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撒谎的”
陈怜雪“阮雨蝶根本不是在青草地”
她热血上头,直接说出来,说出来之后又觉着不妥,慢慢道“这里一片死气,怎么会有青草地此中定然有诈”
殷缱绻笑意吟吟看着她,轻声道“你怎么知道阮雨蝶在哪里失踪的呢”
她的笑意变得凛然“除非,你早就知道,阮雨蝶会被枯骨抓走”
夜游选择的秘境,不可能全都是杀机,可是阮雨蝶纸人出现的地方,却是真的会丧命
与此同时,那就意味着殷缱绻绝对不可能能将阮雨蝶救出来,除非夜游真的找到阮雨蝶的神识,这也就意味着,当夜游真的找到阮雨蝶的时候,将会有难以承担的怒火。
太毒了。
殷缱绻拎着小纸人的时候,便知道,一定要将幕后之人揪出来,这便是最好的实际。
所以她将计就计,用提线木偶控制了另外一个纸人,就是试探这一队人里是否真的存在动手脚的凶手。
在青草处相遇,这是殷缱绻留给众人唯一的破绽。
这是阳谋。
其他人只会觉着这个阮雨蝶不对劲儿,却不会从破绽点反击殷缱绻。
因为他们脑子里有“也许被骗了”,“也许没有被骗”两种预设,但是潜藏那人,脑子里只有“绝对不对劲儿”这一种预设。
并非在青草地遇到阮雨蝶,只有背后下手那人知道。
“所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殷缱绻缓缓的,缓缓的说出她的推理,“你为什么这般恨我”
纪君雅不可置信,往后退了一步,看向陈怜雪“怜雪,这是为何”
“不仅是这件事,还有前些时日阮雨蝶被下春药一事,”她淡淡道“手法如出一辙,敢问,这又是为何”
不论是下了合欢宗春药,亦或者琉璃球动手脚,都是踩着阮雨蝶杀殷缱绻,而陈怜雪是阮雨蝶的好友,若说她为了阮雨蝶出气,便不会踩着阮雨蝶的贞洁和性命。
纪君雅不可置信地看向陈怜雪“你嫉妒阮雨蝶”
纪君雅、阮雨蝶、陈怜雪三个人关系不错,然而陈怜雪小肚鸡肠,常常会发出抱怨之举,初时只是抱怨命运不公,后来渐渐发展到背后中伤阮雨蝶,阮雨蝶坐拥整个宗门的资源,分出来给她一点也没有什么不行,纪君雅觉着此事说给阮雨蝶,只会让三个人决裂,便将此事按下不提,只是多开导陈怜雪。
毕竟,这世上能有几个阮雨蝶呢
她轻叹一声“这次,我再也救不了你了。”
不论是之前的事情,亦或者是这次的事情,都是足以被逐出师门的大罪,若真是陈怜雪所为,任何人都救不了她。
陈怜雪收敛了脸上的伪善,冷笑数声,“每次你都说那些虚伪的话,有用吗阮雨蝶这次能去圣庙书院,我们能去吗你想等着阮雨蝶的施舍,可我不想”
殷缱绻心头一动,总觉着陈怜雪在说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你是说,你为了去圣庙书院你做下这些,便能去圣庙书院吗”
她忽而明白了,“你的背后还有人,是谁”
王漠看的直摇头,既然殷缱绻找到了阮雨蝶的神识,那么便可安然回去,他立刻捏碎传讯符,可是,本该发出的光芒没有出现,整个天地间依旧空空落落,无事发生。
王漠脸色变了“陈怜雪,你疯了”
琉璃球被人做了手脚,连与外界的沟通都被屏蔽了,既然他们无法立刻回去,夜游尚未出现,那么就意味着短暂时间内只有他们几个
陈怜雪冷笑“回去后,我最好的结果也是被废去武功、逐出师门这还是阮雨蝶求情的下场。若是阮雨蝶不再伪善,那么我甚至可能被穿琵琶骨永坠刑堂之底”
她一字一句道“倒不如将你们都杀了,我还有一丝生机”
她随手一挥,这天地杀机果然听从她号令,煞气肆意一,幻变成无数的火光,向着众人而来
就在这等危急的时刻,殷缱绻却不慌不忙。
她听的赞叹不已,她“啪啪啪”地给陈怜雪鼓掌,“妙啊,妙”
这等蛇蝎狠毒心肠,这等干脆利索的手段,怪不得前世都没人查出来,谁能想到阮雨蝶身边柔柔弱弱的女子竟然是这样的计谋
灯下黑啊这是。
她笑吟吟道“是了,我们进入琉璃球的时候,便是与世隔绝的一方天地,不论是你成功亦或者不成功,都有万全之策。现在你想杀了我们所有人,无非是我们在你的控制之内,可是”
“只是,你千算万算,算漏了一点。”
陈怜雪看着殷缱绻那张过于美艳的脸,心头升起来一股不安“不可能”
她忍不住问道“这琉璃球是夜游最强的灵气所化,我反向施法,他便无法轻易破除,我们不过是学堂学生,又如何能破除这琉璃球结界你休想扰乱我心神”
殷缱绻微笑起来,“谁说,我们只能被困在琉璃球内”
她轻声道“你也许忘了,我的灵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