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过他的手,往楼下走:看破不说破,才是好男友应该做的。
这日新月和我一同去看丫头,她居然是躺在床上迎接我们的,丫头明明吃了鹿活草已有半月了啊,而且虽然她隐藏的很好,但透过脸上的胭脂水粉,我能感觉到她散发着一股隐隐的死气,明明去北平的火车上,还没有那么严重的,难道药没有用?她已经错过时间了?
碍于新月在场,我没有打破丫头的伪装,没想到第二日,启山就收到了丫头的信,书房里解九也在,读完信的启山眉头拧起,将信拍在桌上。
我拿过信扫了两眼:看来丫头的病真的是回天乏术了,不过九哥,你让不给药的名义,让二哥记恨启山从而活下去,会不会太伤他们兄弟的感情了?二哥这么爱丫头,就算知道了来龙去脉怕是也不会原谅的。
解九扶了扶眼镜:小霜,我也是没有办法,才想出这么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此举也是为了保护二爷,大局为重啊。
启山抓住了我的手:霜儿,你真的没有办法救夫人嘛?
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生死之事连天帝都不能管辖,我只能说声抱歉,要不你们将藏药的事情推给我算了,我们之间的情谊不如你们,他想起来也好受些。
启山却拒绝了我,不让我掺和进来。
我没想到那天来得这样快,张府大门紧闭,解九和启山在大厅来回踱步,像是知道今日不会这般好过,屋外大雨倾盆而下,屋内也犹如冰库,二月红一声声的叫喊声充斥在每个人的耳朵里,新月已经忍受不下去,回了自己的房间。
启山则走出了屋外,挥开了管家递给他的伞,面对跪在大门外的二月红,狠下心,没有将药给他。
而回到屋内的启山整个人都散发着戾气怨气怒气和无奈,我握住他冰冷的双手,无声的给予他支持。
第二天我便早早地起来了,和启山坐在沙发上等候二月红的到来,管家来报:佛爷、夫人,二爷已经到门口了,来者不善呐。
启山让下人们都下去了,原本他也想让我也走的,但是想起自己答应我的事就没有开口,刚站起身就见二月红一身丧服,提着剑走了进来,立刻将我挡在身后。
二月红情绪很是激动,举起剑就朝启山砍了下来,见启山没有躲开的意思,我连忙飞踢,踹掉了二月红手里的剑:疯了吗?为什么不躲,会死的你知道吗?
转头对着二月红:二哥,启山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绝对不允许你伤害他。
启山对着二月红开口:二爷,等夫人安葬好之后,我在这里恭候你,如果你回心转意跟我下矿,查出日本人的阴谋,拯救我们长沙的百姓,我张启山这条命,你随时拿去。
二月红双眼充满血丝:好,我要你全家人为丫头陪葬。
随即就转身离开。
我一把抱住了启山:你傻呀你,差一点点就要没命了,还不如将事情推给我,他不是我的对手,自然杀不了我啊。
启山摸了摸我的脑袋:我不傻,这事儿你不能参与,我张启山岂是让黑锅给女人背的人,尤其是我喜欢的女人。
回去后的二月红,在读完解九带来丫头最后一封信后,就像变了一个人,天天跑去青楼花天酒地,如同行尸走肉,就是齐铁嘴去了,也没能将他带回来。
齐铁嘴将此事告知了我们:二爷去花街柳巷也就罢了,可是夫人的棺椁还在家里边放着没下葬呢,但二爷神色却无异,而且看上去比平常更为张扬。
闻言我摸了摸手上的二响环:如此就由我去看看吧。
醉红楼:
甩开了围上来的龟奴老鸨,踢开了二月红所在的包间,对着坐在他身边的烟花女子:你们赶紧给我出去,趁我没动手之前。
那几个人还想和我争辩,瞥到我摸鞭子的动作后,立刻麻溜的滚了出去。
我坐在了二月红对面的位置上,拿过他手中的酒壶一饮而尽:这酒比不得醉生梦死,可是你却醉生梦死,我想看过信的你,很清楚丫头想让你做什么,有些事不说你也知道,我来这儿就说一件事,后天就是丫头入殓的日子,别错过了。
走出门之前,二月红叫住了我,让我把赶走的姑娘给他叫回来,他付过钱的。
我冷哼一声:不是我说,您那品味太差,那些个长得也太次了,我没去找老鸨赔钱就不错了,还给你叫回来,呐~给你八个大洋,二个大洋一姑娘,我赔你了,趁没醉死前赶紧回家啊。
夜间启山告诉我,河滩的几家面馆遭人毒手,老板伙计尽数丧命,都是丫头死的那天,二月红去敲门的哪几家。人肯定不是二月红杀的,毕竟他还在醉红楼,但陈皮却从医院跑了,想来凶手就是他无异,只是派阿日去抓捕陈皮的时候,被陆建勋从中干扰,使陈皮逃脱,这些天一直毫无下落。
两日后,启山带着我和新月去了红府,给丫头送葬,却见二月红一身红衣满脸笑容,煞是夺人眼球。
别人或许觉得二月红疯了,但我却认为他是在宽慰丫头的心,让在地下的丫头知道,他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