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2 / 3)

着她的背,看她真的睡舒展了,才站起来。

以前敢抱着她睡,今天不行。

满脑子全都是各种旖旎的胡思乱想,稍不留神就不受控制地飙出来,祁轼对自己一丝把握都没有。

可是她看起来太诱人,实在舍不得走。

旁边就是祁轼的大办公椅,祁轼走过去坐下,支着头望着程梨出神。

程梨酣然一觉,再醒来时,也不知是什么时候。

已经回到了乾坤珠自己的床上,屋子里很暗,只有外面透进来的月光。

好像还有别人。

程梨猛地坐起来,才看见坐在对面椅子上的祁轼。

他单手支着头,一动不动。

“祁轼,你在干什么呢”程梨纳闷。

“看你啊。”祁轼幽幽地说,“你留了把我的椅子在这儿的意思,不就是你睡觉,我参观”

这人越来越胡搅蛮缠。

程梨无语了片刻,闭上眼睛,好像打算立刻把他的椅子变走。

祁轼连忙几步过来,一把握住她的手,给办公椅求情。

“梨梨,我错了,你饶了它,就让它继续在这儿摆着吧。”

程梨也并没真想变没他的椅子,睁开眼睛“都半夜了吧你坐在这儿看我干什么为什么不回去睡觉”

祁轼流畅地答“我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抱着你一起睡。”

程梨“”

“所以我睡了一觉的时间,你就一直在琢磨这件事,祁轼,你很闲吗”

祁轼嘴角一挑“主要是白天我答应过,我们两个的第一次一定要找个好地方,可是现在我有点坚持不住。梨梨,你觉得你这张床算不算好地方”

程梨一言不发,翻身下床,推着他把他赶出了乾坤珠。

再想把他推出月老办的时候,祁轼反手握住程梨的手。

“就让我留在这儿吧,今晚我还想理理那根小棍上的红线。保证不进去骚扰你了。”

他说话真真假假,程梨歪头研究了半天这几句话的可信度。

不知为什么,每次即使祁轼连了红线,像变了个人一样,也会抽出时间来理小棍上的红线,好像这件事是重中之重,很急迫。

他连上这根线后,满嘴胡说八道,其实并没有真的怎样,程梨决定暂时相信他一次,自己回了乾坤珠。

祁轼拉了把椅子,坐在小木棍旁边。

小木棍的问题确实很严重,很急迫。

因为木棍上乱缠的红线一天天地变少了,上面黏着的姻缘簿纸片已经能看得很明显。

程梨的程字露出好大一个头,梨字也快能看得到了。

万一被她发现

祁轼好像看见了鸾齐寒光闪闪的刃口,感觉某处有点发凉,默默地抖了一下,继续着手理红线。

小木棍上,红线最大的问题就是彼此一圈圈黏在一起,又不能随便乱扯,一个不小心,就会把线弄断。

祁轼正在和线奋斗,月老办的门开了。

大半夜的,乐央居然跑过来了。

“你半夜来干什么”祁轼头也不抬。

“我来考察一下我徒子徒孙连红线的业务水准,顺便做个技术支持。”

乐央晃进来,对满屋子乱拉的红线熟视无睹,动作灵巧地东迈西绕,一路走到祁轼旁边,居然连一根线都没有碰到。

乐央走过来,第一眼就看见祁轼手指上的红圈了,立刻伸手在祁轼面前晃了晃。

“你干什么”祁轼打掉他的手。

“看你是不是清醒的。你现在手上连着红线,自我认知没问题吧你觉得你还是原来那个祁轼吗”

“我是不是原来的祁轼关你什么事”祁轼怼他。

他不肯说,乐央就把他从上打量到下,从下打量到上。

他长刀大马地坐着,衬衣的头几颗扣子全敞,眼神散漫慵懒,看起来很不像他。

乐央对红线的效果十分满意,采访他“你有没有觉哪里不舒服,不正常”

祁轼理红线的手停了一下,终于说“我觉得我像是中了那种药,每次都要在心里诵经内观,才能压掉邪火,缓一缓。”

说起这个,祁轼有个疑问。

“乐央,为什么每次和程梨连红线,她都像没事一样,只有我会受这么大的影响”

乐央笑了“说了怕你伤心。”

祁轼抬头看着他。

让祁轼伤心的机会,乐央怎么可能放过

乐央果然继续说“红线是姻缘线,也是情线,谁用的情深一点,受它的影响当然就大一点。譬如程梨用的情是一,被红线乘十,不过是十,你用的情是一百,被红线乘十就变成一千。十和一千,当然完全不一样。”

祁轼无语地望着他,忽然纠正“她肯定不止是一。”

“好,二。”乐央看看祁轼的表情,“三。三总行了吧”

祁轼心想技术支持你根本就是来看热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