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同的效果,这种会让人肌肉麻痹,却会让欧姆更加兴奋”
屏幕上亮起了一道绿色的提示
拷贝已完成。
血袋就快要满了。
“不过我又想了想,”林品松开他“既然有了这么多血样,我又何必再留你活口,养虎为患,对不对”
“毕竟当年是我给金洋打的合成血清,你一定恨死我了吧”
大量失血让时七的声音都透着虚弱,但他直勾勾地盯着林品,一对黑眸亮得吓人“为什么”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林品大笑了两声,五官有些癫狂的扭曲“明明马上就要成功了,他却向国政府提议关闭整个项目凭什么凭什么我的儿子得死,而他的儿子却能好好地活着”
“所以我给他打了一针,”林品抻了抻自己的白大褂,整理好表情,恢复了入儒雅端隽的模样,转身去拿闪存盘“还想问问你,金洋二次异变的时候,你在场吗”
血袋被装满了。
林品的声音在他的耳朵里忽近忽远,他死死地咬着自己的舌尖,用刺痛逼着自己保持清醒。
“后来遇到你的时候我还挺惊讶的,要知道为了除掉051173,我试过在你们队伍里安插不合格的人,想过让他死于意外,也无数次幻想过亲手杀了他但因为你加入了1队,我不得不收着点。虽然还是有点惊险但还好你活下来了,不然呵呵,不然就没有办法获得你的血样了。”
时七看着林品走过去,把闪存盘拔了下来。
他的手指与闪存盘接触的地方没有任何防护。
“可乐就是现在”
小小的闪存盘突然迸发了一阵亮光。
是电。
林品顷刻就抽搐着倒在了地上,他的脸上还带着得逞的满意笑容,而耳朵上的耳机冒出了一阵白烟。
禁锢着时七四肢的触手一松,他不受控制地向前摔去;而恢复了自我意识的欧姆紧盯着面前的美食,张大了嘴。
然后刀尖自那张嘴里冒了个头。
推开欧姆的尸体,赫尔弯腰把人扶了起来。
时七有气无力地挂在他胳膊上,指了指墙上电箱旁边的通讯器“快、快去问问可乐都录下来了吗”
赫尔叹了口气,先把人放在了椅子上,才过去拿起了听筒。
“录完了录完了,”可乐的语气兴奋中又带着些惊奇“成成教授和副”
赫尔没让他问完“老江呢”
“啊老江出去了,这会儿应该已经给管理员发消息了。”可乐定了定神,点了点手里的平板;“欧姆的活动路线也变回了无规律。”
“离你们最近的逃生通道在在检测池另一边。你们也赶紧出去吧,应该够他晕几个小时的了。”
赫尔嗯了一声,刚要挂断,却听可乐说“诶队长,等一下,管理员管理员在线上,要求和副队通话。”
赫尔下意识回头。
时七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椅子上下来了,他脸上毫无血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幽深的目光冷若寒冰,酝酿着滔天的恨意。
手枪的枪口抵在林品的太阳穴上,只要他动一动手指,就能画上一个句号了。
“83号特勤员,”可乐已经把管理员的连线接上了“让717和我通话。”
看着时七因为愤怒与仇恨而微微颤抖的肩膀,赫尔猜到了管理员的目的。
所以赫尔拒绝了他“他现在有点忙。”
“”管理员那端安静了片刻;“那请你转告他,活着的林品比尸体更有谈判价值。”
“抱歉,我不能”
“队长”时七忽然问“是管理员么”
赫尔留意到他眼底有点红“嗯。”
极端的愤怒与仇恨几乎让时七出现了幻觉,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林品惨死在他面前。不,这些都不足以平复他的怒火。
九年零十一个月。
漫长的时间没有磨灭一丝一毫的恨意。
他虚与蛇委,装傻装瞎,为的就是这一天。
现在罪魁祸首就毫无还击之力地躺在他面前,只要动一下手指,他就下去给爸爸赔罪了。
就算杀了他不能让任何人复活,但也能让他心里平衡些。
可是
时七闭了闭眼,脊背的肌肉紧绷,手臂上青筋暴起。
枪口一点一点低了下去。
“如果能将林教授活着带回来,”管理员又说“理事区同意不再对该项目旗下样本进行任何追回。”
时七听不见管理员究竟说了什么,他低着头,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白纸黑字发公告,不再对项目曾有实验对象进行任何追回在所有安全区内发公告,撤销悬赏,不会再打扰我们的生活”
“时七,”赫尔皱了皱眉“你不需要为了”
“人死而不能复生。”某一瞬间,时七觉得自己或许心太硬了些“杀了他除了让我自己心里好受点,不会再有任何益处了。”
而不杀他,能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