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
喻青崖说的嫉妒,乃是非常纯洁的嫉妒,并不知道荆白玉这是怎么了,有些个满头雾水。
不过喻青崖话头根本不停,继续按照思忖好的说“可不就是嫉妒最为嫉妒厉长生的,便是那期门掌韩忠德了太子殿下您自己说,是不是如此”
韩忠德在厉长生刚进宫的时候,就与厉长生结了梁子,这事情荆白玉是最清楚的,当时他就在旁边,瞧得是清清楚楚。
喻青崖一看这事儿有门,更是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道“太子殿下将流安世子给绑了,还绑在教场的箭靶子上。你想想啊,这韩忠德与流安世子有仇,哪里能不借着这个机会,借着为了太子出气的借口,跑去整治流安世子一番呢。”
荆白玉刚才走的过于匆忙,倒是忘了这一节,喻青崖此时一说,荆白玉便是心中一突。这韩忠德与厉长生有仇,又是皇后的表弟,向来天不怕地不怕,若是叫他找到整治厉长生的机会
那还了得
喻青崖抚掌,满脸惋惜悲伤的说道“怕是那韩忠德,会一片一片的将厉长生的肉给剜下来啊太子殿下您要是晚去一步,莫不是要给流安世子收尸了”
喻青崖不过是顺口胡诌的罢了,拿着韩忠德做了幌子,想要刺激刺激太子殿下荆白玉。
然而
喻青崖可谓是个十足的乌鸦嘴,巧的很,就真的叫喻青崖给说中了。
厉长生站在烈日之下,被五花大绑,根本无人敢给他松绑,就这般等着喻青崖请救兵回来。
救兵未到,仇敌反而先至一步。
厉长生眼看着期门掌韩忠德冲着自己走了过来,忍不住摇了摇头,道“也不知道小白什么时候回来。”
“哎哟喂看看这是谁”
韩忠德大笑着走了过来,阴阳怪气的围着厉长生转了两圈,道“太子殿下不是爱见你,怎么将你绑在这里”
厉长生笑的自然,道“韩大人有所不知,太子殿下去去就回。”
“去去就回”韩忠德冷笑着道“我呸,你惹恼了太子殿下,以为我不知道太子殿下恨不得砍了你的脑袋,如何会回来寻你你现在不过一只丧家犬罢了”
“韩大人说笑了。”厉长生仍是淡定十足,道“长生并未惹恼太子殿下。”
“还死不承认”韩忠德“刷”的一声,从兵器架上取了一条长鞭,道“不过一个小小的流安世子罢了在都城里也敢作威作福当真是活的不要命了”
“我瞧你这张脸,也未曾多么俊朗,若是给我抽烂了,定然再没什么看头。”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过来,便是想要顶替我期门掌的位置,成为太子殿下的心腹,是也不是真是异想天开”
韩忠德嘴里絮絮叨叨,看来是对厉长生积怨已久,竟是半晌也梳理不完怨气。
“还有”
韩忠德阴狠的盯着厉长生,压低了声音道“谁的女人你也敢碰老子今儿个就好好教训教训你”
“女人”
厉长生眯了眯眼目,虽然韩忠德那一句话,仿佛自言自语,声音极低极低,但厉长生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这女人指的是
厉长生重新回到都城,接触的女人无非便是宛阳郡主、灵雨和一众宫女等等。当然还有一个
方才在涤川园中,厉长生还曾见过身怀龙种的华夫人
“若是你能跪下来对我磕头叫爷爷,老子指不定还能心软一些。”韩忠德道。
厉长生眼看着韩忠德青筋暴突,就要挥鞭相向的模样,却仍是未有皱一皱眉头“韩大人说笑了,长生被绑的如此严实,如何能做到下跪这种事情若是能下跪,长生也不用还站在这里,听着韩大人您的胡乱叫嚣之言。”
“什么”
韩忠德想要趁着厉长生毫无反抗之力,好好羞辱他一番,却未有料到,厉长生被绑着,竟是仍旧如此嚣张。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韩忠德扬起鞭子,呵斥一声“今儿个老子打不死你这猘儿”
“住手”
身后有人呵斥。
韩忠德一鞭已经飞了出去,听到那呵斥之声,登时吓得腿肚子转筋。
那声音极具分辨性,可不就是太子殿下荆白玉无疑
荆白玉跟着喻青崖紧赶慢赶而来,连喻青崖这胡说八道的,都未有料到韩忠德竟是真在。
荆白玉见韩忠德突然扬鞭,顿时便恼了。
他心口之中本就存着一锅滚油,近日都不怎么的舒坦,此时疾风骤雨泼洒而下,冰凉的雨滴落进滚烫的热油之中,噼里啪啦,大有山崩地裂之势头。
这一鞭子可非闹着顽的,荆白玉心里咯噔一下子,立刻窜身而起,快速抽出长剑,一下子便跃到了厉长生身边。
长剑一横,堪堪而至的鞭子瞬间被削掉大半,“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并未有伤到厉长生一丝一毫。
反观被绑的厉长生,差点子皮开肉绽,却面带微笑,稳当当站着,眉头不皱眼皮不眨,全然未有丝毫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