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写命格8(1 / 4)

清晨半山腰的雾气有些许重, 别墅前的花草枝叶上沾了露水, 夜里下了小雨,泥土湿软。

客厅内弥漫着饭菜的香味, 躺在沙发上的人动了动,刺目的光线使得他皱了下眉头。

“醒了”淡淡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里面流露出藏不住的关怀。

顾松义朦胧的睁开眼, 脑子因为宿醉,一阵一阵的疼, 他把手臂搭在额头上, 身上还穿着昨晚的衬衫, 袖子被折到小臂中间,酒味和烟味经过一晚上的时间,变得更加难闻,令人作呕。

他太阳穴一股一股涨得难受, 身上各处也不舒服,沙发虽然柔软,但到底不是睡觉的地方。

他适应了好一会, 才撑着手坐了起来, 黑发青年逆着光, 站在沙发前,他只需偏一偏头,就能看见, 顾松义心底无端升起满足。

黑发青年开口问他“要吃点早餐吗”

顾松义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这其中有多少真心实意, 他也不清楚,这么多年来,他早就习惯了带上一张温和的面具来面对别人。

他声音是晨起时独特的沙哑“你做的”

柏坠看了眼餐桌上他点的外卖,这会儿外卖盒已经被他丢了,一样样色香味俱全的菜放在碗里,厨房里还煮着一锅粥。

粥倒是他亲手煮的。

他只愣神了一秒,默认了他的话。

顾松义心尖像是被倒了一罐汽水,在往上溢着泡沫,他深情款款的说“我先去洗漱。”

至于他为什么睡在沙发,而不是在他的卧室,这个问题早被顾松义抛之脑后了。

他上了楼,进了洗手间,捧了把冷水往脸上去,顾松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中泛起不知名的欣喜。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似乎还是在中学见到喜欢的校花。

他看着镜中人的表情,慢吞吞的挤出牙膏,眸中势在必得。他很确信,他对桐薄,有点心动了,既如此,当然要把人弄到手,玩腻了,再丢掉。

他这么想着,抬手刷牙,肩膀忽的一痛,他手一抖,差点把手里的牙刷松了,顾松义倒吸一口气,才发觉右半边肩膀痛的发麻。

在楼下时他就已经感受到了,不过那时他以为只是落枕,但没有哪次落枕这么痛的。

顾松义解开衬衫的扣子,用左手扒开一看,肩膀上一个发紫的手掌印闯进视线,他瞳孔猛地一缩,指尖微颤的抚上了那处。

刚碰上,他就用力的咬住了牙根,把手放了下来,很痛,痛到只轻轻一碰,就差点叫出声。

心中更为恐惧,他又想起了什么,低头一看,脸色倏然变得苍白。

平安符,不见了。

柏坠坐在餐桌前,手里端着咖啡一碗热乎乎的粥,吃了两口就放下了,他手搭在大腿上,有节奏的一下一下敲击着。

二楼响起急促的脚步声,顾松义出现在楼梯口,他扒着栏杆先是看了眼沙发,灰色的沙发,如果落在的上面,一眼就能看到,但是没有。

他衣衫杂乱,扣子也没顾得上扣,见黑发青年坐在餐桌前,他一时感到一阵阴冷。

他有片刻的失神,是了,昨晚是桐薄送他回来的,肩膀上的印子和平安符,都有可能是他搞的鬼,可是他一个瘦弱的青年,哪来的力气把一个成年人的肩膀捏成这个样子

顾松义脑中杂乱,柏坠抬头,问“怎么了”

青年一抬头,那阵阴冷被驱散,顾松义看着他的脸,又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他试图从那张脸上找出一点不一样的东西,但看了两分钟,什么都没有。

寻常的和他打招呼,也没有哪点表现出非常人的痕迹,宿醉的头疼一阵阵涌上来,顾松义手抵在额头。

是他想多了吗

他问“你有没有看见我脖子上的平安符”

过了两秒,他又补充了一句“上次给你求平安符的时候,我顺便也给自己求了一张,和你那张是一样的,你有看见吗”

只见青年茫然的摇了摇头。

柏坠手摸着口袋,抬头一脸诚恳“没有,是不是昨天回来的路上丢了”

也并非没有这个可能,顾松义抬手摸着右肩头,神情古怪“昨天算了。”

他想了想,没有问出口,看着底下的饭菜,也觉着没有一开始那样有胃口了,吃完早餐,顾松义尽职的把柏坠送到了校门口。

顾松义心里装着事,柏坠不是多话的人,一路上都没说什么话,

林家那边柏坠签了保密合同,他们也不知道女鬼是柏坠降服的,林路汶在两天后回了学校,顺便和柏坠说了女鬼的下场。

女鬼怨气不散,罪孽深重,死时腹中胎儿还未成型,被她炼化,无法超度,以防她再出去害人,已经魂飞魄散了。

柏坠拜托林延查的东西,一个星期之后才有了音讯,他没有派助理送过来,而是自己直接找了过来。

两人还是在校门口的咖啡店见面,省去了没必要的寒暄,林延把一份文件递给他,柏坠接过,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