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契奴,你没权利处置我”
房嬷嬷狠狠的给了那奶嬷嬷一脚,奶嬷嬷扑通一声跌跪在地上。
孟氏居高临下的看着奶嬷嬷,“我是没权利处置你,但是大雍律法还有一条。就算是签的活契的,犯了大错,主家也一样有权利,处置签活契的下人。”
等房嬷嬷叫粗使婆子,把奶嬷嬷拖下去,令一个奶嬷嬷也进来了。
喝了药,苏锦婳和孟氏又守了福安大半夜,福安这才不闹了。
翌日
苏永康下了朝,问了苏平,在得知福安是被下毒而不是出痘时,自然也不免想到了大孙氏的死。
苏平看了看苏永康神色,踌躇一番道“奴才前些日子去采买年节的东西,见到了大孙姨娘身边的贴身丫头,她正本人追赶,奴才就把她救下了。谁知道前几日她突然说”
“说什么”
“说大孙姨娘是被孙姨娘下毒害死的,跟本不是出了痘。”
苏永康表情说不上喜怒,声音出奇的平淡,看不出是信了还是没信。
“带她来见我。”
杏花被苏平带到苏永康跟前,苏永康头都没抬,“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二小姐见大小姐得老爷宠爱,便变着法的来探望大小姐,因羡慕大小姐过的富庶,便不想嫁给那个穷秀才。于是二小姐便找到了奴才,吩咐奴才给大小姐下药,若不然二小姐必要灭我家的口。奴婢为了保命,只能照做。就这样大小姐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二小姐害死了。后来的事奴婢就不知道了,再后来奴婢就被二小姐赶出了府,找地方扣了起来,但是因为奴婢手里一直捏着二小姐害死大小姐的证据,所以二小姐一直不敢轻举妄动。直到老爷回京任职,二小姐不放心,打算一举除掉奴婢一家,幸而奴婢带着证据逃了出来,这才留了一条命。奴婢自知自己该死,但是奴婢得留着这条命告诉姥爷,知道大小姐到底是怎么死的。”
说完杏花便把证物递给苏永康。
苏永康看过了东西,眼里阴云密布,“把孙姨娘带过来。”
孙姨娘还以为,苏永康是发现了她让福安出痘的事,因此丝毫不见惊慌。
“你倒是镇定,是想再次拿你姐姐给你挡箭吗你姐姐被你害死,死了也还要为你挡枪挡箭的,你就这么安心就不怕午夜梦回你姐姐来找你算账”
孙姨娘脸色一把,强装镇定下来“妾听不懂老爷在说什么,妾没有做过的事,妾不会认的。”
“没有那你可还认得她”
孙姨娘看到杏花心里一咯噔,但是不认,“谁知道你这个杏花是怎么回事指不定你是被谁买通了,来诬陷我。”
“你可真是好记性,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记得你姐姐身边的奴才长什么样子,叫什么。”
孙姨娘却说“我每年都会回念姐姐,自然也记得姐姐身边的人。”
“你根本不配叫你姐姐,姐姐这两个字。”
“老爷你不要听她胡说,妾真的没有,那是妾的姐姐,妾怎么会害姐姐呢”
苏永康声音听不出怒意,但是说出的话却让人感觉如坠冰窟,“把她带出去,狠狠的打,不许打死了。以后也不能让她寻死,等打过了便把她送到京郊的庄子上去,让她日日在佛前忏悔,除这个院子里的人之外,任何人都不许知道孙氏还活着的事,以后不许任何人再提孙氏。”
“老爷老爷不要妾知道错了。妾只是爱慕你,一时被嫉妒蒙昏了头脑,这才做了对不起姐姐的事。老爷就看在如儿娇儿还有景禄的份上绕了妾吧。景禄才八岁,他不能没有亲娘照顾啊。”
苏永康对着孙姨娘道“我留着你这条贱命,是为了给你姐姐忏悔的。我要你每天每时每刻,好好体会你姐姐的痛苦。至于孩子,你大可放心,毕竟留着我苏家的血,我自然不会不管他们。”
“啊啊老爷,妾错了,妾只是爱慕老爷,妾”
“闭嘴,像你这样的脏东西,怎么会是妙薇的妹妹。”
一顿板子下去,孙姨娘昏了过去。
“给她灌了药,即刻送到庄子上去,至于孙氏的院子,也一并给我封起来,让锦如和锦娇都搬到了琉璃轩去。”
琉璃轩是苏府最南边一个小院儿院子阴凉,冬天几乎不朝阳。足见苏永康,对孙氏的厌恶到了什么程度。
一夜过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又仿佛有什么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
要说最不同的,那便是苏锦茹和苏锦华在府里的地位,那可谓是彻底的跌落谷底,搬到琉璃轩之后,便更像是被苏永康放弃了一样。
苏锦娇一脸着急的问“姐姐我们该怎么办呀爹爹都不见我们,而且景禄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还有姨娘,姨娘从昨天出去,就没回来,到现在还没打听到消息。”
苏锦如也是一脸的焦急,“怎么办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必定是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