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宰相大人也是能耐,原本河对岸往来不方便,有了这座桥,就不用总绕道走了。”
元空沉声道,“老人家往后还是绕路走吧,这座桥修的不稳固,过不了多久可能就会塌。”
老头瞅他一眼,这才看到他光头,又见他穿的富贵,身边还站着个姑娘,确实是姑娘,发鬓都没挽起,显然没嫁人,两人一看就关系亲密,他虎着脸道,“这桥都十几年了,也没见有事,怎么到你嘴里就不对劲了小小年纪不学好,剃个光头,还带着大姑娘半夜出来晃荡,也不知是哪家的纨绔。”
他转头还教训温水水,“我看你还没出嫁,怎么能跟他混在一起,现今糊涂往后有你苦头吃。”
他骂骂咧咧完,连忙收东西走人。
元空神色僵冷。
温水水跟含烟两个捂着嘴乐开花,元空瞥她一眼,她立刻憋住笑,握着他道,“你刚刚说这桥会塌”
元空颔首,“桥体和水位离太近,两边坡也低,很容易塌。”
温水水一笑,“
仙客桥塌了,应该算在温烔头上吧。”
这个是必然的,仙客桥是他修建的,塌了他一臂承担。
元空说,“自然的,但就怕到时候出人命。”
温水水沉默。
元空叹了口气,领她往回走。
温水水道,“权贵为何能屹立在百姓之上因为他们有权,权势让百姓把他们当做神明太瞻仰,甚至于你的父皇,百姓敬重也不过是因为他是皇帝,可除开这层身份,他只是个普通人,他也会生老病死,如果剥离掉这些东西,老百姓可能就对他们产生了鄙视,百姓自力更生,权贵有人服侍,有人敬仰,失去了这些,权贵可能不如街边的乞丐,老百姓也是人,是人都慕强,你跟他们讲道理,他们凭什么听你的凭的是你的身份,你的温柔没用,想要他们服从你,就得用权力命令他们。”
元空低眉浅笑,“说的头头是道。”
温水水撇嘴,“本来就是。”
元空要敲她头,她往他身后一躲,才要抱怨,不远处从梅带着一大帮人赶来,大叫道,“殿下,小姐你们快回府吧府里闹翻天了”
元空和温水水回到府里时,杨老扶着头靠在藤椅上,容氏倒不哭了,两只眼肿起,背身坐着凳子。
地上蜷跪着留香,瑟瑟发抖,一看到元空就止不住落泪,话都不敢说。
元空轻推温水水,“进屋去睡。”
温水水睨着留香,手不受控制揪住元空的袖子。
元空跟她笑,“我过会就来。”
温水水便松了手,犹犹豫豫进到屋里去。
元空等她入了隔门才对杨老和容氏弯腰,“外祖父、外祖母,夜深了,还是回去睡觉吧。”
杨老挥两下袖子,“我倒是想睡,这两个根本没法让人安生,逼着我起来吵。”
元空以为是容氏发现他带着温水水出门,便编了个谎,“外祖母,她想吃栗子,我就带她出门去买了,不是什么大事,好歹让外祖父睡好觉,他白日里忙,晚上实在不能再折腾。”
容氏指着留香跟元空,厉声说,“你外祖父背着我跟这个小狐狸精滚到一起”
话说一半又哭起来,“我可怎么活”
杨老都没脾气了,“要
我怎么说你才听得进去我睡的好端端,她自己爬进来的,能怪到我什么,我又没碰她。”
元空一下愣住,眼睛禁不住转向留香。
留香满脸泪,扭头爬到他脚边,颤着声道,“奴,奴婢是被人骗进去的。”
元空寒着嗓音,“我记得我说过,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进出我的院子。”
“那个从梅骗奴婢,您在书房里,奴婢一时猪油蒙了心,才做出这样的事,”留香竭力跟他解释。
从梅是温水水跟前的丫鬟,元空一听就猜出事情缘由,但容氏和杨老对温水水的丫鬟没印象,只当她在推辞。
容氏怒道,“老爷在书房,这院里谁不清楚你做了丢人现眼的事还想推到别人身上,阿宇,这么个居心叵测的女人断断不能让她继续呆在府里”
她其实已经不在乎是不是真的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因为留香触犯了她的底线,她现在急着要将留香处理掉,肯定不会容许她出现在府里。
杨老抹一把脸,起身道,“你进宫去把这事跟陛下说清楚吧。”
跟明弘帝一说,留香基本没活路,容氏这才心情好转,撑着拐杖摇摇晃晃离开。
杨老也拍拍头出去。
留香霎时惊恐,连忙抱住元空的腿求道,“大殿下您饶了奴婢这次吧,奴婢以后定守本分,绝不再进您的院子”
元空垂着眼,他心里在权衡,这是个能一口堵死明弘帝再赐人的机会,出了这样的事情,明弘帝往后再赐人他都有借口驳回,但代价就是这个女人不能活,她活着就只能让杨老纳她为妾,容氏必定受不了,为了他外祖,这个人不能留。
留香看出了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