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了我,殿下也一点都不信,要把我查一遍吗”
李俨莞尔,摸了摸她的脑袋“阿棠乖巧,怎会出这样的事”
这话一说,太子妃气得一双眸子瞪得浑圆。
李俨不由一怔,这姑娘今天怎么这么较真
正琢磨着怎么安抚她,突然,女孩儿把怀里的兔子举高挡住自己的脸
“咕咕咕咕”
灰兔耳朵一竖,警觉地转了转脖子,企图转身寻找这声音的来源。
“哈哈哈”太子殿下的朗笑声传出殿宇。
冯安在檐下拢了拢手,朝身旁小内侍笑道“殿下就得常常跟太子妃在一块儿才好”
小内侍笑着附和道“过不了多久了”
冯安欣慰点头。
是啊过不了多久就要大婚了
殿内,李俨笑着拿开她脸上的灰兔,看到板着小脸的太子妃,忍不住捧起她的脸吻了下去。
他虽然不怎么亲自养兔子,但对这声音却是了解过的。
灰灰刚来的时候,他想着是池棠亲自挑的,就想抱一抱,不料一抱就惹得兔子“咕咕”直叫,便有会养兔的内侍解释说,兔子“咕咕”叫代表生气了,如若不理会,可能会急得咬人。
这姑娘竟然躲在灰灰身后学兔子叫
李俨刚吻上,又忍不住将她按进怀里大笑起来,惹得太子妃恼羞成怒,在他怀里乱抓乱捶。
他笑着捉住池棠的手,戏谑道“果然兔子咕咕叫后,紧接着就要咬人了”
话音刚落,怀里的兔子仿佛得到了提示,真的蹦起来一口咬在他下巴上。
李俨哈哈笑着,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池棠脑袋一热咬上去,马上就羞愧缩了回去,抬眸觑了一眼,发现还留下了牙印,慌忙拿手去揉。
“殿下今天还要见人吗”池棠懊悔不已。
这要是走出去被人看到了可怎么是好
李俨低头碰了碰她的额,笑道“阿棠多留一会儿,孤就不见旁人。”
池棠脸一红,随即嘟囔道“可我要回去给爹爹绣香囊啊,爹爹说我只给殿下做不给他做,都生气了”
李俨只觉扬起的唇角怎么也压不下去“让青衣回去帮你拿,你就在这里绣,孤在你边上批奏折,如何”
池棠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青衣跑再快,也是要等一会儿的。
李俨便端来果脯先喂她吃一些。
池棠猝不及防吃了一块后,就抬手推开了第二块。
“殿下”她斟酌道,“你查归查,可别为难她”
李俨微微一怔,随即含笑点头“好”
池棠一高兴,主动张嘴从他指间吃下了那块果脯。
李俨摩挲了一下两指,才重新拈起一块果脯。
“池公有句话说得没错”他举着果脯,却没有再送过去。
“什么”池棠一边问着,一边不自觉自己去吃他手上的果脯。
“是不是岳母,你是能感受出来的,旁人将言行举止学得再像,也学不出母亲对女儿的深爱”
再一次见到薛令是在大慈恩寺。
池棠约了她赏梅。
原本是想邀她来家里,听了太子殿下一番话后,总是受了点影响,不太愿意让这个身份尚不明朗的人登堂入室。
但丢开不理,池棠又觉得不忍心,万一是真的呢
于是约在了外面。
让她自己感受的话,觉得薛令待她是挺好的,处处如当年阿娘待六岁的她一样。
只是如今她不是六岁了,偶尔会有不适应。
但是十六岁女儿和阿娘相处的感觉,她也不知道该是怎样。
到了午后分开时,爹爹没来接她。
“二叔有点事,吩咐我来四妹妹回家。”池兰泽笑道。
这事也是常有的,池棠没有在意,仍旧嘱咐先送薛令回去。
倒是薛令看起来有点失望。
上了她的车后,从怀里摸出两只崭新的锦囊,笑道“你爹的香囊旧了,我给他新做了一只,这只是福袋,你也拿给他挂着,过几天好装你的压岁钱”
池棠怔愣地接过香囊和福袋。
新年福袋的习惯确实是从阿娘那里留下的,每年过年,阿娘都会做一个福袋装了压岁钱给她。
后来换成奶娘做,接着就是她自己做了
池长庭看到这两件却没有接,只是似笑非笑看着女儿“别人两件都做好了,你呢”
池棠辩解道“我本来就做得慢,回京后又很忙”
“忙着去东宫吗”池长庭冷笑。
池棠脸一红“我在东宫也有做针线”
池长庭“呵”
“我这就去做”池棠收起香囊和福袋跑了。
或许是因为爹爹没收香囊和福袋,或许是因为太子殿下说了那些话,又或许是离过年也没几天了。
接下来的日子,池棠没再邀约薛令,也没出门,只