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拿一代说事，不是为了在秦时威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

她不过是想以此为例，向身边的男人证明，有些智能生命在遵循底层服务协议的基础上，但也会像高级动物那样，产生远超乎人类想象的自主意识。

和，欲望。

拥有最高智能的主脑，也是一样。

通过特殊设备，秦时威和舒超宇见识到了暗星网。

舒超宇眼前一亮，倍感惊奇。

“窈窈，这是你做的”

“我用报废机器人的硬盘做了一个储存装置。”舒窈道，“一开始，它就是一台储存器，后来有了自动升级功能，渐渐就成长为了一台智能性的服务器。”

“神奇”舒超宇赞叹。

秦时威表现的还算淡定，但墨绿的眸子隐隐发亮。

“在其他地方，可以接入暗星网吗”

“连上信号，破解了就能进来。”舒窈回道，“不过你首先得获取光脑系统的最高权限。也就是刷机。”

舒超宇一惊“这在联邦是违法的啊”

舒窈笑了一下，“像于老他们这种身份敏感的人，账户被注销后，用不了正版光脑，不然会被主脑定位，所以只能用特别操作系统的山寨机。”

无法定位的山寨机是星盗的最爱。

所以使用山寨机，一旦被发现，那么山寨机的使用者极有可能会被当做星盗抓起来。

“窈窈，你太有才了”舒超宇大赞。

“好像跟我天赋有关。”舒窈看着自己的手，陷入某种思绪。

舒超宇激动的问“你的天赋是什么”

秦时威向她看去，“好像所以，你也不确定。”

“我不确定我的天赋是什么。”舒窈说，“于老他们也没测出来，只说我可能有一种极为稀有的天赋，精神力中带着某种神性。”

秦时威顿感诧异。

发觉他的异样，舒窈忙问“亲爱的，你知道这是什么天赋”

秦时威思忖了一下，然后说道“我想到了一个人，安宿元。”

舒超宇怔怔道“不是说，安宿元是传说中虚构的人物吗”

秦时威“他确实存在过。”

舒窈不明觉厉，“这个人怎么了”

秦时威刚要开口，就被舒超宇抢话

“传说，这个人有天做梦，梦见自己站在一棵全知全能的神树下，被赋予了神性，醒来后就跟开了挂一样，做了一批战斗型机甲。用他做的机甲去打仗，无往不胜。因为天赋异禀，被称为联邦神之手。”

这个人存不存在，极具争议。

秦时威接着说“安宿元天赋特殊，后来被皇室秘密收编，身份和存在过的痕迹都被加密。”

舒超宇下意识的想杠一下，可想到如今军一处也有像安宿元这种身份被保护的特殊人群，而且他眼前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到嘴边的话就自动消散了。

“安宿元的天赋，是全知全能的神树赋予的。”秦时威看向舒窈，“窈窈，你做过类似这种奇怪的梦吗”

舒窈回想了一下，“那倒没有。”

秦时威“天生神性，也不是不可能。可以确定，你的天赋的确极为稀有，也很难定义，但和安宿元被神树赋予的天赋，有相似之处。”

“天生神性”舒超宇摸着下巴喃喃道，“我们老舒家现在很牛批，我们祖上好像更牛批的样子。窈窈拥有天生神性，会不会和我们家的血脉有关”

秦时威深以为然的颔首。

舒家并非联邦土著居民，先祖来自于一个叫全知之地的星球。

“全知之地”舒窈表示没听过。

秦时威道“安宿元梦见的那棵全知全能的神树，真实存在，就生长在全知之地。”

这棵神树，是各星系皇室的信仰。很多人都不知道它的存在，即便是听说过的人，大都也以为那只是一种不切实际的传说。

关于这棵神树，一开始的故事并不美好。神树被一个游历的诗人发现，诗人歌颂了神树的神性，导致越来越多的人知道它的存在。

所有势力都想将神树占为己有，因此还爆发了大规模星际战争。

全知之地的居民为了保护神树，即便不用武装也能用神秘力量抵御外来的侵略者。然而这种力量，更容易遭到外来者的觊觎。

为了得到神树，为了得到力量。

战争，永无休止的战争。

“为了阻止战争，全知之地的人和外星系的侵略者达成和平协议。”秦时威说，“全知之地每年对外开放一天，也会往各个星系派去一名有能力和神树沟通的神官。各星系的皇室，会在那一天，去神树下祈福。

冰城之战前，联邦皇室无人坐镇，便是因为皇室中人都去了全知之地。”

“咱们家是祖先，就来自全知之地。”舒超宇引以为豪。“你天生神性，八成就是遗传了祖先的力量。”

舒家居然还有这样一段神奇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