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起来”
兆蕊虽然也被骇了一跳,面色有些发白,但还是勇敢地点了点头“好”
兆康正一个人在大床上四仰八叉,睡得正美,迷迷糊糊间,被苏兆灵拍醒,刚要习惯性地嘟囔出声,嘴巴被苏兆灵堵住了。
“嘘不要出声,家里来贼了”
瞬间清醒的兆康
姐弟妹三人摸着黑,轻手轻脚地很快来到了堂屋门口。
三人手上都拎着根棍子,苏兆灵手上还有一个大号手电筒这又是傅同志今天晚上拿过来的,然后就坚决地把它留在了苏家,“晚上天黑,有个手电筒方便点”。
苏兆灵在心里唏嘘,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个“奢侈”的家伙,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至于棍子,不得不又提起苏兆安。
前天晚上,苏兆安边收拾东西,边叮嘱苏兆灵他不在这段时间里的注意事项,其中一条,就是“小心坏分子”,并做了举例,当然,苏兆安所举例的这个坏分子,确切来说,是个“流、氓分子”。
“福全叔为人正派,我们队里治安还算好,但你们也要惊醒着些。我听说8队有个流氓腐化分子,坏得很,他们队有一家人,是当年从区里压缩回来,参加集体劳动的,那家男人两年前病死了,这个流氓分子就经常到人家家,逼迫那家女人搞不正当关系。”
“三更半夜敲人家后墙不说,还经常往院子里抛砖头,甚至带着镰刀闯进院子里,想要从门顶窗上屋子里钻,还威胁人家,不出来就烧窗口,说啥子他一个老光棍,贱命一条,换那家子几条人命,赚了”
“最后那家虽然告到了大队,但因为那个流氓分子在公社有关系,只被关了几天,口头教育几句,又放回来了”
苏兆灵当时听完,心里的又忍不住冒头了,所以,对于苏兆安的叮嘱,倒也放在了心上。
同时,对于苏兆安“要是有事就大声喊,莽子他们家就在隔壁,我已经交代了他,多关照你们”的嘱咐,同样频频点头,丝毫没有不耐烦,毕竟,不说流氓坏分子,就是小偷小摸,同样猖獗得很呢
当然,前者是道德问题,后者嘛,大多数都是由于贫穷闹的,饿啊
想到这个,苏兆灵忍不住在心里强烈吐槽,自家这两天真够点背的,先是菜地遭了贼,现在屋外貌似又来了一个,就是不知道,外面这两个,是单纯的想来偷东西呢,还是像他们那个便宜大哥所说“想搞流氓活动”。
苏兆灵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手里的“武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是哪一种,就像那首经典的革命歌曲里唱的“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
迎接他的,自然是柴棍
苏兆灵正秉心静气,严阵以待呢,同一时间,只听得屋外“啪啪”两声,有人从墙头跳了下来。
苏兆灵赶紧从门缝里往外看,借着屋外一丝微弱的光,只见夜色朦胧中,两个缩头缩脑的人影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其中一人边走边摇头晃脑四处打量,应是想看清院子里的情况
苏兆灵正仔细观察着呢,忽然觉得手腕一紧,还有几分湿漉漉的,低头一看,是兆蕊的小手攥了过来,借着光线,她能清楚地看到小姑娘眼神中的不安和焦躁
苏兆灵心里一软,低下头,对两人轻轻一笑,用一种勇敢的语气,安慰两人道“不怕,我们之前不是商量好了,嗯”
兆蕊惨白着小脸,强忍着害怕点头,兆康忽然小声惊呼起来“二姐,他们往猪圈那里去了,而且我看出来了,那个人是猴皮筋儿”
苏兆灵闻言,赶紧再次朝门缝处看去,脑子里同时也炸开了锅,特奶奶个熊的,还真是那个混账东西
苏兆灵咬牙切齿“真是猫改不了喝尿,狗改不了吃屎,今晚就旧账新账一起算”
苏兆灵说话间,眼睛依然紧紧地盯着靠近西墙的牲畜房,只见猴皮筋儿带来的那人贴着门,似乎是在确认有没有猪的哼哼声,跟着朝猴皮筋儿一个示意,对方操起一块石头,猛的朝房门上的锁门就砸了上去
兆康有些躁动“二姐,他们要偷我们的猪,我们冲出去吧”
苏兆灵摇摇头,示意两人稍安勿躁“等等,都说捉贼捉赃,等他们偷到以后,我们才出去还记得出去以后,怎么做吧”
“嗯记得”黑暗中,双胞胎异口同声道。
夜深人静,黑灯瞎火,正适合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但同样适合,关门打狗
当猴皮筋儿和胡老三喜滋滋地抱着一头哼哼叫的小猪,从苏家的牲畜房里出来时,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猪身上的两人,丝毫没有注意到,苏家堂屋的大门,猛地被人推开了
下一秒,一束又大又亮的手电筒光,猛地照在两人脸上,让两人切切实实地体验了一把苏兆安曾经的遭遇特么的有手电筒了不起嘛,眼睛都要照瞎了
跟着,未等两人反应过来,小孩子高亢、尖细、带着哭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