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他的脸依旧是冰块一样面无表情的,这让我想到小时候,有一段时间,我糖吃多了闹蛀牙,渣爹禁了我的糖果零食,我娘和仆的睡意袭来,我很快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合衣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迷茫地坐起身,打量了一下四周,看到床边那张圆凳,我才想起来,原来我还在述安房里,这是述安的床。
既然如此,那么宋述安人呢
我从床上爬起,穿好鞋朝外间走去。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到了傍晚,屋里各个角落点起了灯。借着昏黄的灯光,我在书桌边找到了奋笔疾书的宋述安。
“你睡了多久,怎么刚醒来就又在工作。”
“抱歉,军中事务繁多。”
听到我的声音,青年放下笔墨,从位子上站起。也许是睡了一觉的缘故,我看到他面色确实好了不少,至少不再像先前那样行尸走肉。只是黑眼圈依旧很明显,要彻底养好估计得花不少时间。
“一起用膳吗。”他向我发出邀请。
我点点头。
睡了这么久,肚子早饿了。宋述安还没吃饭,倒是有些让我吃惊,不过想想,我们久别重逢,一起吃个饭也是应该的。
得到我的回应,青年从桌上拿起一枚铃铛摇了摇,不久,就有仆人呈上了饭菜。虽然当上了将军,宋述安简朴的生活习惯倒是没有变,晚饭只有简单的四菜一汤,不过在山村住久了,吃糠咽菜的日子都有过,我倒是一点也没嫌弃饭食简陋,相当愉快地端起饭碗大快朵颐。
姑且是遵守着贵族少女时代养成的“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我们吃得很安静。期间,宋述安一直不停在往我碗里夹菜。即使是在做这种事的时候,他的脸依旧是冰块一样面无表情的,这让我想到小时候,有一段时间,我糖吃多了闹蛀牙,渣爹禁了我的糖果零食,我娘和仆
的菜。
于是我笑眯眯地又给他夹了一筷子。
别说,投喂别人的感觉,其实挺不错,尤其当对方不管夹多少统统都会吃掉的时候。难怪我渣爹当年会那么喜欢喂我吃点点了。
相当愉快而和睦地用过了晚膳,饭后,我提出想要出去城里逛逛,被述安以不安全阻止了。
作为折中,他带我在宅邸自带的花园中逛了逛。在被军队征用前,这座宅邸归属于宿州一户富商,看得出来,花园曾被过
去的主人很好地设计过,假山、流水、亭台,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只是因为缺乏打理,花圃中长出了不少杂草。
沿着蔓草丛生的石板路一路缓行,我同述安问起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述安哥哥,你知道当年我家抄家究竟是什么原因吗”
青年闻言,骤然停下了脚步。他低头,漆黑的双眸落在我身上,眸中满是我看不懂的情绪,似是伤痛,又像是某种冰凉的审视,许久,才缓缓开口
“那是受宋家牵连导致的。”
“哎”
我想过各种原因,但万没想到等来的是这样的回复。
“三十余年前与华族一战后,父亲受封威远大将军,在军中的威望空前提高,甚至强到了令圣上忌惮的程度。自那以后,圣上就一直试图削弱父亲一派的势力,只是担心落下兔死狗烹的话柄,始终没能彻底动手。直到十年前,圣上提出削减边疆的军费开支,修缮宫室,遭到了周大人强烈反对。周大人与父亲关系密切,朝中人尽皆知,圣上勃然大怒,将周大人打入牢中,大理寺奉命对周大人进行调查后,查出了周大人暗中资助军队粮草的事,圣上便以谋逆罪处死了周大人,流放了你们一家。”
“我爹资助军队粮草”其他暂且不说,这一点也太让人吃惊了吧。我爹,一个大贪名贪,居然会做这种利国利民的好事
“是的,与华族签订协议后,随着边关和平日久,朝廷对军队的开支也在不断缩减,父亲认为华族狼子野心,日后定会反扑,不可不防,并为此多次进言,圣上皆不曾采纳,反认为父亲想要借此机会稳固势力。无奈之下,父亲只得与周大人商议,周大人虽私德有亏,却也是目光长远去的主人很好地设计过,假山、流水、亭台,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只是因为缺乏打理,花圃中长出了不少杂草。
沿着蔓草丛生的石板路一路缓行,我同述安问起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述安哥哥,你知道当年我家抄家究竟是什么原因吗”
青年闻言,骤然停下了脚步。他低头,漆黑的双眸落在我身上,眸中满是我看不懂的情绪,似是伤痛,又像是某种冰凉的审视,许久,才缓缓开口
“那是受宋家牵连导致的。”
“哎”
我想过各种原因,但万没想到等来的是这样的回复。
“三十余年前与华族一战后,父亲受封威远大将军,在军中的威望空前提高,甚至强到了令圣上忌惮的程度。自那以后,圣上就一直试图削弱父亲一派的势力,只是担心落下兔死狗烹的话柄,始终没能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