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机立断,就着眼前情势妥协下来,把事情掌控在自己可控的范围之内。
当年的裴敬也是这样的人。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裴敬,想变成他,终究没有成为他。
“先回听风阁,再行商议吧。”他出声道。
苏向晚才走不久,回程也并没有费太多时间。
木槿在门口等着,见两人回来,脸上才有了笑容。
她忙上前,兴冲冲地对苏向晚道“好在赶得及,阁主改变主意了,他愿意帮你了。”
苏向晚一时间哭笑不得。
他们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不过此下她还记得自己原来的计划,忙就道“既然计划有变,那忠勇侯府那边的筹谋,也先放下,留意着许和珏,我怕他察觉出什么来。”
今早上,她已经让人送了匿名的信件去忠勇侯府。
下一步还来不及做。
但信件已然是拦不住了。
不过只要她自己不出现,许和珏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应该最后也只会当成是一场恶作剧。
当然也要防着许和珏不死心地查下去。
木槿点头道“好的”
时间很紧张,不容他们仔细安排。
苏向晚身体不允许,她凭借自己的印象,把自己被刺杀的剧情,仔仔细细,从头到尾地想清楚明白了,将关键点一一记下了,这才去休息一会。
不过她不敢睡太过,苏向晚让木槿一个时辰之后将她叫醒。
睡醒之后,她恢复了一些。
正打算找薛行好好商量的时候,陆君庭来了。
如苏向晚想的那样,他虽然气愤,但很快气就消了。
陆君庭放弃了自己的坚持,再一次妥协下来
。
“我不插手,但你要做什么,需得告诉我,我心里有底,才好安心。”
苏向晚看着他,心照不宣地笑了。
陆君庭原先还是绷着脸,终于忍不住也笑了。
她之前对上赵庆儿的暗探,哪怕是明面上的吉祥,也是如临大敌。
现今要谋划的事,万分危险,她却忽然不紧张了。
几个人都在屋里,桌上放着两碟花生豆。
薛行神情自若,依旧高深莫测。
木槿年纪小,也有可能是对薛行有着迷之自
信,兴冲冲的。
陆君庭托腮,不大正经地坐着,表情悠闲。
他们这帮人,怎么看都不像要商量杀人放火的大事。
苏向晚心情也随之放松下来。
“苏府守卫严密,进去了就是自投罗网,不利下手。”她开始说道。
那里不仅有赵昌陵的人,还有赵庆儿的人。
春日宴的时候,赵容显半路拦截,这件事让赵昌陵尤其警惕。
他加派的人多只多不少,所以在苏府根本下不了手。
只能等喜鹊出了苏府的时候。
剧本里,裴敬刺杀,是在迎娶当天。
三月初三,临王府纳妾的轿子,会如期抵达苏府。
时间点对上了。
“三月初三,临王府纳妾的轿子会到苏府门口,要等喜鹊出了苏府,阁主才能下手,此次只能阁主一人出手,不能有任何人帮忙。”
暗杀讲究的是隐匿性。
就是在你不曾察觉,警惕性最低的时候近身,然后一击出手。
得手就得手,不能得手就马上离开。
若然人多了,不仅容易暴露,也不利于及时逃跑。
原剧本里头,女主是傻白甜,高高兴兴地上了花轿,连杀她的人到了身边都不曾察觉,但喜鹊不是傻白甜,她警惕性很高。
苏向晚就拿出一份路线图来。
“这是迎亲当天的路线,赵昌陵为了安全起见,最后迎进临王府的,只是做做样子的空轿子,他最后把人藏在临王府旁边的宅子里。”
临王府里头,跟隔壁宅子打通了一条暗道。
风口浪尖之上,剧本里的男主,想尽了一切办法,为了保护女主安全。
女主在一方宅院里头,不知危险,保持自己的傻白甜,被一次又一次地暗害。
“你怎么知道的”陆君庭吓了一跳。
这件事连他都不知晓,赵昌陵现在草木皆兵,连对苏向晚表现过欣赏的他都警戒起来。
殊不知陆君庭对那冒牌货压根不关心。
这遭他也没想插手。
这么重视的情况下,苏向晚居然还能拿到路线图,还知道赵昌陵绝密的安排。
陆君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赵昌陵的人泄了密。
但如果苏向晚的眼线厉害到掌握赵昌陵的一举一动,她就不会被赵庆儿害得这么惨了。
这简直匪夷所思。
“是喜鹊自己泄露的。”
事实上,剧本里头的确是女主自己泄露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