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给东线送去命令,提升警惕,加强守备。
经历过战斗人马都疲累到了极致,敖梧没有再急行军,而是正常速度返回,是以五天后傍晚,才赶回月华城。
一进城就看见敖镜神色焦急地迎在城门处“老大”
“如何了”敖梧不动声色地问,以为是长老院和商会事处理不顺利。
“还算顺利。”敖镜知道敖梧问什么,人多眼杂,也含糊着回答“人现在安置在城西一座庄子里,派去守卫都是信得过兄弟,对外只说是人被茧鼠兽人抓走了。现在城里守备加强了,夜里巡逻也增加了一倍,百姓情绪还算稳定。”
“嗯。”敖梧点点头,却看敖镜表情不像是“顺利”样子,问“有别事”
“是,今天傍晚,收到东线急报,今天早上对方云狐族派出一千名茧兽人,攻破了林丘城要塞。”
林丘城要塞被攻破了敖梧脚步顿住。
林丘城要塞与晦月城不同,三面环山,地形易守难攻,并不是自然形成城市,而是一个东线最大哨卡,里面常年驻扎着二百名戍卫军。
区区一千茧兽人,竟然在一天之内攻破林丘城要塞,这绝无可能,除非对方买通城里守卫,提前掌握了城里布置。
敖梧想了想问“他们从哪个门攻进来”
“北城门。”敖镜也正想说这一点“对方似乎对我们布置很熟悉,只派了三分之一兽人在防卫最严北城门佯攻,而主力则完美地敲掉了北边三个观测哨卡,一举攻破北城门。守军两百余人,城被破后只撤出来不足一百”
敖镜说这话时候,已经有些咬牙切齿了。那些人里不少都是曾经一起训练过兄弟,而且北境戍卫军,什么时候在别人手下吃过这么大亏
敖梧面沉如水“探到茧兽人下一步动向了么”
敖镜“他们并没有急着进攻,反而占领了要塞,不知在忙活些什么。”
敖梧又问“对方指挥是谁”
敖镜“是一只黑熊兽人,猜测为复活茧鼠所变,但身份尚不清楚。哦,对了老大,有个奇怪发现,这一次茧兽人和先前不同,都是大陆上原本就有兽人种类。”
敖梧眯了眯眼“确认过是茧兽人不是复活茧鼠”
“确认过。”敖镜说。
起先看见这么多兽人冲来时候,城里戍卫军也怀疑是复活茧鼠。但对方作战方式却并不像茧鼠,而是保留着各个种族特有攻击习惯。而且其中绝大多数,虽然不至于像之前见过茧兽人那样行动呆板,却也和正常兽人完全不同,他们不怕疼,不怕死,只知道听从命令。
这很明显就是茧兽人无疑。
“我知道了。”敖梧说“先回宫。”
回王宫路上,敖镜几次想要开口,都被敖梧用眼神制止了。
终于等回到宫里,敖镜有些急切“老大,我们不赶紧去支援么万一对方”
“对方伤亡如何”敖梧问。
敖镜“粗算大概伤亡在半数以上。”
“这就对了,短时间内对方应该不会再进攻。”敖梧语气笃定地说。
“为啥”杭十七在一旁搭腔。他有些不懂,为啥听伤亡就知道不会进攻了
“因为我哥就是个典型赌徒,为了利益最大化,他总是愿意铤而走险地挑选那条最为危险路。所以没猜错话这些茧兽人应该是他们手里绝大部分精锐了。他把这么多精锐派出来,无非是想打北境一个措手不及,现在已经成功了。”云无真在宫里等了一天总算见到敖梧。听说云狐族和霜狼开战,云无真这一天也是如坐针毡,见着敖梧才算心里踏实了几分。
杭十七还是不明白“成功了,不用继续扩大战果么”
敖梧认同云无真话“那得看他们战果是什么。如果把这些人打光,占地方再多他们也守不住。且茧兽人生产需要时间,所以他们必须拖。如果我是云无澜话,我就会主动拖慢速度,以战养战,一边消耗,一边补充。虽然我还不知道他们这一批茧兽人是如何而来,但很有可能是通过某种办法用死去兽人做成。如果是那样,他们需要就是战争本身,不断有年轻体壮兽人死去,他们就能不断地补充茧兽人。”
“啊,”杭十七听懂了,但觉得更愁了“那岂不是没完没了”
“倒也未必。”敖梧唯一还不清楚是,这批茧兽人是怎么来,为什么之前是异世召唤,现在却可以召唤活在这个世界兽人了“我明日启程去东线。”
敖镜一愣“您不是说不去么”
敖梧嘴角上扬“我只说先回宫。”
敖镜心说老大您别是跟杭十七学坏了,怎么还耍人。可他不敢说出来,只能正经道“可狩猎队人还有敖通都已经回去修整了。”
敖梧“本来也不带他们。”
看着敖镜有些迷惑神色,敖梧又多解释了句“外面人多眼杂,我是故意误导他们。”
敖镜心里咯噔一声,大着胆子问“您又打算一个人偷偷去”
敖梧“有仗不是靠人多打赢。”
也是。这道理敖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