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琰这一天晚上睡的并不好,梦里娇女媚姬,光怪陆离,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想来是自己喝大了的后遗症罢。突然他身子一僵,发现身下有点不对。心里又是懊恼又是羞耻,起身打了水收拾了一番,自己悄悄将裤子洗了。
谢琰也没想到这个身体这么快就成熟了,他前世十五岁才懵懵懂懂明白了,想来是自己本来就对知晓了几分,故而这个身体也早熟了一些。
韩五端了一些吃食进院,看自家公子蹲在院子里,竟然在那里洗裤子。连忙把吃食放下,说“公子,你怎么能洗衣服呢你是读书人,还是韩五我来吧。”
谢琰尴尬道“不必了,我都快洗完了,你去忙自己的吧。”韩五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是应承走了。
谢琰晾好裤子,回屋换了一身袍子出门。省城街道上人来人往,挤得是水泄不通。谢琰专门找了一家兵器店,走进去矛、锤、弓、弩、刀等等是琳琅满目。
那店铺老板约莫四十的模样,留着胡子,上前逢迎道“客官,你想要什么兵器啊咱们这个店铺是应有尽有,如果你想自己定制自己兵器,也可以。”
店铺老板也是心里觉得怪异,这个少年穿着儒袍,怎么看都是文质彬彬的,哪里不像个武人啊他的手白皙光滑,连一点茧子都没有,莫非是修的是内功
谢琰打量了一番架子上的兵器,对老板说“我想要这一把剑。”剑,素称兵器中的君子。当时薛诚离开的时候,和他交换了东西,薛诚给了一份剑谱,而谢琰把太极拳教给了薛诚。
那老板笑呵呵道“公子,这剑也分长剑和短剑,长剑便于战斗,短剑利于护身,您要哪一种啊”
谢琰想着自己终究不是武林中人,用一把短剑护身就可以了,便道“我要一把短剑。”老板让他去了内室,拿了三个长盒出来,打开一看,是三把剑,都是短剑制,刃光泛寒,银霜逼人。
谢琰看中了中间那把剑,问那老板“此剑如何”
老板回道“这把剑长十五寸二分,重二
斤十四两,是南方一位铸剑大师所铸,公子给五十两银子就可以拿走了。”谢琰也不是好糊弄的,若真是铸剑大师所做,那应当是无价之宝才是,既然明码标价肯定就是平常的剑器罢了。
谢琰装作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说“老板也别骗我,我也不是傻的,这剑我只肯给三十两银子,你若是不愿意也就罢了。”
老板还道“不行,不行,这价格委实太低了一些,这可不是凡品。”
谢琰也不想多理会,起身要走,走到门口,那老板终于喊住了他,咬牙切齿道“罢了,罢了,三十两就卖与你了。”谢琰这才回头付了钱,他本来也没想在这种兵器铺买到上好的名剑,不过先拿来练练手。
等谢琰回租屋,发现门口韩五走来走去的,焦躁极了,不由好奇问道“韩五,你这是干嘛呢”
韩五抬眼看去却是自家公子,兴奋道“公子,你可回来了,你不知道,出了大事了。”
谢琰一面走,一面问他“出什么大事了”
韩五挠挠头,道“小人也不知道,是刚刚柳晋小公子让我在门口等你回来的,说出了大事,让你去正房找他。”
谢琰进正房的时候,除了柳晋,连柳辰等人都在。明窗前瓷瓶里的莲花开的正好,谢琰也颇为怪异。
谢琰走到桌前,问他们“怎么了到底出什么大事了这么火急火燎的”
柳辰面带焦虑,对谢琰说“你知道你的程文已经刊发了,刚刚我和柳慎去街上茶馆和茶的时候,听人说朝中有御史告了蒙提学,说他滥用私权,用策论为首题侮辱圣贤。还上奏皇上说罔顾圣贤和天下清流,竟然点了一个小人为魁首。”
柳慎继续道“而且那个御史也不简单,是叶淳叶御史,被称为一本倒,当年他参了一本当时的吴首辅,吴首辅就因此倒了,这次参了蒙提学,不知道会不会蒙提学也若是蒙提学因此倒了,谢琰你的功名估计也保不住。”
连柳晋素来镇静的人,也不免着急起来,道“这可怎么办咱们只是一些小小的士子,根本没可能和朝中大臣对抗的。”
谢琰也是
暗自着急,他也是无语,自己不过是按自己所想写就而成,怎么就跟小人扯上关系了
柳辰给他出主意“要不你去求见一下蒙提学,问问他如今是怎么个想法”
谢琰还没出口,柳晋就蒙了他的嘴,道“你在说什么啊还问蒙提学你以为蒙提学是咱们什么亲戚吗人家三品大员,咱们只是一介秀才,没有官职,怎么问提学大人啊”
柳慎皱眉道“那不能去找蒙提学,总不能这样干等着吧”
谢琰思索半晌,起身道“如今这事急也没用,这件事的高度决定了我们这等人根本不可能有置喙的余地。若是这个时候去问蒙提学,那才是显得我心里有鬼,冒失冲动。既然蒙提学敢出这份试卷,敢点我为魁首,想来他应当会料想到后果,若说没有应对之策,那是不可能的。”
谢琰说完,反倒还安慰了继续紧张的柳家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