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要保护他们,还想让大家都继续幸福下去,不想让大家,让在意的人为了你而流泪”
玲子微微阖上眼,声音有些哽咽“我们都明白的呢。”
神威围观完了这一幕,回过头看着鼬,迟疑的问道“你们是已经死掉的人”
“生与死,有什么区别么”鼬如是回答“生死仅仅局限于躯壳,人类的灵魂却能够永生。”
神威的瞳孔震颤了一下,良久,他开口问道“那如果并非是人类呢”
他的母亲的灵魂也能够永生么
鼬看了看面前的少年,并没有直接回复这个问题。
他的表情已经全然不似方才那副没心没肺的眯眯眼笑容,而是睁着纯澈的钴蓝色眸子,眼里带着些许期盼。
就像是一个内心再正常不过的少年。
也许在外人的眼里,他的确可怖而恶毒,但鼬能够明白,他的恶毒就像一个不喑世事的孩子。
当没有人教他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时,他就会放任自己与生俱来的血液操控身体去杀戮,去屠戮。
就如同孩童用睁着纯澈的眼睛用树枝碾碎蚂蚁,伸手撕碎蝴蝶的翅膀,然后不以为意,咯咯咯的笑着。
像孩童一般纯真无邪的恶毒。
“她一定不想看到你现在这样。”
鼬轻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示意他跟过来“我该送你回去了。”
此前有给过神威与妹妹告别的机会,但是他满脸不情愿,神谣那边也一脸嫌弃。
“如何忍者先生,你是要清除我的记忆吗”神威笑盈盈的从办公桌上一跃而下,凑上前问道。
“”
“在清除之前,要不要来打一架呢”神威的呆毛晃来晃去“忍者先生,这样无趣的话可是不会讨弟弟喜欢的哦。”
“佐助很喜欢我。”鼬看了看神威“你的妹妹不喜欢你。”
神威“只是想交手一次而已,至于这样刻板吗忍者先生”
“你呢”鼬站在时空罗盘前询问道“你就没有想明白,想要改变一些什么吗”
改变
缠绵病榻的母亲,弱小无助的妹妹,她哀求自己时流下的泪水。
神威垂下眼,懒洋洋的不想撑伞,任由皮肤被阳光灼伤而不自知,淡淡回答“我们是夜兔,夜兔的归宿是战场。”
他在未来,只会不断的前进下去,变得更强。
强到足矣亲手杀死那个男人,为母亲复仇。
就算前方没有需要守护的东西,也要一直一直的战斗下去。
战斗着。
战斗着。
最后死去。
他的这句“我们”大概是包括了他的妹妹。
鼬摁下罗盘上的摁钮,光柱照亮天幕的同时,他叹了口气“曾经的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忍者的归宿便是战场。”
在神威消失在他的面前之前,他缓缓的补充了一句“但是你一定要记住了,即使不再是家人,也要守护家人。”
即使不再是家人,也要守护家人。
神威微微一愣,下一秒,宇智波鼬那双波澜不惊的红眸在他的面前消失,他的脑袋如同浆糊一般刺痛,身体察觉到了一股虚无缥缈的失重感。
“喂团长。”
有谁在他的耳边叽叽喳喳聒噪着喊着他的名字,还伸手用力拍着他的脸。
很明显就在公报私仇,再用力点就和抽耳光没什么区别了。
“团长,你可别这么年轻就英年早逝了啊。”阿伏兔如是叹息道“我可不想继承你的位置啊,日常帮你擦屁股就已经够麻烦了。”
他继续像老妈子一样念叨道“都说了敌人的战舰那里会有陷阱你怎么不听呢咱们的舰队险些就以为你死掉了抛弃你拍拍屁股走了哦,最后还是我排除万难给你从宇宙里打捞回来的呢。”
“阿伏兔。”神威缓缓睁开了眼睛,望着这个胡渣脸的大叔,语气嫌弃道“你很吵。”
“团长”阿伏兔睁大他不算大的一对死鱼眼,试探性的重复了一遍。
“嗯。”
“爆炸真的没有炸掉你的脑子吗”好心的阿伏兔担忧的问道。
日常情况下,神威这个臭屁小鬼真的会用这样温和的语气和他交流么
可真是见鬼了。
神威却罕见的没有因为他的玩笑话而生气。
他呆滞的望着天花板,也没有挂上面具一般的虚伪假笑,看起来像个经历了巨大打击的失志青年。
他大概是做了一个梦。
梦到了自己那弱小的妹妹,重新认了一个和他的发色眸色相似的哥哥。
除此之外,梦里还发生了很多很多让夜兔气愤的事情。
可惜,其他的事情,他一时半会应该想不起来。
这可真是让夜兔摸不着头脑。
为什么他会做那样一个莫名其妙的梦境又遗忘了很多梦境有关的东西
到底是谁,对他的记忆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