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感觉有了点人气,但看着她的眼神凉飕飕的。
“你先坐,我们慢慢说。”刘玖招呼了邹婶婶一声,旋即关上门。
刘玖给她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柏坠坐在一条椅子上,食指和拇指摩擦着。
刘玖“是这样的,既然你们是亲戚,应该也挺熟的,你也知道邹函同学的家境,再加上这次是你儿子主动挑事,你看这医药费是不是能商量一下”
“那怎么行啊”邹婶婶好了伤疤忘了疼,“他打了人,这这打人赔钱,不天经地义吗再说了,我儿子好在是被砸了脚,要是被砸了头,我们还怎么活啊”
柏坠“婶婶,你这话就太让我伤心了,你看邹升堂哥人好好的,偏要过来找我要钱,那是爷爷留给我的啊,做人良心不能这么黑,而且他的脚也不是我砸的啊。”
柏坠一脸真诚的看着班主任“刘老师,我可以向你保证”
反正本来也不是他砸的,他道“是邹升远带来的那些兄弟砸的,不瞒你说,他们害怕赔钱,统一了口径,说是我砸的,我婶婶的儿子,从小就看不惯我,所以也同意了这个说法。”
他眼睛一直盯着刘玖,不躲不闪,让人感觉到他的诚心,刘玖问“之前在医务室你怎么不说”
柏坠“那不是你也没问我嘛。”
刘玖回想了一下,好像她确实没有问过这个问题,都还没和教导主任说,这消息也是校医告诉她的,那五个人看着就机敏得很,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柏坠又对着邹婶婶说“婶婶,你要是不信我,咱们就报警,让警察来判断。”
他四两拨千斤,把这个锅甩给了那五个人,当时他这边只有一个人在,他们的话可信度也不高,他这锅甩的干干净净的。
报警当然不能报警,邹婶婶在医院听到儿子的指认,毫不怀疑的就过来了,这回听到柏坠的说法,又怀疑起了邹升远,她的儿子她了解,说谎是家常便饭,他那么讨厌邹函,说不定还真会这么做。
她面上存疑,忙道“唉不、不是,我儿子他说了是你打的啊,你不能把这事推给别人吧”
“那婶婶。”柏坠皱眉看着她,“他也不能把这全部推给我吧,我好不容易从他们六个人手里被解救出来,难道硬是要我的腿也骨折了你才信吗”
邹婶婶被堵的哑口无言,砖头它也不会说话,到底是谁还不是一张嘴说了算,就看谁的可信度更好,但很明显,她这边显然没有立场。
她早就和邹升远说了,让他不要去招惹邹函,他偏不听。
邹婶婶抬头,和柏坠似笑非笑的眼神对上,灯忽然灭了,她身后的汗毛都起了。
刘玖“啧,这灯怎么回事”
她伸手去摸桌上的手机。
办公室窗户没关,一阵寒风吹进来,刘玖道“这天气真是越来越冷了。”
刘玖打开手机电筒,往上面照了照,她走到门口的位置,按了两下开关,都没用。
她道“你们先坐会啊,我去找隔壁的班主任来看一下。”
刘玖一走,办公室完全安静了下来,风吹起桌上的文件,纸张被吹的嗖嗖响,仿佛是特意在给这里面加点动静。
“婶婶。”柏坠站在邹婶婶背后,幽幽叹气,“爷爷他才刚死了多久啊,你们这么对我,他老人家难免会伤心的。”
柏坠冰凉的小手拍了拍邹婶婶僵硬的肩膀,透过薄薄的衣服,温度渗透到邹婶婶的皮肤上,他站的地方以办公室的监控室看来,就是靠在墙上随便站着而已。
之前吓得太狠,现在只要有一点动静,邹婶婶都草木皆兵,之前在他身上看到的人气宛如错觉,柏坠拿开了手,邹婶婶的肩膀那处却还是冰凉冰凉的。
邹婶婶害怕,眼睛却还是死死的盯着柏坠的黑影,这时的他好像才是他真正的面目,在刘玖面前的无害都是装出来的
柏坠轻笑一声“婶婶,让我猜一猜,你们肯定不听我的话,又翻了我家的墙对不对,让我再猜猜你们看到了什么,唔我的篮球,你们没拿走吧不然我会很生气的哦再过不久就能回家了呢,我可是迫不及待了”
邹婶婶脸上的皱褶都是僵硬的,翻墙、篮球,她眼皮子一跳,柏坠说这话时,宛如他就在现场,默不作声的盯着她。
她瞒着邹小叔进去过一次,翻墙时踩到了一个篮球摔倒了,在别墅周围转了一圈,什么也没看到,气愤的她把篮球给丢了出去。
她心下慌张“怎么会呢,我哪能拿到篮球啊”
门外响起脚步声,柏坠坐回了位置,刘玖的声音由远到近“来了来了,不好意思久等了,来,罗老师你看一看,这到底怎么回事”
刘玖在下面打着灯,罗老师站上了一条凳子,办公室的灯没有用灯管,用的是那种超亮的电灯泡,罗老师看了看,拧了一下,灯亮了。
罗老师“没事,就是松了。”
刘玖关了手机的灯“真是太谢谢你了啊。”
罗老师“跟我客气啥,我先回去坐堂了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