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无忧无虑,也想念拉花儿、喷雪和彩带,那些代表了童年的东西,如今都很少见到了”
江城名看着颜兮兮红红的脸蛋和灿烂的笑容,根本顾不得什么交谊舞步了,不由自主地将她拥进怀中。
等到他们结束一舞,江城名拿起手机,给秘书发了个紧急邮件。
午夜十一点半。
车子驶入红叶名邸。
颜兮兮的酒量不行,这时候酒劲儿已经反上来了,她紧紧抱着江城名送给她的玫瑰,迷迷糊糊的,任由他抱着她上车,又抱着她下车。
走进红叶名邸的别墅,被江城名换上毛绒拖鞋,抱到沙发上躺着,颜兮兮才稍微醒了醒酒。
她难耐地哼唧了一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茶几桌上摆放着一个黑乎乎的袋子,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江城名坐到沙发上,在袋子里翻了翻,然后看着颜兮兮,慢慢地、慢慢地抓了一大把东西抽了出来
颜兮兮一下子就看清那些东西是什么了她立刻坐了起来
那是拉花儿
是十年前,她读书的时候,每年班级组织联欢会儿的时候,教室里挂的那些花花绿绿的拉花儿――由细铁丝儿固定着的彩色亮光纸,赤橙黄绿青蓝紫,还有银色,反正五颜六色的。
颜兮兮瞪圆了眼睛
是她在两个小时之前,对江城名说过的拉花儿
江城名将那一堆缠在一起的拉花儿都从黑袋子里扯了出来。
甚至像是展示什么宝物一样给颜兮兮看。
他举起来――
接二连三的亮光纸条像雪花儿一样脱落了下来,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颜兮兮愣愣的。
江城名的双手伸进黑袋子里,又拿出两个圆柱体型的罐子――
颜兮兮一眼就能认出那些是什么――
喷雪和彩带。
也是她提过的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颜兮兮的眼眶都有些发湿――
虽然江城名忘记了她的生日,到现在都没有和她说一句“生日快乐”,但是他却把她随意的几句话,放在心坎儿里,竟然在一两个小时内,找寻到了这些如今非常难寻的东西
他肯定是出动了很大的人力和财力
江城名递给颜兮兮一瓶喷雪,一只手扶在她的腰间,将她揽进怀中,另一只手“咔哒咔哒”地摇着喷雪。
颜兮兮也跟着江城名摇了几下。
江城名拥着怀中的颜兮兮,两个人肩并肩地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
颜兮兮拿着另一罐喷雪在上下摇晃,将喷头对准一大面玻璃,一笔一划慢慢地喷着――
“草莓”
两个大大的黄色字。
江城名轻轻笑了起来,在“草莓”的旁边喷上粉红色的“奶兮”。
不是“奶昔”。
是“奶兮”。
颜兮兮笑了一下。
她在“奶兮”的下面喷了几个英文字母――
“hay”
是优美的花体。
她倒要看看江城名接下来要喷什么。
结果江城名想了想。
他写下“”
“o”
“v”
“e”
他用一个心形的符号准确无误地画上了句号。
“”
颜兮兮又抿起唇。
她都用“hay”来试探他了,他竟然搞了个“ove”出来
过了一分钟, 颜兮兮赌气地说“其实你应该喷一个ne year――”
江城名轻轻笑了笑,“咔嗒咔嗒”摇了几下手中的喷雪, 对准玻璃上的粉红色的“ove”以及那个心形,按下了喷头――细密的喷雪在字母上划了一条巨大的横线, 好像将ove给一分为二了。
颜兮兮扭过脸来,“你为什么要这样搞啊为什么要把送我的ove给划掉”
她看着玻璃上一坨粉红色的东西,走到玻璃和墙角的交接处,捡起一块干净的抹布, 去卫生间弄湿了,回来将那个已经被划开的“ove”擦个一干二净。
然后他又从刚才的地方捡起另一块干净的抹布,再将玻璃上的水痕一点一点地擦干――
整个过程江城名没有说一句话。
他只是面带浅笑地看着颜兮兮。
全部搞定之后, 颜兮兮丢掉那两块抹布,冷漠对江城名说,“我劝你最好还是喷个ne year吧,提前拜年了”
江城名盯着颜兮兮, 过了良久, 慢吞吞地开口“ne year的话, 你得跟我一起喷才行。”
“行。”颜兮兮昂起脖子, “我们一起喷。”
她摇了摇喷雪,举起喷头对准玻璃, “我喷ne,你喷y――”
后面的话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因为江城名毫无征兆地握住了她的手
那只握着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