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也不成体统。
虽然就“战斧”目前元气大伤的情况来看,再去谋求与彭格列的合作似乎有些过于滑稽和可笑老家都保不住了,还想着往别处伸手呢
然而。
不管外面的人是怎么看待自己,想等着看自己笑话的。
辽苍介始终悠哉悠哉的待在自己暂住的小别墅里,丝毫不受影响的过着公费旅游的滋润日子。
啊,当然,同时还要兼顾与俄罗斯警察系统的沟通工作,将自己手里的情报一点点的透出去。
毕竟,他可是古往今来,在贼窝里混得最风生水起的“卧底”啊。
只可惜,他躲在幕后以局外人的身份悠然看戏这种事,并没有做到真正的神不知鬼不觉。
没错,辽苍介就是在说沢田纲吉。
一个阳光明媚、陀思出去发展线人的午后,辽苍介在别墅的花园里小憩,突然被轻柔盖在身上的外套惊醒。
睁开眼,多日不见的彭格列十世低头凝视着他,似乎比初次见面时成熟安静了许多。
辽苍介眯起双眼与他对视着,唇边下意识勾起一抹疏离的笑意“呀,纲吉。怎么有空来看我这个可怜的落魄户”
沢田纲吉察觉到了他语气里的奚落和自嘲都是看似逼真,实则虚假的情绪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在他身边坐下,放下一瓶特意挑选的伏特加。
辽苍介眉梢一挑,坐起来将他的西装外套扔回去,拿起酒看了看“斯米诺黑牌”
沢田纲吉抓住自己的外套,看着他本就不错的心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好,温柔的褐眸里深意渐浓。
“维克托不愧是俄罗斯人呢,太好了,我没有选错礼物。”
“是没选错,但下次记得选红牌,黑牌味道太细腻。”
辽苍介轻笑的说道,拧开瓶盖仰头就喝,动作中透出几分往日看不见的爽利。
沢田纲吉歪头看着他这幅难得率性的样子,犹豫再三,才声音温柔的小心道“那个”
“维克托你,其实是俄罗斯的警察来着吧”
辽苍介喝酒的动作戛然而止。
他放下酒瓶,面无表情的看了沢田纲吉一眼,忽然虚起双眼,轻如耳语的低笑了一声“嘿”
沢田纲吉看着他那抹笑,心底猛地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三秒后。
“噗不不不维克托、我、我我不会喝酒啊啊好辣唔咳咳咳不、不要唔救、救命咳咳咳救命啊啊啊”
五分钟后。
辽苍介“砰”一声把空了的酒瓶用力扣在桌子上,对对面五花大绑的青年冷哼一声“给你十秒钟,说出让我不杀你的理由。”
“嗝好、好可怕你这样的也算是警察吗”
头昏脑胀的沢田纲吉打了个酒嗝,凄惨的张口大叫,被蹂躏的浑身酒液满脸通红,几分钟前还笔挺的西装凌乱不堪,头发乱糟糟双眼雾蒙蒙的,活脱脱一个受欺负的小媳妇。
他今年十七岁,除了交际用香槟压根没喝过其他酒,更何况高浓度的烈酒伏特加
沢田纲吉迷迷糊糊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和嘴巴,知道自己这样下去会口无遮拦,有些着急的想要挣脱绳子,眼尾泛红,狼狈到眼角泛泪“维维克托”
辽苍介无视他的挣扎,冷酷无情道“闭嘴,你不知道吗我们俄罗斯警察最擅长暴力执法,毁尸灭迹。”
“什、什么啊那是绝对是你这个抖s在骗人吧”沢田纲吉受不了的大喊。
辽苍介深沉“被发现了吗。今天果然留不得你了。”
“等、等等除了我谁都没有发现你是警察你听我解释啊”
“别骗人了,就凭你这样的白凭你这样的家伙,怎么可能靠自己发现我的破绽”
“喂你刚才是想说白痴吧是想说白痴吧果然你心里一直都在看不起我对不对,对不对”
“少啰嗦老实交代都有谁知道,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啊啊救命啊啊啊”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
辽苍介双手插兜,冷漠的俯视着凳子上气喘吁吁全身泛红的青年“所以,你只是靠直觉瞎猜的而已”
沢田纲吉连连点头,通红的脸上透出惊恐之色“是是是真的我连reborn都没告诉,是直接自己过来找你的”
哦
辽苍介意味不明的盯着他,瘆人的沉默了一会儿,才微嘲的勾起唇角“你果然是白痴,居然敢就这么告诉我自己是一个人来的。”
“因为”
沢田纲吉咽了口唾沫,一头柔软的棕毛蔫耷耷的垂下来些许,眼睛氤氲着迷迷蒙蒙的水雾,看上去像只可怜的兔子。
他用那双焦糖琥珀色的眼睛眼巴巴的看着辽苍介,小声念叨道“因为我不相信维克托会害我。”
辽苍介“”
他弯腰面无表情的揪住棕兔子的脑袋,在他茫然无措的注视下微微弯起眼,露出一个无比美丽的,同时又温柔到诡异的笑容。
“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