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将地牢的钥匙递给相原清。
“这是我的诚意。”
“谢谢。”
接过钥匙,相原清打开了牢房的大门,径直朝着束缚着咒灵的方位走去。
锁链互相碰撞,声音在昏暗的地下室里回荡。
白皙修长的手指碰触到冰冷的锁链,冷硬的触感让青年眉头微皱。
弯曲指节将锁链勾起,握在手心。
“老师”
仰起头,白发的咒灵仰望着黑发青年。
咒力的流通路径被阻断。
力量重新在身体里充盈。
没有了阻碍,咒灵轻而易举的挣脱了彻底沦为装饰物的链条,比之前更加强大的咒力汇聚在一起,蓄势待发。
穿过已然断裂的锁链,青年骨节分明的手轻触着咒灵的头顶,沿着柔软质感的发丝蜿蜒向下,最后停留在咒灵的后背,轻抚。
以杀戮为乐的不羁野兽,自愿被套上了缰绳。
“乖一点。”
三个字,宛若魔咒。
目送着相原清走出大楼,森鸥外将手背在身后,把玩着并不起眼的手术刀。
“boss,就这样放他走吗”
“啊无需担心,中也。”
转身,森鸥外注视着年轻的干部。
“当共同的利益产生,共同的敌人出现,无论此时此刻是何立场,合作都将成为可能。”
相原清,将会是他对付咒术界的未知力量的绝妙的武器。
“可惜啊相原老师他拒绝了我的提议呢。”
迈步向前,森鸥外的语气里满是遗憾。
“若是相原老师能加入,那该是多么美妙的场面。”
可惜那个年轻人的回答是
“在下还是认为,高校老师这份职业更适合我呢。”
回想着青年的答复,森鸥外轻笑一声。
“适合当老师吗”
他可不这么觉得。
走出大楼,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已然等候多时。
由于横滨公立医院被战斗波及,许多基础设施被损坏,相原清只能换一个地方去养伤了。
森鸥外十分热情的邀请他去名下的私立医院。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拒绝
立在一旁的黑衣人打开了车门。
“谢谢。”
白发咒灵跟在他后面上车。
狭小的空间让他觉得有些不适应。
黑发青年偏头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
“白。”
“老师”
可能是被抽取了一部分咒力的原因,咒灵的反应有些迟钝,言语也出奇的少。
又或者是明白,无论自己说什么,对方都无法听到,从而失去了表达的欲望。
“终端你会用吗”
侧身,相原清将终端递给了咒灵。
“如果不会用的话,你可以现在先熟悉,待会我帮你买一部。”
“这样,就方便交流了。”
有着黑色长发的青年,微笑着注视着眼前的虚无。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黑色与白色的发丝纠缠在一起,就像是无形的丝线。
丝线的两端,链接着咒灵与他的老师。
白握住终端,异样的感觉再次在心底翻涌。
难受
太难受了
这样的感觉
如果这就是他的老师想教给他的东西
相原清抬手
修长的手再次抚上冰凉而柔软的发丝,轻轻用力。
咒灵顺从的倒下,枕在他的膝盖上。
“今天辛苦了哦,白。”
“好好休息吧。”
心底怪异的情绪消失了。
感受着脸颊上柔软而温暖的触感,咒灵闭上了眼睛。
即使身为咒灵的他,还未习得睡眠这种行为。
“我有好好听话哦,老师”
所以快一点吧,再快一点
他迫切的想要变得更加强大。
横滨街头
非人的长相,衣着奇怪的火山头的咒灵走在街道上。
奇装异服,模样怪异,却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真是的”
那家伙说什么横滨诞生了准特级的咒灵,可能会成为他们将来的同伴。
让他过来看一看。
叹了一口气,火山头跳上了房顶,在人流最密集的地方观察着。
一周后
由于的医疗设备实在太过优越,院方也并不吝啬的为相原清了最先进的治疗手段,他胸口上的伤愈合的飞快。
仅仅一周过去,就只剩下一道已经结痂的疤痕了。
没有必要继续留在医院,相原清办理了出院手续,准备回学校继续工作。
得到终端的咒灵,这些天都兴致勃勃把它捧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