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的。”
葛歌心想,林大只是幼时发烧留下的后遗症才不会说话,两人日后有小孩儿也不怕遗传这个。林大确实除了口不能言外旁的都极好,若是两情相悦,倒也是能成全的一桩好事。
“春梅,我有个法子,你且先回去,别叫你娘晓得你来过我这儿,等明日我叫上林大家的,一起到你家去说亲,你只当不晓得这回事儿便成。”
“好,谢谢哥儿”
翌日,葛歌带着今日换了身板正衣裳的林家母子,一起登上张家的门。
葛歌的法子很简单,就是把早时她答应许给春梅的嫁妆拿到明面上来说,说法也换成是给林大准备的聘礼,小古栗子铺二成分红,只要春梅过门儿,这就是归到春梅名下的财产。
“此外,我听刘妈妈说,她们老家那边儿不时都有表兄妹成亲生下的娃娃大都多病多灾活不长,要么就是痴傻儿。我这准备出个新规矩,日后不管是嫁女还是娶妻,若是嫡亲的表亲成亲的,不可再占在我葛家上工的位置,村里有啥福礼分发也皆不做那家的份儿。”
葛歌这话一出,惊得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不知该说啥好了,这小里正咋还管起人家家里娶妻生娃的事儿呢
可腹诽归腹诽,对于小里正说的话,在场之人却是不敢不听的不跟表亲做亲,那还有旁的可以娶,可若是为着这亲上加亲,连日后在村里的福利、工作都没了,这也太亏了啊
小里正虽没有明说,可春梅她娘心里大概也晓得她是为自家那个死女子来撑腰的,面上的笑既客套又心虚,还隐隐有些不满。
倒是春梅她爹对林大还算满意,又有小里正上门帮着说和,便做主与林家定下了亲事“林大,那春梅可也是我们张家的宝,你要敢欺负她,我可饶不得你。”
林大不会说话,只憨憨地笑着连连点头,保证不会欺负春梅。
两家亲事已定,春梅她爹笑呵呵地将未来亲家送出门口,屋里春梅她娘就开始对春梅发难了“我真是白养你个死女子你表哥再不好也比林家那哑巴好不是还没嫁人就敢伙同外人来欺负你娘,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嫌我张家日子没法儿过,就回你娘家跟你那好兄弟一起过去”春梅她爹回到屋里,指着张李氏的鼻子骂道“人林大除了不会说话,哪点不比你那个废物侄子好成日里好吃懒做,干啥啥不吃,偷鸡摸狗第一名你平日里私下贴补多少回娘家就算了,如今还敢把我女儿推入火坑,看老子不捶死你”
昨日之事张父并不在家,只晓得昨日是婆娘她娘家兄弟过来了,他素来不喜妻舅那一家扶不上墙的烂泥,以为又是上门来打秋风的,便也没多问,没成想听到妻子说要女儿嫁给她那废物娘家侄子,再加上小里正方才说的那些,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气得他指着张李氏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张李氏被丈夫说得心虚,可一听他连自己兄弟侄子都踩低下去,又忍不住大声驳回来“我娘家侄子咋了再咋样不比那哑巴强”
“你再说一句试试”
瞧丈夫气得连手都抬起来了,张李氏索性就倒在炕上,扯着嗓子开始嚎哭“没天理了啊女儿好好的全乎人儿不要非要嫁个哑巴,孩儿他爹还要动手打人,这日子真是没法儿过了啊”
“爹,您别跟娘计较。”站在一旁的春梅连忙拉住气得倒仰真要上手教训婆娘的张父,如今里外都有人帮撑腰的春梅可不怕张李氏,淡淡道“这婚事可是小里正见证过,您也同意的,娘要为她娘家兄弟伤心就叫她哭一会儿吧。”
嚎哭着的张李氏没想到女儿竟这般绝情,气得她也顾不上哭了,跳起来就要教训春梅“你个没良心的死女子,你舅舅跟你表哥对你不好吗”
“他们什么时候对我好了”躲在父亲背后的春梅大声应回去“是小时候抢我吃的穿的,还是年年上门打秋风是对我好”
张父一把抓住张李氏瞎挥的手,用力将人推倒在炕上“我告诉你,不止春梅的婚事,日后家里哪个孩子婚事都必须由我做主,你要不听,立马就给我滚回娘家去”
丈夫认真且凶狠的样子叫张李氏是真的怕了,被推倒坐在炕上的她愣了片刻,坐在炕上掩面低低哭泣,像是真伤心了一般。
而葛歌在张家说的那些话也并不是在忽悠张李氏,解决了春梅的难题后,回到家她就与文、李、何三位先生及陈伯夫妇坐到一处,经过一番商讨,初步制定了华新村村规十条。
“一、村中事务由里正做主,涉及村中居民之大事则需召开村民大会;
二、每年三月十二日为村民植树日,八至五十五岁范围内村民必须参与;
三、本村户籍凡是五岁以上孩童,不论男女必须至村中入学,学费按普及教育、科举教育、技能教育三等,按等交费;
四、村中男女不论嫁娶,不得与直系表亲成亲,现有表兄妹已成婚的不在此列中;
五
十、未尽之事由每年年底召开村民大会商议,经参会七成以上村民同意即可加入村规。若有违反以上村规任一者,该户人家不再享受村中任何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