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外文杂志,“你不是怀疑你朋友得了产后抑郁症吗?这本杂志有一篇文章就是关于抑郁症的,还列举了好几个例子,其中有一个例子是关于产后抑郁的。”
因为曾经听陈知年说起过朋友的情况,所以周辞白在收到杂志的时候就第一时间看了这篇文章。
“嗯。你读吧。”自从回羊城后,陈知年就没有和陆秀娜联系过。想要写信的,但每次摊开信纸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和陆秀娜说话总多了几分小心翼翼。好像怕一不小心就戳中了她的敏感。
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疏远,从无话不谈到无话可说。
陈知年躺在小床上,听着周辞白用略带磁性的声音给她读书,发音带着一点点的美式。周辞白读一段,然后解说一段。
用通俗易懂的话来解释专业术语,让陈知年对抑郁有更清晰的认识。
陈知年听到津津有味。主要是周辞白的英语发音真的太正了,好像在听3。
“周医生,你的发音怎么能这么正?”羡慕妒忌啊。
在听3纠正发音之前,陈知年的英语发音带有严重的本土特色,这主要源自于她当初学习英语的方法。
因为担心自己记不住发音,所以陈知年在英语单词下面标注上自己熟悉的发音,粤语、普通话、拼音等等,那个最接近就用那个。
只有自己能看明白。
例如:土豆,otato(破忒头)
有例如:西红柿,toato(特妈头)
不止陈知年,班上的大部分同学都这样。
本来教他们英语的老师发音就不太正,再加上各种的‘谐音’,然后也就他们自己同学能听懂。
陈知年大学的时候,就有老师表示,她的发音大部分都是不准备的。
后来,林萤光送了她3,要求她每天都必须抽时间听英语朗诵,然后跟着读,大声朗读,纠正发音。
三个多月过去,陈知年正在慢慢的把‘本土特色’扔掉。但发音还是不如周辞白。
“不要打岔。有什么问题,等我读完这篇文章再发问。”
陈知年立刻一副‘我是三好学生’的模样,点点头,“好。”
虽然批评了陈知年,但周辞白也主动解释,“我外公年轻的时候曾经留学。”当初,也因为这个留学生的身份让外公一家吃尽了苦头,家破人亡。
但这是一个时代的岔路,谁都不能怪,所有的苦和痛,都只能往肚子里吞。
周辞白被父亲送来羊城后,外公和舅舅都特别高兴,然后都想要把自己的毕生所学教给他。周辞白从小就跟着外公和舅舅学外语,起步就比陈知年高。
陈知年嘟嘟嘴,“好吧。我羡慕。”
“回头让外公教你。”
“好啊。外公最喜欢我了。”陈知年很喜欢周辞白外公,学识渊博,和蔼可亲,就是个平易近人但又见识广泛,博学多才的老爷爷。
陈知年成功踩下周辞白,荣耀上位,成为外公和舅舅的最宠爱。
陈知年撇撇嘴,“周医生,不要岔开话题,继续读吧。”
谁岔开的话题?
周医生表示,只能是他。因为女朋友是小仙女,是不会犯错的。周辞白继续读文章,陈知年依然听得认真,时不时的问一些专业问题。
有些周辞白能回答,有些他也不懂,想要查找答案或者咨询别人。
陈知年觉得陆秀娜应该是得了产后抑郁,“周医生,我要不要给她写信,建议她去看心理医生?她会不会生气?”
“我怕她想法偏激。”
对于陆秀娜的事情,陈知年总会情不自禁的带上三分小心翼翼。虽然两人的关系疏远了,但陈知年还是希望陆秀娜好。
但又怕‘有病看病’的表达意思,会刺激陆秀娜本来就敏感的心思。
“写吧。早看早确定早治疗。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可能还会让病情加重。很多抑郁症病人都有自杀倾向”
陈知年点点头,“我现在就写。”
周辞白从抽屉里拿出一叠信纸给陈知年,然后递给她一支笔。周辞白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书,陈知年在写信,安静宁谧又温馨。
陈知年时不时的抬头和周辞白说话,打扰他看书。如果是别人,周医生早就黑脸了,但是女朋友,周医生只能陪着。
时间在一点一滴一分一秒的过去。
陈知年写好信,检查一遍。如果发现有错别字就划掉,然后在旁边写个正确的。但有时候也会懒得改,将错就错。
毕竟,一张信纸,如果被改了好几个地方,就真的有些难看了。所以,假装自己不知道有错别字。
陈知年从周辞白的抽屉找出信封和邮票。封口,贴上邮票,“我马上寄出去。”说干就干,陈知年立刻拿着信跑到医院门口。
医院门口有个邮筒,只要把信扔进去就好。
看着风风火火的陈知年,周辞白笑着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