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最近崔家的事是一桩接着一桩,从未停过,萧宁浑然不在意,只道“有话只管说。”
“此事同忠国公有关。”玉毫拧紧眉头,崔家的事,见怪不怪,长安的人都习惯了,可是另一个人牵扯入其中,这就让人极度不能轻视。这也是玉毫着急的原由。
“怎么与忠国公扯上关系”萧宁想到宁琦远在边境,如何能与崔家人扯上关系,玉毫听错说错了
“崔家那位崔伋与忠国公主通信,信件不知如何流传出来,情意绵绵,如今长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玉毫如实答来,内容令人震惊之余,同样也必须考虑后果。
要知道宁箭战死沙场才不到一年,宁琦依然在孝中,这个时候她与男子通信,情意绵绵,这简直是不孝。
萧宁猛地站起来,“竖子竟敢”
玉毫从未见过这样怒火中烧的萧宁,那恨不得食人之肉,饮人之血的模样,饶是玉毫追随在萧宁身边多年,依然触目惊心。
“忠之一字,可不能只忠不孝。”莫怀闻之,第一反应便是如此。
萧宁立刻道“此事定然有异。我道他下作,没有底线,却还是小看了他。他是从何时盯上宁琦的对了,上一回在登闻鼓前。”
细细分析事情可能发生的时间,还有这样一个人的意图,萧宁怒到了极致,这是不怒了
不,压抑的怒火最后爆发出来更可怕。
萧宁冷笑一声,“好,好。果真是好大的手笔,敢闹出这一桩桩事来,是想改天换地就凭他”
“殿下,眼下该如何处置”玉毫来禀,是为让萧宁拿个主意,他好去安排诸事。
“请京兆府将崔伋下狱。”萧宁当机立断,她还从未做过仗势欺人之事,今日看来她须得破一破这个例,做一做仗势欺人之事。
莫怀一听急忙劝道“此事真假未辨,若是最后问出来,他们之间确有私情,此事当如何是好”
显然并不希望萧宁为了此事卷入纷争中,最后更可能成为众矢之的。
“不会有私情。”萧宁斩钉截铁地回答,她相信宁琦,一如相信崔攸。
若不是宁琦远在边境,迅速请人过来当面对质,立刻能够水落石出。
然有些人或许就是吃准了,远在边境的宁琦,无法在第一时间出面澄清,便用一些手段,以假乱真。
哼,打的如意好盘算,萧宁却是要在第一时间将这些流言平息。
“殿下,以言入罪,实不妥。”玉毫提醒。
“如今不是以言入罪,诬陷朝廷命官不孝,乱我边境将士名声,毁我大昌根基,岂可等闲视之。事由谁人而起,当问责于何人,若是他能证明他的清白,我等着。”萧宁不可能一味让人出招,招招落在她的重臣们身上,她倒是毫无反应。
崔伋,事至于此,他敢以自身出面,也要拖宁琦下水。
女子出将入相,本为天下人瞩目,她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若不迅速处置,任由影响,接下来引发的后果,只会比姚拾儿一事有过之而无不及。
萧宁虽然早料到有人的目的并不简单,至于此才惊觉,何止是不简单,对方未尝没有乱大昌江山之心。
“去。”萧宁一声吩咐,不容抗拒,玉毫不敢再多言,立刻前去办事。
莫怀亦想到后果,也正是因为如此,拿不准的追问“接下来你欲何为”
“诬陷朝廷命官,捉主角只是开始,彻查流言之始,只为找到究竟是谁传出这等不实之言。”萧宁不出手则矣,一出手,样样都已想周全。
“崔家,我正愁没有光明正大的机会走一趟。去请玉嫣来一趟。”玉嫣,萧宁料想这个时候的玉嫣前往崔氏,必引起崔氏恐惧,那很好,再好不过。
一个崔伋出了头,她倒要看看,究竟有多少人是他的同谋。
莫怀看着面容冷酷的萧宁,这才意识到,萧宁果然是大昌的太女,这般模样,实在令人不得不畏。
萧评依然是京兆府尹,玉毫前来,将萧宁要他办的事说来,萧评亦不问原由,立刻下令将崔伋擒来。虽然为此,崔家皆是惶恐,亦是不解,为何,为何朝廷突然捉人。
可惜,京兆府拿人,无意向崔氏解释。
崔氏,原本朝中有崔令和崔攸这两位重臣在,谁人不敬他们三分。眼下,崔令身死,崔攸被卷入德行有亏一事,就算处置未达,谁都不觉得崔攸还有翻身的机会。
崔伋是个聪明人,想笼络人时,真没有他笼络不来的人。
崔家上下,在崔令和崔攸相继出事后,如今倒是事事以崔伋为重,谁都不曾料到,崔伋会突然被朝廷所拿,这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百思不得其解的崔家人,想救崔伋,也得有人买他们的账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