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长生道“小臣却之不恭,是大人您太客气了。”
这两个人恭维一番,也不见多少真情实意,倒是笑的皆是虚伪的很,随即也便分开,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皇后叫陆轻舟来好好的教训厉长生,只是陆轻舟来了也不曾给厉长生好瞧,反倒送了礼物,模样也谦虚卑微的很。
晌午时分荆白玉习学结束,立刻急匆匆赶回,拽着厉长生便入了内殿,道“怎么样他可曾为难你了不若你以后跟着我一起去学习,一并子把伴读当了”
厉长生道“陆詹事未曾为难,是太子过于小心了。”
“不可能。”荆白玉全不信,道“他来这里,便是刁难你来的。你是不是受了委屈,不愿意跟我讲”
厉长生有些个无奈,道“长生倒是有事儿与太子讲。”
“快快,说,是什么事儿”荆白玉神神秘秘的压低了声音。
厉长生也压低了声音,道“今儿个早上长生醒来,发现胸口一片口水印,可是小太子的杰作”
“什么呀”
小太子荆白玉一蹦老高,瞬间面红耳赤,道“大大胆胡说八道不可能本太子从不流口水不是我”
荆白玉一通毫无底气的反驳,随即调头就跑,可不敢再跟厉长生一处呆着。
午膳结束,下午倒是无有骑射课程。小太子荆白玉今儿个留在殿中,要等着陵川王谋主孟云深入宫,与他汇报庆功宴筹划进程。
孟云深全权负责打理庆功宴之事,小太子荆白玉做了个甩手掌柜,直言若是孟云深做不好,那便是首先打了他主子荆博文的脸面,其次才是自己。
孟云深也知这个道理,若是自己连这点子小事儿也做不好,恐怕对荆博文名声不利。
虽千般不愿,但中了这圈套,孟云深也只好硬着头皮做下去。
孟云深被引着入了殿门,便瞧见厉长生与一个人正自说话。
厉长生似是还有要事,并未瞧见孟云深,已然转身离开,倒是那人无意之间一瞥,立刻笑呵呵的走了过来。
“这位想必便是孟先生了”
孟云深抬手一礼,道“陆詹事。”
走来的不是陆轻舟还能是谁陆轻舟脸上略有惊讶,道“孟先生竟知道我真是三生有幸。”
孟云深也是方才路上听说了一耳朵,太子殿中来了新的詹事,乃是皇后的弟弟。
虽然孟云深不曾见过陆轻舟,但有生人在太子殿中走动,又不似个寺人模样,这除了詹事之外,也再没有旁人,并不难猜。
孟云深向来对谁皆是不冷不热,这一点作为主子的陵川王荆博文是最为清楚了解的。
其实不是孟云深托大,只是他习惯了面瘫着脸,看起来便是不冷不热模样。
按照荆博文的话说,这孟云深就是喜欢装出云淡风轻之模样,好叫旁人觉得他高深莫测,其实不过便是装神弄鬼罢了。
倒是眼下,孟云深见了陆轻舟的面,则并非如此冷淡,反而主动攀谈起来,道“孟某人身在陵川之地,亦能时常听到陆詹事大名,已然久仰,今日得见果真名不虚传。”
陆轻舟哈哈一笑,道“谬赞谬赞,我还真不知自己有这么大能耐。哎呦,真是不巧,我这里还要为太子殿下办点差事儿,这便要先行一步,日后若是得了空,定要请孟先生赏脸,与我一道痛饮三杯”
“好,孟某人定当奉陪。”孟云深拱手道。
这两人寒暄一阵,随即分开。
倒是拐角之处站着两人,一大一小,仍是停留未走。
小太子荆白玉仰头瞧着身边的厉长生,道“咦,这孟云深和陆轻舟,倒是相见恨晚呢与你和窦延亭一般,简直心心相惜。”
“呵”厉长生止不住一笑,笑的倒是毫无诚意可言。
厉长生道“这话说的,其实也有几分道理。”
小太子荆白玉有些个听不懂,摸不着头脑,说“什么意思”
厉长生自然不是与窦延亭意气相投,才要和他打交道的。厉长生做任何事情,都出于目的,目的性是再明确也无有的。
而这孟云深和陆轻舟,似乎也是这般,都怀着一定的目的性。
厉长生道“难道太子殿下看不出,这孟云深是想要拉拢陆詹事吗”
“拉拢”荆白玉皱了皱眉头。
原方才厉长生早早便瞧见了孟云深到来,却故意抽身离去,留下孟云深与陆轻舟两人说话。
孟云深乃是陵川王麾下第一谋士,虽然如今为小太子做事儿,却也并非出自真心。说白了,孟云深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如何将小太子扳倒,好让他家主子上位,最终继承大统
而今时今日,便叫孟云深碰到个好机会,可不就是新来的詹事大人陆轻舟
陆轻舟乃是皇后的亲弟弟,身份地位不赖,若是能拉拢一二,便是与皇后娘娘搭上了关系。
“咦”小太子荆白玉纳罕道“这孟云深要拉拢母后叫母后帮他莫不是疯了罢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