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一种考验。
不过显然,薇薇安非常优秀从上去到现在,她吭都不吭一声,只是紧紧地盯着下方战斗的情形。
好样的薇薇安,不愧是金弓的队友。
巴弗灭为她感到骄傲,同时紧紧盯着牧师摇摇欲坠的身子。
舍维尔的目光同样没有离开过薇薇安的方向。
再等一会儿就好。
他想。
那个讨厌的法师再过一阵子,大概就会因为体力不支,或者杜鹃失去耐心而倒霉。等到那个时候,他们再冲上去就可以了。
现在上去只会让薇薇安感到反感可等一会儿就不一样了。
薇薇安会知道,谁才是真正可靠的队友。
舍维尔希望薇薇安能认清这一点。
这个距离很好,虽然不是非常清楚,但对金弓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能很好地发挥他的箭矢威力哪怕重重叠叠的石林也不能阻挡他的箭矢。
舍维尔甚至能想到,一会儿自己的箭矢飞至之时,薇薇安脸上那又惊又喜的笑容那种失去了法力、只有身体会自动痊愈的家伙,根本就不能保护她
再等一会儿。
舍维尔想。
只能让薇薇安再受一小会儿苦等回到队伍以后,他们之间小小的不愉快应该就会结束了,薇薇安会理解他的。
“咦”
巴弗灭突然发出一声疑问,打断了金弓美好的计划。
“怎么”
“你看下面,好像情形有些不对劲”
“嗯”舍维尔眯眼望去,在他看来,法师依然在狂战士的剑锋下上蹿下跳,东躲西藏。
金弓刚想说什么不屑的话,但随即就反应过来“怎么坚持了这么久”
“不”巴弗灭说,“你有没有发现,那个杜鹃的动作好像慢下来了”
多拉斯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不仅如此,这次他是真的想骂人了。
这个女法师狡猾得简直像是泥鳅一样,不,泥鳅都没有这样的身手。
多拉斯曾经经常和五面骰子维克相互切磋,因此对于敏捷型的对手有着良好的适应甚至可以说是非常了解。
但对方不仅反应极快,身手也柔软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她总能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曲身体,然后躲过他角度刁钻的攻击。
不,这不是最重要的。
多拉斯想。
最重要的是,他能感觉到,对方在学习。
这真是一个可怕的词。
先前他虽然说是认真起来了,但所谓玩弄猎物的认真显然有限。他几次三番,甚至专挑难堪的位置攻击女法师,并刻意在她身上留下调戏般的痕迹。
但对方从头到尾就像根本没有女性意识那样,压根就不在意这些。
相反,在开头相对密集、但并不严重的受伤过后,她迅速地摸清了多拉斯的进攻方式与习惯,并以更加惊人的速度和学习能力,在偶尔的反击之中,将多拉斯的剑招送回给了原主人。有那么几个角度刁钻的攻击,甚至再度将多拉斯惊出了一身冷汗。
等到多拉斯意识到事情不对的时候,女法师仿佛已经完全记住了进攻的距离,适应了进攻的节奏杜鹃的剑甚至已经很难再摸上她的衣角。
这种眼力、记忆力还有适应力简直是堪称可怕。
杜鹃头领只能加快了进攻的节奏。
可这片区域并不能算是开阔,一旦展开追逐,甚至可以说是阻碍重重。他习惯于将拦在面前的石木直接砍碎。开始的时候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但时间久了,多拉斯就觉得虎口开始隐隐发麻,毕竟这片树丛不是真正的树木。
这是对方的计策。
多拉斯咬牙,承认对方体力消耗的策略十分成功。
而他不愿意承认的是,自己已经陷入了对方的节奏之中。
这在战斗中十分危险,意味着狩猎身份的互换。
“我说差不多了吧”
法师反手石刺横挥,在多拉斯劈过来的剑上一格,斜斜推开,用力极巧。
杜鹃头领随手又是一剑,用力极猛,直接将对方格挡的石刺劈飞了一块,嘴上也不吭落了下风“你在说什么呢,小妞”
“我觉得你这剑是不是快不行了啊便宜货”
你才便宜货
多拉斯咬牙。
杜鹃什么都可以抢,什么都可以换,唯独武器不行。对剑士来说,武器是等同于爱人般的存在。
虽然很肉麻,但确实是这样的没错。
近距离下,法师不时打量他武器的眼神十分明显,显然对充满了怀疑。
“我说小妞,”多拉斯狠狠将法师手中的石刺劈碎,趁对方后跳落到石木上打算再拔一根石刺的时候,再次加快了进攻节奏,“与其担心我我觉得你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正说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口哨,落入多拉斯的耳中,简直与兴奋剂无异。
他突然就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