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沈小姜被手机的震动声吵醒。
迷迷糊糊间,她撑着手肘,从床上坐起来。
她头发凌乱,漆黑的眸子染着倦色,深深的黑眼圈正宣告着昨夜的一室疯狂。
“这里是”沈小姜看着周围陌生的装修风格,把头发越揉越乱。
桥豆麻袋
沈小姜察觉到不对劲,缓慢的把被子掀开。
我去
“我怎么会裸睡这不科学”沈小姜带着确认的心态,伸手摸了摸三角妹妹。
“”就算裸睡,也不至于不穿内裤吧。
“醒了”
突然,一道清冷柔软的女声,慢悠悠地飘了过来。
沈小姜头皮发麻,盯着洁白的床单,半晌没有反应。
像个生锈的机器,卡壳了似的。
女人人轻轻笑了一声,朝沈小姜一侧靠过去。
跟着一起靠近的,是一股清幽且干净的香气。
沈小姜侧头,视线里,多了一张脸。
一张美的天山有地下无,惨绝人寰杀人诛心的脸。
对方浅琥珀色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目光粘稠,含情脉脉。
接着,对方朱唇轻启,呵气如兰,“睡得还好吗”
她的声音像是在酒缸里泡过,醉人的很。
昨晚的记忆阀被打开,洪水猛兽一般涌进大脑,沈小姜脸红心跳,一股莫名的羞愤从天灵盖一直蔓延到脚趾头。
“小小姨,早早上好”
沈小姜虚的一批,在心里暗骂自己是个蠢蛋。
女人叫陈谊,是沈小姜闺蜜的小姨,四舍五入也就等于是沈小姜的小姨。
陈谊勾了勾嘴角,微微仰头,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然后歪了一下脑袋,慵懒的像只名贵的猫,“你管下午三点叫早上”
沈小姜尴尬地笑笑。
屁咧,弄得太舒服,她睡死过去了,哪有什么时间概念。
午后的暖阳从米色纱帘里缓缓送进来,把陈谊的身体镀上了一层粉金色的光。
她是天使,是仙女,是欲望的始终,是你能想象到的一切美好。
薄如蝉翼的裸粉色睡裙,纤长的脖颈和平直的锁骨下,她惹火的身材若隐若现。
令人血脉喷张,令人无法自拔。
这样的陈谊,真他妈迷死个人
沈小姜的心在这一刻似停了一拍,而后又如擂鼓般猛烈震动。
她的耳朵上像是有一团火在烧,脖子也一点点攀上红晕。
陈谊哑笑着俯下来,比刚刚还要低一些。
沈小姜的视线顺势滑进对方低敞的领口,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全都看得见。
陈谊娇嗔一声,然后伸出一只手。
指尖轻碰沈小姜的眉心,鼻尖,最后在她的唇上停下。
微凉的触感,似一股电流淌遍全身。
沈小姜刚想说什么,唇面被用力点了一下。
下一秒,柔软的指腹挑逗似的摩挲着。
陈谊吐字极轻极慢,像是撒娇,又像是嗔怨“小不点”
妈呀,救命
沈小姜的骨头都酥了。
她一把捉住对方骨感的手腕,才发现,自己的手腕酸涨得难受,就连手指不发力的时候都在颤抖。
“小姨,早饭吃啊不对,午饭,不是,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陈谊提了一下沈小姜的下巴,浅笑着,眉眼弯弯,“吃你。”
沈小姜“”
好吧,她死了。
她故意不去想“吃你”两个字的隐晦含义。
“我我有什么好吃”沈小姜还没说完,就听见“咻”的一下,某个薄如蝉翼的东西被扔了出去。
陈谊双手松松的环胸,眼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那你吃我”
沈小姜受到了蛊惑一般,把人搂进怀里,崩塌的理智在迷醉的香气里变得稀碎。
陈谊眉心微蹙,后背一大片鸢尾花纹身被揉的变形。
在渐渐凌乱的呼吸里,空气都变得湿润而粘稠。
明明所有人都说她们是两个世界的人,绝对不可能在一起。
所以,事情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一年前,南城港口。
克罗地亚号的汽笛声响起,一众身着黑西装的保镖拥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上船。
剩下一个女人形单影只的站在风里。
墨绿色旗袍,亚麻色短发。
如果不是衣服的原因,她一定会九十度弯腰鞠躬。
海风吹散了她的短发,遮住了眼睛,看不见表情。
明明是足够温暖的天气,可她的周身看起来却异常寒凉。
克罗地亚号已经驶出港口数十米,她才堪堪直起身子,用手撩开碍眼的碎发,缓缓抬了抬眼皮,不咸不淡的看了一眼被红霞烧灼的海平面。
“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