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血”陈均年道“先包扎。”
驺虞帮忙将厉长生搬上了车舆,喻风酌便道“我来给厉大人包扎,你们继续去四周寻找公子的踪迹,速去”
“是”众人齐声道。
大家眼瞧着厉长生受伤如此之重,心中皆是忐忑不安起来。小太子荆白玉一直与厉长生待在一起,想必也受到了袭击,如今是凶是吉着实难以预料。
大家一句废话也是无有,立刻散开继续寻找。
喻青崖被从马车上赶了下来,喻风酌也不让他打个下手帮帮忙,他只好在车舆四周转磨。
陈均年与萧拓骑着马到更远的地方去寻小太子荆白玉。
这边萧拓策马驰骋在林间,一瞬间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儿。
他连忙调转马头,手持兵器催马过去。
行得近了,马匹受到了血腥味儿的刺激,扬起前蹄打了个响鼻。
眼前杂草丛中一片血红之色,矮树上还勾着一片衣角。那粉色的碎片,正是小太子荆白玉被厉长生逼着换上的小裙子一角。
萧拓虎目一眯,快速上前,跳下马匹查看情况,这一走近了,杂草丛之中的鲜血更是触目惊心。
小太子荆白玉年纪尚小,看眼前这血量,若真是荆白玉受伤所致,恐怕此时此刻,小太子已然凶多吉少,无有什么生还机会。
“可恶”
一个人影隐蔽在远处,萧拓被血迹吸引了注意力,并无发现有人在背后。
而那人影瞧见了大片的鲜血,他咬牙低声说了一句,随即快速转身离开,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时辰慢慢的从指缝间流失不停,眼看着天色昏暗下去,最后一丝日光消失不见,四周黑得阴沉压抑,叫人几乎无法喘息。
树林深处的木屋,乃是为猎人准备的避难之所,若是有个刮风下雨,也不至于风餐露宿,冻死野外。
然而这木屋看起来荒凉破败,显然已废弃许久,没有猎人进入。
但此时此刻,木屋里面有隐约的烛光闪烁着,竟是有四五个人聚集在木屋之中,低声议论着什么。
“吱呀”
木屋的房门被从外面推开,“咚”的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重响。
屋内四五个大汉立刻持刀站起,呵斥道“是谁”
有人从外而入,但烛光不明,隐隐绰绰的着实瞧不清那人的面相,只大体瞧见一个略显消瘦,并不如何健壮的轮廓。
那人沉着声音,阴冷的开了口,道“是谁叫你们贸然动手的”
“原来是你,吓了我们一跳,你怎么的这时候来了”
屋内大汉听到声音,似乎煞是熟悉,松了口气。
那人并不回答大汉的问题,继续道“我们事先可是说好的,不可伤了那太子荆白玉,只是活捉。”
屋里大汉你看我我看你,脸上都是有些不解模样。
其中一个走出来道“大人,瞧您这话说的。您可是侯爷面前最信任之人,我们哪里敢不听您的吩咐这不是一切都按照你说的去做,我们全无有自作主张。”
“放肆”
那人呵斥一声,打断了大汉的话头,道“事到如今,你还在我面前说这些没用的太子荆白玉眼下被押在何处带我去见他。若是荆白玉真的死了,我们的计划便要功亏一篑你们谁能担待的起”
“大人,”大汉道“我们一直在这里等着您的信号,并无离开半步。”
“呸大哥,咱们跟着小子好言好语的,他倒是不把咱们当个人瞧跟他废话什么不过是侯爷身边养的一条狗罢了”另外一个大汉恼怒的呵斥说。
“不得无礼。”那大哥赶忙劝阻。
“嗤”的一声,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刻
只见门口身材瘦弱,并不高壮之人,突然踏前一步,他动作快得仿佛鬼魅一般,长剑出鞘,银光一转,烛火随着剑势亦是一晃。
方才出言不逊的大汉疼得惨叫一声,他的右手竟是硬生生被砍了下来,“咕咚”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一时间鲜血迸流,屋内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儿。
其余大汉都慌了神儿,喊道“你敢动手”
“你别太嚣张了去”
“我们根本无有瞧见那太子人影”
大哥赶紧站出来,说“大人您这是做什么我们敬重尚南侯才听你调遣,你却无端伤了我的兄弟,着实也太说不过去除了客栈之外,我们并无再次动手。全是听从您的调遣,眼下难道设计不成,无法与侯爷交差,你便要拿我们做替罪羔羊”
消瘦之人皱了皱眉头,眯着眼睛低声道“你们当真无有袭击太子荆白玉”
“真的无有。”大哥坚定的说。
“糟糕”
那人快速回身,低声道“中计了”
他说着便要快速撤离木屋,然而就在这一瞬间,木屋外忽然亮起一片火把之光,数量虽并不算太多,却也将他们团团围住。
木屋之内不过五个大汉,外加那消瘦之人,一共也就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