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生活不富裕,但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很幸福,很幸运。”
因为她得到的从不比别人少。
“嗯。你很幸运。”周辞白拉着陈知年的手,轻轻的晃了晃,如果说他富裕的事物质文明,那陈知年富裕的则是精神文明。
周辞白觉得自己应该向陈知年学习。
学习陈知年只记好、只记善的精神。陈知年常说她得到很多很多,她遇到很多好人好事,她总会记得谁谁曾经对她施以善意陈知年的记忆里全是好的一面,快乐,善意,幸福,她常说一个人的心就那么大,一个人的脑子就那么一点,如果用来记太多不好的、负面的事情,又哪来地方装幸福开心的事情?
人心和脑子一样,需要时不时的清理一遍,去掉不好的,剩下的全是幸福快乐。
如果认真说起来,他得到的爱并不比陈知年少,虽然他亲妈早逝亲爸不管,但外公和舅舅也是把他捧在手心,给他所能给的最好的一切。
而陈知年是最早一批的留守儿童,每年和爸妈相处的时间也不过是短短的半个月而已。没有爷爷奶奶,一个人呆着弟弟妹妹长大。其实,陈知年比他更难,但她坚强,坚韧,乐观开朗,虽然有自己的小心思,更爱自己,以自己为先,但这也人之常情。
和陈知年的爽朗相比,周辞白觉得自己太过矫情。
或许,他应该给周进步打个电话。
“周医生?在想什么?”陈知年修长白嫩的手在周辞白面前晃了晃,“叫了你好几声。”
“我在想,要不要给周家打个电话?”
“好啊。”陈知年也觉得周辞白应该打个电话,至于周进步是否有时间过来,就是他的事情了。
周辞白点点头,“好。”决定给周进步打电话,告诉他,外公和舅舅要和陈家人一起商量结婚的事情了。
如果周进步有时间过来过来一趟,和陈家的人见见面。如果他有什么意见,也可以和外公提。
陈知年用力的晃荡着周辞白的手,“就应该这样。”不管曾经发生什么事,都要用积极的心态去面对。
“好。”周辞白看着陈知年明艳如春花的笑脸,莫名的就觉得高兴,心情舒畅。
逛了几个小时,累了。
陈知年和周辞白又带着几名老太太去吃饭。
吃饱喝足后,继续游玩。
陈知年准备的五卷胶卷统统拍完,然后又从景点旁边的照相馆买了三卷。一整天下来,陈知年和周辞白只拍了几张双人照,其他的全部是几名老太太的单身照、双人照、多人照。
终于要回家了,陈知年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太累了。
陈知年感觉自己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在,半躺在副驾驶座上,让周辞白开车。
晚上九点,吃宵夜的时间。
“外婆,你们想吃什么?”陈知年有气无力,但外婆和老太太们却还精神十足的对着街边的高楼大厦品评一番。
哪栋楼更高?
哪栋楼更好看?
哪栋楼的形状奇怪?
就连路边的绿化带也要品评一番。
被无视了,陈知年很委屈,“外婆。”
“不是说要去河边吃宵夜吗?一边喝着艇仔粥一边游河。”这话是陈知年今天中去出门前说的话。陈知年忘记了,但外婆还记着。
“大妹,你是不是用脑过度了?”年纪小小,怎么记忆力就不好了?
陈知年嘴角抽抽,她不是用脑过度,是累过度了。
周辞白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拉着陈知年的手,在她的手心轻轻的捏了捏,“好。我们去河上喝艇仔粥。”
陈知年扁扁嘴,闭目养神。现在的她什么都不想吃,只想洗澡睡觉。但看到外婆兴奋的脸,陈知年立刻把所有的疲惫往肚子里吞,打起精神来和外婆科普公路绿化带。
这些大树是从哪里来?怎么来?
绿化带存在的必要性?
等等。
“原来这样。”外婆感叹一句,“劳民伤财。”把深山里的大树挖到城市里来,不是劳民伤财是什么?
想要什么树,就不能自己栽种?
十年树木。
现在栽种,十年后就长成了,不比从深山挖更好?
陈知年只能又给外婆科普,为什么要从深山挖?
“更多是因为景观吧。城市风景,市容市貌,是一个地方的形象”
外婆撇撇嘴,“我不懂。”
好吧。
既然外婆不想听,陈知年就不说了。
看到陈知年吃瘪,周辞白微微勾起嘴角,“到了。”
陈知年和周辞白带着几位老太太上船,叫了艇仔粥,然后随船开始游河。
河里的风很大,陈知年为风吹得摇摇欲睡。
陈知年靠在周辞白身上,打个呵欠,“困了。”困得眼泪都出来了。
“陈总?”吴慷有些意外的看陈知年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