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长生笑着说“闺女你这就误会了爹爹,爹爹不只是好脾气,只是觉着,这般有趣的事儿,若是不与喻公子讲一讲,恐怕喻公子会抱恨终身的。”
“哦,”荆白玉恍然大悟,点点头说“原来你又犯坏啊,小心把喻青崖吓破了胆子还有啊,谁是你闺女”
喻青崖做梦也无有想到,自己偷吃了些点心罢了,随即就意识涣散的撒起了酒疯来,竟然还
还调戏了他爹
喻青崖面色惨白,目光恍惚,瞟了他爹好几眼,似是最终下定了决心,小心翼翼的挪到了他爹身板。
小奶猫叫一般,声音小到不能再小,说“爹你,你额头疼吗我给你上药,好不好”
“不必。”喻风酌言简意赅,声音冰冷的说。
“爹”喻青崖伸手去拽喻风酌的袖子,说“爹,我错了我那时中了药,那会儿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是我愿意的啊爹,你就原谅我罢,我再也不敢了”
“噗嗤”
荆白玉着实忍不住,觉得着实好笑,一头扑在厉长生怀里,哈哈的笑了起来。
厉长生也是不厚道的露出一抹笑容来。
喻青崖求饶半晌,喻风酌并不理会他,他只好灰溜溜的退了回来,受气包一般的坐在车舆角落里。
喻青崖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道“那些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给咱们的饭菜里下药还要追咱们”
萧拓沉思了片刻,道“看他们的兵器,与招式来说,好像应该是正规军。”
“正规军”荆白玉吃了一惊。
厉长生似是早有心理准备,并没有太多纳罕的模样。
陈均年亦是点点头,道“的确像是,但好像不是大荆人,他们的招式有点古怪。”
荆白玉道“难道是詹国伏击的队伍”
此次詹国提出会盟,绝对不是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这一路上困难重重,荆白玉是早有心理准备,所以提前做出了不少应对。
可
眼下荆白玉与大部队分开行进,为的就是保证安全,不泄露行踪。然而现实并不如荆白玉所预料的那般顺利,他们还是遇到了伏击。
厉长生道“大家先不说这个,眼下奔波了一夜,先寻一些食物,吃了之后好好休息一番。”
“是。”众人道。
厉长生给众人分配了活计,有人去寻找猎物,有人去寻找水源,还有的到四周巡逻。
喻青崖揉着自己酸痛的后颈,不情愿的从车舆上跳下来,说“我为什么也要去捡柴火啊。这大白天的,为什么要生火啊。”
喻风酌走在他后面,回头瞧了一眼车舆,淡淡的道“让你做你便做。”
喻青崖一听,瞬间狗腿的跑到他爹身边,点头如捣蒜一般,道“对对,爹说的对,我全听爹的。”
“呵”
喻风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并无言语,已然大步向前。
“爹等等我”喻青崖赶忙追上。
如此一来,车舆之内只剩下荆白玉与厉长生两个人。
荆白玉低声道“你是不是有话与我说”
厉长生笑着点头,道“闺女是愈来愈聪明了。”
“说正经的,”荆白玉道“什么时候,你还说笑。”
厉长生变脸一般,表情严肃下来,俯身低声在荆白玉耳边道“太子殿下身边,恐怕有细作。”
“身边”荆白玉一阵吃惊,随即摇摇头,道“不可能,我们身边就这么几个人,士兵带的也不多,都是涤川园军的精锐,还有东厂的精锐,怎么可能有细作呢”
荆白玉虽这般说,但心中其实早已有了答案,若是无有细作,他们怎么会被人埋伏
荆白玉思忖着说“厉长生你别忘了,我们虽然脱了了大部队,但是我们的事情,陵川王和孟先生亦是知道,你说会不会是他们想要趁机除掉我”
厉长生微微一笑,道“不会。”
“不会”荆白玉纳罕的说“孟先生看着温吞无害,但他这人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我怎么觉得大有可能呢他为了帮助小叔父,可是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的。”
“这倒是。”厉长生道“但这细作绝不是他们。”
“怎么说”荆白玉问。
厉长生说“日前长生与孟谋主的确商量过太子与大部队分离后行进的路线图,但”
厉长生说着顿了顿,继续道“为了太子殿下的安全,我们一开始所走的路线,便不是与孟云深商量好的那一条。”
荆白玉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早提防着孟云深呢”
厉长生点点头,道“正如太子所说,孟先生可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名仕,他为了帮助陵川王,就算是身败名裂,亦是在所不辞。所以长生不得不多留个心眼,提前改变了路线。”
“所以说”
荆白玉心中倒抽一口冷气,说“若不是大部队那面出了问题,就真的是我身边有细作”
大部队根本无法得知他们临时改变的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