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坠撑着洗漱台刷牙,看着镜中的自己,迷迷瞪瞪的,他道“我这是怎么了”
邹函“零说先生吃了安眠药。”
柏坠完全不记得他有吃了这玩意,他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恍然大悟的转过头,一只手拿着牙刷,一只手拿起桌上的水杯,问“零,帮忙检测一下这水里有没有加东西”
零“杯中有残余的安眠药物,和先生体内的来自同一种。”
昨天晚上,他就离开了没多久,只有宋塞能在水杯里做手脚,也只有他有动机,短短的时间内,就能把安眠药融化在水里,可见他早就有所准备了。
柏坠眸中一沉,眼皮就要往下坠。
大脑混沌困倦,根本没办法考试。
八点半,上课铃声准时响起,高一统一进行摸底考,桌上的书本都被清空,刘玖站在讲台上,扫了一圈,开始分试卷。
柏坠垂着头,用手拖住下巴,趁着现在还没开考,能眯一会是一会,今天不用邹函亲自上阵做试卷了,脑子扛不住。
宋塞偏头看了眼昏昏欲睡的柏坠,放下心来。
试卷发了下来,柏坠使劲打起精神,盯着试卷看,邹函没受到外界的影响,开始算题,他说一个答案,柏坠就下笔写两下。
坐在他旁边的宋塞见他眼神涣散,没像在思考,仿佛只是勉强的在试卷上写下答案,放下心来。
做完一整张试卷,柏坠打起精神,把视线放在试卷上,让邹函检查了两遍,用手托着额头闭着眼睛休息。
刘玖走到他旁边,敲了敲桌子,小声提醒“不要睡觉,做完就检查一下。”
柏坠“哦。”
第一堂考完,柏坠的前桌转过头想和他对答案,结果柏坠直接趴在桌上睡了。
前桌“”学霸就是牛逼。
为期两天的考试,第一天柏坠扛下来,晚饭都没吃,回宿舍直接睡了。
郝阁“有那么累吗”
繁凡“从早上就犯困,可能是感冒了吧。”
繁凡把带上来的饭放在一边,然而等饭凉了,天黑了,柏坠都没有再醒来,要不是还有呼吸,别人都以为是个死的。
宋塞那孙子,竟然使这种阴招,事后柏坠都想不起来他这一天是怎么过的。
第二天柏坠把身体交给了邹函,休息充足的邹函精神饱满,饱受一天折磨的柏坠恹恹的,都没怎么说话。
考完最后一门课,邹函盖好笔盖,这是他有史以来掌控身体最长的一次,一放松下来,疲倦就席卷而来,邹函把身体交给了柏坠。
试卷收了上去,教室里瞬间热闹起来,摸底考考完,今天就可以回家,国庆节有七天假,大家讨论着要去哪玩。
学校放假,老师一般不会给同学布置太多的作业,在作业这点上,老师们管的不是很严格。
同学们收好了东西,陆续走出教室,柏坠伸了个懒腰,衣摆缩上去了一点,露出有了一点肉的腰线。
他眸光一闪,考完试,有些账,也该算一下了。
时间还算早,想回家的现在就可以出校门了,也有留在明天再走的学生。柏坠回到寝室,其他两人还没回来,宋塞在里面清点东西了,看似今天是要回家了。
柏坠走进去,宋塞看了他一眼,脸上带着自信满满的笑容“邹函,你别忘了我们之间的赌注。”
柏坠脚步一顿,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当然不会忘。”
他走进去,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蓝色的水杯,重重的放在桌上,“不过,你是不是也该和我解释一下,安眠药的事。”
宋塞动作一僵,短暂的惊慌过后,他道“安眠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看起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要不是刚才那短暂的失措,表现的就像一个不知情无辜的人。
柏坠嗤笑一声“你记性不好,我帮你回忆回忆,前天晚上,趁着我上厕所你投安眠药到我水杯里的事。”
宋塞眼睛动了动,他站起来,面对着柏坠,嘴里振振有词“邹函,你什么意思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安眠药是从哪里来的,”柏坠不理会他的指责,“你敢不敢和我一起去检测一下这里面的残留物我还没洗呢。”
寝室内气焰熏天,宋塞没说话,两人四目相对。
柏坠笑了声“你还藏什么啊这里就我们两个,你做的出不敢认吗”
宋塞肩膀忽然放松了,他轻笑一声,侧边抵着床铺的楼梯,他有恃无恐的说“就算有又怎么样,你能证明是我做的吗不能,所以呢,我承不承认又有什么关系。”
柏坠“你真卑鄙。”
宋塞“骂吧,大声骂吧,你就算从这里跑出去说我往你水杯里放药,谁信啊。”
柏坠“如果我刚才录音了呢”
宋塞脸上笑容一顿,柏坠从身后掏出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那你说,把录音放出去,别人会不会信”
柏坠咧嘴一笑“你的话,还真是好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