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并不是谎话,你们这些人中,的确有个离国的细作。只是我并不知道那细作到底是谁。”
厉长生与梁风鹤一般,两个人都在一心二用。厉长生进入之后,一边听着梁风鹤的话语,一边快速扫视了整个房内一圈。
在角落的位置,厉长生发现一件厚重的披风,与梁风鹤朴素的衣着打扮不同,看起来应当还是女子使用的披风。
最主要的是
那披风上有iuiu香水的味道。
“湛露公主果然来过这里。”厉长生心中了然的低声道。
他说罢了,才回了梁风鹤的话,道“既然不知那细作身份,梁二爷又是如何知晓的这件事情”
“你方才不是已经说了”梁风鹤道“那封国的湛露公主来过。”
梁风鹤拥有远近最大的马场,不论是荆国、离国、亦或者旁边的姜国、詹国,都在梁风鹤这里购买过大量的马匹。
这封国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因着生意上的来往,梁风鹤与封国人打过几次交道,买卖算是很融洽的。这次湛露公主便仗着封国与梁风鹤曾经做过买卖的交情,过来威胁利诱梁风鹤,要他帮忙捉拿离国二皇子离缨。
上柱国的意思,本来是想要将离缨抓回去做傀儡。然而离缨看起来过于有主意了一些,所以上柱国已放弃了用离缨做傀儡的想法,打算将离缨直接杀死。
梁风鹤道“是湛露公主说漏了嘴,被我套出一句。但她不肯多说,我也不好再问,生怕她起了疑心。”
“原是如此。”厉长生淡淡的点了点头。
梁风鹤皱眉瞧他,似乎全不能明白他为何还如此镇定。
梁风鹤道“你们之间出了奸细,你便不担心”
厉长生语气还是淡淡的,道“担忧又有何用不若好好想想办法,怎么揪出身边的奸细。”
他说到此处,竟然还挑唇笑了一下,道“再好好的利用一番。”
“你这个人”梁风鹤多看了厉长生一眼,道“的确名不虚传。由你们送离缨回去,我也是能放心些的。”
厉长生看着榻上昏迷的离缨,道“我们可以帮助二皇子回到离国,却不能叫二皇子心生希望。若是一个人,连希望也无有,恐怕”
梁风鹤未有搭话,只是垂头瞧着离缨。
厉长生道“在下明白梁二爷的良苦用心,定然是在为二皇子筹谋军饷之事。只是今日梁二爷的话,着实对二皇子打击颇重。毕竟二皇子只剩下梁二爷一个亲人了。”
“我知道”梁风鹤心疼的握住离缨的手,道“我知道,是我不好”
梁风鹤的确不是离缨母亲的亲弟弟,这一点离缨的母亲早就知道,却仍然与梁风鹤相依为命,不肯苦了弟弟一星半点。
后来离缨的母亲也是无有办法,才入宫做了妃子,便是为了能让弟弟过的日子好一些。她也未有想到,自己真能做到皇后之位。
自从离缨的母亲入宫之后,梁风鹤便离开了离国,往荆国边界处开了个马场,并未有入宫做官。
离缨的母亲是个有远见之人,皇宫朝廷之间,最忌讳的便是外戚。梁风鹤便是皇后的外戚,若是梁风鹤真的入朝为官,指不定会被皇上与大臣们如何忌惮。
他们梁家并不是官宦世家,无人能替他们撑腰,这入朝为官看着风光,实则太难太难。
离缨的母亲为了弟弟着想,与梁风鹤谈过了,梁风鹤答应下来,发誓永远不会入朝,梁氏便只经营着马场生意。
梁风鹤虽未有见过离缨一次,心中却十分想念,好几次想要离开荆国边界,往离国去瞧瞧离缨过的可好。
梁风鹤万万无有想到,第一次见到离缨,却叫离缨对他印象如此糟糕。
厉长生道“不过等二皇子知晓梁二爷的良苦用心,或许能理解梁二爷。”
“是我不好”梁风鹤仿佛未有听到厉长生的话,只是自言自语的说“长得真像尤其是眼睛,浑然和姐姐一模一样”
厉长生递给梁风鹤一个小瓶子,道“这里是冯先生配置的伤寒药,给二皇子服下,应该会好一些。”
梁风鹤点点头,接过小瓶子,道“军饷问题,你们无需担心,我已经着手让人暗中筹备。只是需要再等几日工夫”
“可是要等湛露公主将银钱送过来”厉长生笑着问。
梁风鹤抬眼去瞧他,道“你又是如何猜到的”
厉长生道“这也没什么。湛露公主请梁二爷办事,哪里能不给梁二爷一些个好处必然是许诺了钱财。梁二爷虽然并不缺钱,可这节骨眼上,二皇子要想发兵打回离国去,银钱是多多益善的。”
湛露公主来寻梁风鹤,梁风鹤未有拒绝,乃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若是一口回绝了湛露公主,上柱国那面也不会放过离缨,反而会打草惊蛇,上柱国说不定一不做二不休,就要先对梁风鹤的马场下手。到时候离缨无法前来马场,梁风鹤不只是有危险,也无法将军饷银钱交给离缨,着实不划算的很。
而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