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报酬。”
老伯眯着眼打量了他们一会儿,见二人相貌不俗,仪态不俗,身上穿的料子也顶好,不像土匪贼人。
“进来吧。”
杨光松了口气,同仇风一道走进屋里。
老伯道“屋里简陋,只有老头子一个人,哦对了”他一拍脑袋,“只有两间房,一间我住了,只剩另一间,你们两个人”
老伯扭头去看仇风“一男一女是不是有些不方便啊要不我去隔壁”
“不不不”杨光赶忙打断老伯的话,小小瞥了一眼仇风的脸色,见他似乎并没有生气,这才道“其实他是”
“我是他妻子。”细细又轻柔的声音响起。
杨光一呆。
仇风变着声调说“我们是夫妻,是吧相公。”
杨光“”
他用眼神瞪人你就欺负人家老伯眼神不好是不是
仇风对他眨了眨眼殿下已经许了太子妃的位置给我,我没撒谎啊
杨光没办法,总不能拆仇风的台,只能硬着头皮应下这一声“相公”。
老伯笑“原来如此,小夫妻啊看着很登对哟,郎才女貌。”
杨光尴尬地笑了笑,一抹红晕飞上耳尖。
仇风这个不要脸的直接认下“谢谢老伯。”
“谢什么”老伯挥了挥手,“我那儿子和儿媳妇也像你们一样登对”老伯说着,突然沉默下来,叹了口气,“老了啊”他佝偻着慢慢走进里间,“我去给你们收拾一下”
“诶”杨光赶忙拦下,“已经打扰您了,这些我们自己做就好,您去休息吧”
“是吧”杨光给仇风使了个眼神。
仇风会意,附和“是啊,我们自己来就好。”
“这”老伯看着他们,像似突然明白了什么,笑了“好,不打扰你们小夫妻俩,你们的房间在里间左侧,那曾经是我儿子成亲的新房,里面应该不缺什么东西,要是真缺
了,和我说”
“年轻就是好啊”老伯念叨着,离开了。
等杨光他们收拾好,洗漱完毕,已是夜深人静。
桌上的蜡烛静静燃烧着。
仇风突然道“殿下,你看那蜡烛,是红色的。像不像”
正在纠结要不要和衣而睡的杨光一抖。
仇风从身后抱住他,在他耳边道“像不像洞房花烛夜的喜烛”
一股热意涌上脸颊,杨光眼神往蜡烛的方向虚瞟了一下,没有说话。
“殿下”仇风将人面向自己,“殿下之前在人前已经承认了我们的关系,是不是”
他压着人倒向床,“是不是应该补给微臣一个洞房”
杨光瞪圆了眼,说来说去目的不就是为了采他的阳
“殿下”仇风将头埋在肩窝里,声音闷闷的,“我可不可以唤殿下的名字”
像似突然被小猫爪子挠了一下,杨光骤然软下心来,“当然可以。”
“阿光”
这两个字像被主人自舌尖萦绕千百遍后,小心翼翼吐出,缱绻又眷恋。
“嗯,”杨光应道,“我在。”
“阿光”
“我在。”
“阿光”
“我在。”
仇风不知疲倦地喊着,杨光一遍又一遍耐心地回他。
这样过了许久,仇风突然沉默,然后猛地抬头看他,那眼神惊慌又恐惧,如同掉入猎人陷阱的猎物,不断挣扎着却发现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他怀疑“这是不是梦”而后突地坐起身,语速极快又极不安“是了,殿下怎么会喜欢我殿下怎么会允许我唤他名字殿下怎么会”
“仇风”杨光打断他的话,扳过他的肩,目光凌厉地看着他的眼睛,“你到底怎么了你在不安什么”
“我”仇风顿住,迟疑地看着杨光。
他也不知为什么,只是和慕容熏分开以后,心里突然就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每次去看杨光时那种感觉便愈发强烈,萦绕心头不散
他和殿下会成为敌人。
他们注定得站在对立的一面。
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就像话本里正义的主角和邪恶的坏人。
这种莫名其妙的预感让仇风恐惧又不安,几乎搅乱了他的理智,让他迫不及待想做点什么来证明这种感觉
是错的
“殿下”仇风挥舞着手臂不断去扯衣服,“您操我好不好”
“操我”他几乎是祈求地道。
看着眼前的人没了往日的深沉与冷静,满脸的慌张无措,脆弱得宛如孩童,卑微地祈求着自己
杨光的心像似被人揪了起来,一种轻微的酸涩与疼痛蔓延开来。
为什么会这样
他捂住仇风的眼睛,将那双眼睛里的恐惧和惊惶一起掩盖。
“别怕”
或许一开始只是因为仇风为了他跳崖而感动。
然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