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婆生蛋孵蛋的苏兆灵,只能。
不过,她只听说过孵不出小鸡的鸡蛋,臭掉坏掉不能吃的,吃了耳朵聋,又是哪里传来的流言
苏兆灵也不多话,就随着两小屁孩你一句我一句的哔哔阉鸡劁猪的,直到走近杨福民家附近,她原本还算淡定的脸色,终于裂开了,变成了噼里啪啦火花带闪电。
因为,她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人群里,两个女人正在一唱一和阴阳怪气地败坏她的名声。
杨福民的院子外,此刻,已经围了好些个吃瓜群众,把个大门口挤得满满当当的,外头虽然窃窃私语的,但却挡不住里头那高亢刺耳的声音
“啧啧啧,难怪人家都说,坡南队黑猪旗,原来连人也是坏得流脓,阉死了我们的鸡,还能背着牛头不认账,毒嘴巴骂人,难怪生的儿子也是这般不中用,大晚上的乱串门子就罢了,那白菜明明都啃到嘴里了,还被倒打一耙送去批斗,该”
“嗬还有这种事情”
“可不是嘛,嫂子难道你没有听说嘛,这丑事啊,在附近几个大队早就传开了,说那天晚上,这一男一女两个人,纠纠缠缠,拉拉扯扯,吼吼叫叫,骂骂咧咧的,比唱堂会还精彩呢”
“呸要我看啊,那小骚货也不是个啥东西,不都说了嘛,母狗不发骚,儿狗哪能爬上身,嘻嘻两个都不是好货”
已经很久没有骂粗话的苏兆灵的
她敢打赌,这要不是冲着她来的,就让她以后做的所有试验都失败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何来路,但既然都已经跑上门来,故意羞辱抹黑她了,这个时候还不“拔剑”,她都要唾弃自己
苏兆灵摩西开路一般,从人群中间穿了进去,一边暗暗打量几人,一边火力全开地再次开启了“怼人”小模式。
“都说嘴长挨嘴巴,舌长生舌疮,都是造了口业的,又脏又臭,难怪你们几个,要偷偷摸摸地背着人跑来我们队,找福民伯帮你们割”
“这就算了,福民伯好心,一分钱都不要你们的,就帮你们把那些个见不得人的东西割掉了,偏你们还不晓得遮丑,消消停停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不就好了,还为了几个割下来的下脚料,巴巴地跑来讹人,难不成,你们也和福民伯一样,图个嘴巴享受,就爱吃那些个东西下酒”
杨福民以前给人阉鸡时,还是要收钱的,但自从他在这行当里坏了名声以后,渐渐地,就没有人找他了,无奈之下,他只能放风出去,找他阉鸡劁猪骟牛的,一律分文不收,只把那些个蛋子留给他就成,他炒来下酒。
这件事情,苏兆安之前是有提到过的,坡南队生产队对这事也是人尽皆知,且说起来,这也算是他们这行当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这年头难闻肉香,家禽牲畜的这些个东西,还是蛮惹人眼气的。
所以,苏兆灵这般指桑骂槐的话一出,队里围观的人群,立时“噗”的一声,发出一阵高高低低的爆笑,就连躲在屋后头不敢出声,而是让自家婆娘出去跟人冲锋陷阵的“窝里横”杨福民,都忍不住笑骂了一句“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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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正在和人一唱一和,抹黑苏兆灵不亦乐乎的闫秋萍,听到这刺耳的讽刺之声,立马侧过身来,下一秒,四目相对,双方脸色都是一变。
闫秋萍是满眼喷火,一副择人而噬的可怖模样,她对姚素香头羡慕嫉妒恨,这会儿见了苏兆灵,也是同样的感觉,瞧这模样长的,还敢说自己不是小骚货,呸
而苏兆灵看到闫秋萍的第一眼,却是明显的一个怔愣。
瘦长脸,肤黑,单眼皮,薄嘴唇,头发稀疏偏黄,右眼角和颈脖上,各一小一大两个黑痣,这不就是原剧情中,苏兆安被恶意“换秤砣”塞给的那个坏女人吗
苏兆灵脑子里飞快转了一下,记起书中,这女人的名字,似乎叫闫秋萍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个女人,怎么忽然提前出现在他们队了
而不等苏兆灵多想,人群里再次扒拉进来一个人,却是花婶子。
她站在苏兆灵身边,双手叉腰,仰着脖子,对着闫秋萍几人“呸”了一声,立马开启了“喷水车”模式,那口吐芬芳气死人不偿命的彪悍战斗力,比苏兆灵还厉害。
“你们几个臭卖逼的货,自己男人裆里的肉萝卜几钱几两都还摸不清咧,就敢来我们队撒泼撒野咋的,当我们队好欺负啊我呸”
“一个个嘴巴稀里哗啦地往外吐粪,把我们队的根根稍稍摸得那么清楚,也不晓得是哪条大晚上去你们家乱串门子,跟你们家男人阿爸称兄道弟喝酒,却乱钻你们和你们阿妈被窝的公狗,向你们抖落的”
乡下地头,女人都是忙完地里忙家里,所以这会儿有空闲过来围观吃瓜的,都是一群脸皮厚爱凑热闹的大男人,以及一群专注吃瓜一百年的小屁孩,至于住在附近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