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比不上天算,那魔不好对付,待他将其除去,距他下山已过去足足八日了,当他又忐忑又兴奋地揣着膏脂上山之时,却四处都找不到慧忻。
一问另一个师兄,才知慧忻有急事要办,等了他八日,实在等不住了,才下了山去。
他回隐仙寺前的一个时辰,慧忻才刚下山。
他极为想要将慧忻追回来,压住慧忻,成就了好事。
但他若是耽误了慧忻的大事,慧忻恐怕会将他痛批一顿。
他只能忍耐着难熬的相思,翘首以待。
过了三月又一日,慧忻才踏着一片白茫回来,外头的雪已落了三日了,积雪没到了小腿肚。
慧忻好容易进了大殿,一回首,自己的足印便入了眼来。
正是早课时辰,但大殿却不见高辰。
一问才知高辰昨日下了山去捉鬼,尚未返回。
他拂去落雪,便跪在师兄弟中间,与他们一道做早课。
那小鬼全无道行,高辰轻易地便将其捉拿了,并超度了一番。
他回到隐仙寺之时,晚课堪堪结束,众僧接连站起了身来。
只一眼,他便瞧见了其中的慧忻,慧忻亦瞧见了他。
俩人四目相接,却并无言语,只默契地先后往禅房的方向走去。
高辰的禅房近一些,不及慧忻反应,他便将慧忻拽入了自己的禅房中,压着亲吻。
久违的亲吻,直教人心神迷醉。
但自己少时之前才诵过经,这般快吐出经文的这双唇便沦陷于高辰的唇齿中了,令他心底的罪恶感油然而生。
他明白这罪恶感还将持续很久,一直到高辰那父皇拜倒于高辰足下。
他该学着与罪恶感共存。
对于他这般假作信众的虚伪之徒,佛主想必甚为厌恶罢
他承受着高辰日渐熟稔的亲吻,良久,才勉强推开高辰,道“我们出去罢,不然师兄弟们该起疑心了。”
师傅已闭关去了,不见外人。
高辰又吻了吻慧忻,方才与慧忻一道出去同旁的师兄弟寒暄了。
当夜,高辰溜进了慧忻禅房中,挟带着冬寒。
慧忻已有所预感了,沐浴过后,便仅着亵衣,坐在床榻边,等待高辰。
禅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之时,慧忻便抬眼向着禅房门的方向望了过去。
弹指间,俩人四目相接,都从对方双目中瞧见了欲望。
高辰将禅房门阖了严实,便将自己身上的衣衫褪了干净,又拿着那膏脂行至了慧忻面前。
慧忻由着高辰将他剥了精光,后又将他压于身下。
这一世,这具身体初试云雨,要说不疼自然是骗人的。
慧忻不停地小声喊着“轻一些,轻一些”,但到底还是见了血。
见了血后,加之膏脂的作用,倒是顺滑了许多。
高辰压着慧忻做了足有两个时辰,才餍足地将自己与慧忻的身体收拾妥当,又为慧忻上过药,其后便抱着慧忻睡了过去。
慧忻倦极而眠,寅时便被高辰吵醒了。
其实高辰的动作很是小心翼翼,但慧忻却刷地醒了过来。
他望住了高辰,道“你要走了么”
高辰答道“再不走,恐会被人发现。”
他又抬手摩挲着慧忻唇上的绽裂,温柔地道“待你还俗,你便无须这般忍耐了。”
慧忻的禅房左右都有人居住,不便发出声响,因而云雨当中,他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唇瓣。
“嗯。”慧忻握住了高辰的手,“望我们能早日成就大业。”
一如前一世一般,在高辰年四十四,慧忻年四十五之际,当今陛下召高辰回京。
临别前,高辰与慧忻云雨了一回后,便拥着慧忻商议大事。
之后,慧忻亲手为高辰准备了行囊,又轻吻着高辰,嘱咐道“万事小心。”
高辰笑道“我在京城等你。”
一月又三日后,隐仙寺高辰乃是当今陛下亲生子的身份被昭告于天下。
因高辰与慧忻多年的经营,高辰在民间颇有名望,有不少百姓直呼该当立高辰为储君。
又八日后,高辰因被当今陛下猜忌之故,而被打入天牢,受尽酷刑之事为天下所知。
高辰的师兄慧忻在讲经之时当场恸哭,直言高辰明知他父皇召他回京别有所图,但于忠于孝都不愿违背了他父皇的意愿,才踏上了不归路。
暗地里,慧忻调兵遣将,响应已事先埋伏于京畿左近的军队。
同时,慧忻策反对当今陛下颇有怨气的大小官员,又以利相诱,邀其投入高辰麾下。
官员间多有同气连枝的,策反一个,便与策反了多个无异。
他又故意激起民怨,在民间大肆宣扬当今陛下酒池肉林、荒淫无度、穷奢极侈。
一时间,当今陛下多年种下的苦果,终是接连成熟了。
当慧忻随他所策反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