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从养心殿方向过来的时候,看见年大将军夫人,穿着正一品诰命夫人的官服入了养心殿内呢”
“什么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而且将军夫人还一脸的不高兴呢”
“那年将军还这样一身戎装的,姗姗来迟”
“这算什么啊你们是没听见宫外小童们传唱的歌谣呢”
负责宫内外运输废品的小太监,拉着车刚刚回来,就急忙的凑上来道
“什么歌谣啊快给我们说说”
“大将军打胜仗,作风优良不怕强若问如何为君上扣押美人哭断肠”
此歌谣一出在场所有人皆是一愣,心底无比震惊。
天呐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居然敢公然流传于世
养心殿外
周明海老远看见一身戎装的年羹尧,不由一颤。
年大将军莫不是疯了看来年氏一族,真的是要随贵妃娘娘而逝了
殿内的雍正烦闷的吼道
“周明海年羹尧还没到吗”
不待周明海禀告,年羹尧就先声夺人的回道
“臣叩见皇上”
雍正抬头望向殿门口的年羹尧,迎着背后的光似乎有些耀眼。
而年羹尧的身影,便是这阳光下的唯一阴暗所在。
直到年羹尧迈入殿内,雍正才真正看清他。
一身戎装,腰间佩着宿日里随身的剑。
这身装扮,是对当朝者的大不敬
雍正此刻一言不发,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年羹尧。
年夫人再回身看到自己家老爷,这一身戎装的样子来觐见,直接瘫软在地。
心里呐喊道:老爷疯了老爷一定是中了哈拉哒部落那个妖女的蛊惑之毒
毕竟与年羹尧是多年的夫妻了,年夫人的身体比心里更诚实。
俯身上前就准备脱下年羹尧的这身戎装,更是顾不得什么脸面。
“皇上我家老爷一定是被妖女迷惑,才会由此行为还请皇上降罪”
年夫人一边拉扯着年羹尧,一边向雍正叩头请罪。
年羹尧却不领情,一把推开年夫人的手。
满是不屑的撇了一眼,匍匐在地的年夫人,说道
“你这样的妇人,简直不敢相信是我年羹尧的正妻”
雍正听着话,年羹尧大有休妻之意
“爱卿,既然来了肚子里又装了这么些话想来也是不吐不快不如一次说个干净吧”
雍正坐在椅子上,扶手此刻若能表达它的心情,肯定疼的吱哇乱叫。
可是它只能默默的替年羹尧,承受着雍正的怒气。
年羹尧见雍正如此说,拱手敷衍的行了个常礼,说道
“皇上英明臣却有几句话不吐不快若有冒犯之处,还请皇上念在臣痛失爱妹的份上,多多海涵”
年羹尧不提年秋月还好,一听年羹尧这般说词,雍正险些拍案而起
心底怒道:妄你还知道现在是你嫡亲妹妹的丧期啊秋月一生为你年氏图谋,奈何你这个哥哥无用
年秋月活着的时候,年羹尧有多少的胜仗,都靠着年秋月的指点。
若年秋月不是一届女子,又何至于屈居后宫之中。
为保住年氏一族的安稳,年秋月图谋良久,终究是不成了
年夫人此刻的呜咽声都弱了好多,心底十分后悔自己今日的做法。
若是我不来告御状,老爷的疯魔状态也不会被皇上看到这可如何是好啊
往日里的哭诉都有年秋月给兜着,以至于年夫人忘了皇上不仅仅是他们的妹夫。
更是一国主君
“臣这么多年与贵妃娘娘,一同为皇上鞠躬尽瘁,本也该死而后已的可是如今贵妃娘娘薨世,臣也是日夜忧心。”
年羹尧话语说的好似谦逊,可是这做派甚是张狂。
从入殿到现在一直站着说话,连行礼也只是行的日常礼。
雍正眼里的怒意若是化作利刃,那年羹尧早就被凌迟处死了
看着年羹尧的张狂模样,雍正实在是不愿在听他的辩解了。
“年将军若是有话,就直说,若是没有,就把你的夫人带回去吧”
“臣想求娶哈拉哒部落的哈斯卡姑娘为正妻还望皇上开恩”
对于一旁的年夫人,这一请求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惊的她张大了嘴巴,眼睛直直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仿佛这十数年的枕边人是个怪物一般,这样疯魔的年羹尧确实让人无语。
若是年秋月知道此时此刻自己亲哥哥的做法,那她真可能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
周明海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袖管里的冷汗顺着手臂留下。
震惊什么的仿佛当初第一次见宁妃娘娘点亮了,那个叫做电灯的东西一般。
一瞬间让漆黑的夜晚,亮如白昼。
而现在的年大将军,此番言论像极了,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