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劲头。
凤随走到司空面前,对他说“正好有事要找你,跟我来书房。”
司空连忙答应。
走在他身后的严桐抬头看了一眼司空,司空就觉得脖子后面的汗毛微微的炸了起来,像被饿狼盯上了似的。
但饿狼显然对司空这个看上去小弱鸡似的同事没什么兴趣,而是大大咧咧地对凤随说“输给大人,某心服改日再战啊。”
刚说了心服,马上又要约战,司空就觉得这小子心里只怕还是不服气的。
凤随在他面前就是一个严肃的上官的形象,他恩威并施说了几句场面话,又嘱咐他带着侍卫们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早些休息,然后领着司空回了内院。
走在凤随的身边,司空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他怀疑凤随受了伤,但凤随什么都不说,他也不好说什么。
再说这会儿还在外面,黑黢黢的不说,也怪冷的,总不好让上官在这样的环境里扒了衣裳看伤势。
尤其他身上还只穿着薄甲。
司空解下身上的大氅披到凤随的身上,一边忍不住埋怨起来,“怎么没让人跟着贯节呢空青呢这一身汗的,别着凉”
凤随停住脚步,微微垂下头看着他。
不远处的拱门下挂着灯笼,昏黄的灯光隔着干枯的树影照了过来,让他清楚的看到了司空眼里的担忧。
凤随闭了闭眼,紧绷着的肩膀放松下来。就像是有什么压在他肩上的东西,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卸了下来。
司空与他身量相仿,轻暖的大氅还带着司空身上暖暖的体温。
凤随知道司空的这件大氅是李骞给他做的,外面是暗色的锦缎,内里似乎是猞猁皮,不贵,对司空来说,这一件大氅显然比他送的黑狐裘更加实穿。
虽然也可以说是司空更加珍惜黑狐裘,但凤随还是生出了一点儿挫败感。
两人一前一后走回了内院。
贯节正捧着凤随的大氅,一脸焦急地等在内书房的门口,见他们过来,连忙走下台阶。见凤随身上披着一件大氅,便转头去看司空。
司空连忙摆了摆手,“我不冷,这就进屋了。”
说着他连忙跳上台阶,笑嘻嘻的伸手替凤随挑起了帘子。书房里暖融融的空气扑面而来,夹杂着水仙花清冽的芳香。
司空注意到窗下的几盆水仙都已经盛开了,给这间布置的有些单调的书房里增添了许多生动的色彩。
凤随去内室洗漱更衣,出来的时候,贯节已经将做好的宵夜送了上来。
凤随在圆桌边坐下,招呼司空,“有鸡汤馄饨,你不是说你师父那里的小馄饨做的好吃咱们家里的也不错啊。”
司空哑然失笑,“这有啥可比的。”
他接过凤随递过来的小碗,想起来时路上闻到的血腥气,忙问他,“上了药吗”
凤随点了点头,“一点儿皮外伤,没事。”
司空舀起一勺热汤吹了吹,“大人,那个严桐”
凤随挑眉看了过来,“你觉得这人如何”
司空认真的想了想,“人挺狂的。”
凤随点头,对他的这个评价表示赞同,“严桐家里是开武馆的,他从小习武,一向有些看不起人。”
司空不大喜欢他这样的性格。俗话说的好,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会打架也没什么特别了不起的吧
“是他向大人挑战”司空不明白凤随为什么要跟这个严桐打这么一架。
军队是个讲纪律的地方,他不相信这个严桐到了战场上敢不听上官的军令。
凤随微微一笑,“司空,站在一个领队的位置上,会觉得有些下属像狗,跟他相处的越久,越是会信任他,越是会培养出默契来,最终成为真正可以交付后背的战友不用担心会找到背叛。”
司空对上凤随饶有兴味的眼神,眼神呆滞了一下,“你你不会是说我像小狗吧”
这啥破比喻啊
真的不是骂人吗
凤随忍俊不禁,“我要说我信任狗,却不会信任人你还认为这是骂人的话吗人会在背后捅刀子,但狗不会。你对它好,它只会加倍对你好。”
司空,“”
哪里不太对,但是神奇的不让人生气了。
“司空,”凤随朝着他的方向微微俯身过来,眼神紧盯着他,显得无比专注,“我所希望的,是一种彼此对等,彼此忠诚可靠的关系。我希望对你,或者说对陈原礼、徐严这些人来说,我也是狗这样忠诚可靠的同伴。”
司空,“”
司空挠挠脸蛋,觉得自己脸上有些微微发热。
好像被说服了呢。
凤随又是一笑,眼睛里却多了一丝狠戾的神色,“但有的下属更像是狼,他们更看重的是自己在群体中的权威。作为上官,必须经常展示自己的实力,必须要死死压着他,否则会遭到他的反噬,会被他拉下头领的位置,取而代之懂么”
司空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他认为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