乱”
厉长生听了,未有立刻回答。
荆白玉这话,并不让厉长生意外。
如今朝野内外流言蜚语众多,荆白玉可以控制一时,却无法彻底除掉众人心中的嫉妒之意,他们认定厉长生乃是叛贼,便会一直纠缠不休。
最好的办法是什么便是叫厉长生与流安侯划清界线。
便叫厉长生平息这场叛乱,立下头功,堵住这悠悠众口。
厉长生温声低语,道“卑臣愿意,请陛下放心。”
“我我就是放心不下啊。”荆白玉听到厉长生的答应,心中还是难以平静,抬手握住了厉长生的手腕,道“流安兵力本不足为惧,但再加上吴邗的兵力,恐怕着实危险。”
荆白玉不想叫厉长生犯险。
厉长生笑着说道“放心罢小白,窦延亭将军已然前往宛阳,陵川王又准备回陵川支援,这般情况来看,我此去平息叛乱,实则是白白捡了个瓜落,大好事一桩,再轻松也无。”
话是这般说
荆白玉心底里还是左右摇摆着。
厉长生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