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起眉,简直哭笑不得,“女人衣服化妆品你是说你身上这件和浴室里那些东西吗”
简璐气鼓鼓,不说话。
“都是给你准备的,衣帽间还有,浴室那些护肤品也是有别的牌子,都在梳妆台的柜子里,全都是新的。”
简璐鼓胀到临界点的情绪微妙地出现个卡顿,她被他拉到衣帽间,他打开大立柜让她看里面一堆吊牌没拆的女装,全是她的尺码,接着是梳妆台的柜子抽屉,里面如他所说,一堆没拆封的护肤品还有化妆品。
这就很尴尬了。
她拉不下来脸,还是冷冰冰地“我这多久了才来这一次,还指不定有没有下回,这么多东西你说是给我准备的,你觉得我会信”
傅时羿合上梳妆台抽屉,心里想的是这样时刻都准备着,就好像她随时会来一样。
但这话说出口就会变味,他觉得卑微也是有底线的,于是话到嘴边就变了“这次你不是用到了吗证明这些没白准备。”
简璐憋了会儿,没能憋出什么话。
其实已经不那么气了,他身边没别的女人,她为此短暂地安心了点,但当她觉察自己心理,又生出几分烦躁,说话态度依然不太好“衣服护肤品有什么用,现在最要紧的是事后药,你赶紧去给我买。”
傅时羿觉得她这个态度非常无理取闹,他眉心蹙很紧,“吃药对身体不好。”
“总比堕胎强。”
傅时羿脸色沉下去,“我不会让你堕胎。”
“但我会,”她迎着他双眼,语气笃定“我不要给你生孩子。”
他心口被刺了下,半响回神,眼眸里的光迅速暗下去,“我叫人给你买药送过来。”
他用手机打了个电话,简璐觉察屋内气氛降温非常快,这个男人的情绪好像能影响他所在的整个空间似的。
她回想着自己方才那句话,拒绝过他很多回,这一次不算最尖锐的,但他看起来很失落,她在想自己是哪里说错了。
傅时羿挂断电话后,站在窗口回头看她,许久问出一句“你是不是对谁都这样”
简璐一愣。
“顾诚也是吗你是觉得这种事无所谓,只要不怀孕,和谁都可以吗”他的嗓音很沉,有种压抑的隐忍的怒意在里面。
“顾诚”简璐圆睁着双眼,陷入迷惑,“你在胡扯什么呢,我和顾诚是朋友”
“会上床的朋友吗”他话语中无意识地带刺。
简璐不可置信,“你从哪里听说我和顾诚我跟他清清白白,你不能这样泼脏水”
“我亲眼看到早晨你们一起从你房子出来还不够”他感觉这话出口如同蜜蜂的毒刺一样,刺伤对方没有他不知道,只是他已经觉得疼起来,心底的旧伤口好像又被剖开了。
他一直很努力让自己不要在意,那时他们分开了,想要再在一起,他得包容她这段日子的一切,但心底总归是有这样一根刺,他用冷笑掩饰着自己的狼狈,“不对,不是早上,我从半夜在你楼下等到早晨,他在你那里过夜,成年男女,他对你有意,你别告诉我你们盖被子聊天过了一夜。”
时间久远,简璐发怔好半天,在傅时羿摔门离开之后她才终于想起他说的是哪个晚上。
她想起来,又是气又憋屈,他好像就没有听她解释的意思,直接走了,什么人啊。
长期日夜颠倒的叶长安最能睡,一觉睡到十二点多,最后被韩越叫起来,他们被保姆带去餐厅吃饭时,餐厅跟个冰窖一样,里面坐着傅时羿和简璐。
俩人都不说话,气压很低,叶长安在简璐旁边坐下,戳了简璐一下,“你起来怎么没叫我”
简璐看她一眼,也没说自己压根没和她一起睡,拿了个三明治直接塞她嘴里,“吃东西吧。”
傅时羿没吃几口手机就响,他接起来,是送药的人到了,简璐在旁边也听了个大概,见他起身出去拿药,她就也说饱了赶紧跟出去。
万一让叶长安看到药,知道昨晚发生的事,那她未来一段时间耳根都不会清净。
傅时羿在门口拿了药,刚转身就碰上慌慌张张的简璐。
两个人之前不欢而散,她表情不太自在,“药给我吧。”
他也没迟疑,直接递给她。
简璐接了药,见男人二话不说要走,她急得喊了他一声,“傅时羿。”
他脚步都没停,她不得不追了几步抓住他衣袖,“我叫你呢。”
傅时羿顿步,垂眼看她,没什么表情,“有事”
他是真的生气了,简璐感觉到,又觉得不合理,该气的应该是她才对。
她咬咬嘴唇,“那天晚上,我喝多,顾诚送我回家,他被我锁在卧室门外我在卧室碰到头,他怕我出事,就在外面沙发上睡了一夜我和他,真的没什么。”
傅时羿没说话。
她的心在沉默中煎熬,最后还是忍不住又开口“真的,你要是不信,我现在打电话给他说这件事,你可以听听再说我和他怎么可能你到底要怎么样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