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救我”杭十七只能扯着嗓子大喊。
“白痴。”敖梧飞快地攀到他身后,一只手揪着他后腰衣服,把他提起来“抓好,自己爬过去。”
“嘿嘿嘿。”杭十七拧身两手抱住敖梧胳膊。
“让你抓绳子,不是抓我”杭十七扑腾太欢,敖梧几乎快揪不住他衣服了。
“哦哦。”杭十七这才伸手拉着身子转过身去,因为离得太近,转身时在敖梧身上蹭来蹭去。
敖梧单手拉着绳子,鼻尖对着杭十七后颈,甜香味顺着鼻尖钻进来,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得救了。”被救下来杭十七理了理衣服,问敖梧“我刚才怎么不能飞了”
“王宫里面有法阵,禁止使用自然之力。”敖梧说。
这是出于安全问题考虑。
“好吧。”
杭十七得救了,下一个器械照样不长记性。不让踩陷阱非要试试,不能碰机关非要碰。那架势不像是在训练,倒像是和器械决一死战似。
今天我和这器械,非要死一个不可
结果玩不过就开始哭唧唧朝敖梧喊救命,树袋熊一眼攀在敖梧身上不撒手。
杭十七不能死,为了救他,敖梧拆了不少机关。等到早饭时间,训练场器械已经有一半都上了维修清单。
两人都出了一身热汗。敖梧陪杭十七练这一早上,倒是比自己训练要累多。
“今天玩得很开心,下次还能一起玩吗”吃饭时候杭十七摇着尾巴,眼神亮晶晶地问他。
“可以。”敖梧塞了一块肉在嘴里,心道,那些器械里面陷阱装置还是拆了好。
杭十七吃饱喝足,哼哼着小曲往王宫外方向走,准备去治安队报道。谁知刚出去不远,却听见前面路上传来霜语和安晴声音。
“哥哥。”霜语声音和安晴有些像,只是听上去更年幼一点。
“别这么喊,你已经不姓安了,也和我们没有关系了。”安晴说话口吻却和平时谦和温柔样子大相径庭,恶声恶气地,透着几分不耐烦。
杭十七脚步一听,犹豫着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但又按捺不住八卦心,往旁边躲了躲,继续偷听。
“可就算我不姓安了,哥哥永远是哥哥。”霜语语气里带着几分依恋“我都几个月没见到你了,我很想你,哥哥。”
安晴没有说话,空气中只有几声啾啾鸟鸣,以及寒风穿过针叶声音。
“老师说我进步很大,灵感已经快超过他了,我是不是很厉害啊哥哥。”过了一会,霜语声音再次响起来,带着几分邀功味道。
“是啊,很厉害。”安晴先是敷衍地应了一句,接着带着嘲弄,厌恶,嫉妒等等负面情绪说“所以你是在跟我炫耀吗你未来是人人敬仰大祭司,就算父亲,也要看你脸色生活。而我,不过是个卑贱,一无是处雌性霜狼,只配作为工具,嫁给一个能给家族带来利益雄性兽人。”
杭十七听得有些懵,这真是安晴吗安晴怎么会说这种话他过得不幸福么
杭十七想起昨天敖梧说什么联姻工具,那个人好像就是安晴父亲吧,所以那个被当成工具人就是安晴
可他明明平时不是这样充满怨恨嫉妒样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霜语委屈地说“哥哥不想嫁人就不嫁,我会努力保护哥哥。就算是父亲,也不能强迫你。他要是强迫你,我就去求老师帮忙。”
安晴丝毫也不领情“算了,没必要。我用不着你在这里假惺惺。你滚远点,别老在我面前晃荡,就算是帮我大忙了。”
“哦。”霜语有些受伤,低声应了一下,朝着皇宫方向走去。
安晴转身朝杭十七这边过来。
杭十七想了想,还是没躲,站在原地等他。
安晴看见杭十七,显得有些意外,但他很快平复了眼里慌乱,问“你都听见了”
“啊,虽然不是很听得懂。”杭十七纠结着问“你弟弟看起来很伤心。”
“他伤心他,关我什么事。”安晴语气冷淡。
“”杭十七不了解具体情况,也不打算掺和别人家事。安晴不愿意跟他聊天,他走就是了。杭十七自己也感觉到,其实从月圆之夜后,安晴就一直在有意疏远他。
安晴是他完全无法理解人,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有两幅面孔,也想不通他为什么一开始与自己交好,后来又有意疏远。但他也不打算弄明白,人心是最复杂东西。
“等等。”安晴叫住他。
杭十七“又干嘛”
“是你吧。”安晴没头没尾地说了句。
“什么是我”杭十七一头雾水。
安晴“别装了,我承认你演技很好,连我都差点被你骗过,以为你真是个没什么威胁傻子。”
杭十七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先反驳说自己没装,还是先说自己不是个傻子。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杭十七两条细长眉毛拧起,额头上火焰纹路都拧变形了,歪着脑袋,一双圆眼睛里装满了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